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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添了幾分雅靜之意。
蕭緣沿著田地,一路走去,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可聞,好像過了幾年時間,才終於走到茅屋跟前,茅屋的門半敞著,窗戶掀開,透過窗戶,正好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在那裡織布,織機軋軋作響。
那女子一身粗布衣裙,頭上綰著珠釵,似乎聽到動靜,抬頭向外看來。
看到蕭緣時,很是吃驚,一下跳了起來,把手一招,牆上一把長劍迅速飛到手中,她穿窗而出,如輕燕一般,掠到蕭緣跟前,劍光閃閃,已抵在蕭緣的咽喉上。
蕭緣如痴了一般,靜靜地看著那個女子,全身上下,連個指頭都沒動一下。
那女子厲聲道:“你是誰?竟然追到了這裡?”
蕭緣嚥了口唾沫,張了張嘴,不知怎的,用盡了渾身力氣,竟說不出話來,嗓子好像被噎住了似的,只有淚如泉湧一般,滾燙地滑過臉頰。
那女子愣了一下,看著蕭緣的樣子,忽然全身一抖,顫聲道:“你……你……難道你是緣兒嗎?”也許是母子間的心靈相通,讓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奇怪感覺,感覺眼前這個少年是那麼熟悉,那麼親切。
蕭緣聽到“緣兒”兩字真真切切從自己母親口中吐出,身體都為之顫抖起來,這是怎樣一個魂牽夢繞的時刻,自己一直朝思暮想,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他再已控制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那女子腳下,哽咽喊道:“娘,是緣兒來看你了!”喊完之後,淚水已模糊了雙眼。
那女子聽到蕭緣喊她娘,淚水也在瞬間奪眶而出,一下把蕭緣抱住,不住問道:“緣兒,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讓娘好好看看,真的是我的緣兒嗎?”
她上下打量著蕭緣,真是越看越象,十幾年的等待和孤獨,在這一刻,都變得那麼值得,她還是等到了,等到了自己的孩子。
蕭緣抬頭問道:“娘,這些年,您過得好嗎?”
那女子不住點頭:“娘過得很好,就是整天掛念我的緣兒,怕你在初雲山莊受了委屈,你在山莊,沒人欺負你吧?”
蕭緣點點頭:“放心,緣兒已經長大,已經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
那女子嘆息一聲:“你沒受委屈就好,那娘受再多的苦,也無所謂了!”
蕭緣定定地看著她,看到她的鬢間竟有了幾縷白髮,心中更覺酸楚,咬牙道:“娘,孩兒這就接您出去,孩兒絕不會讓您在這裡受苦了!”
那女子苦笑道:“傻孩子,別說傻話了,天下之大,可是哪裡又有孃的容身之所,無論正道還是魔道,都視我為敵,再說,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的話,只會連累你,他們會把你當作異類,到時,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蕭緣氣道:“娘你只管隨我離開,我倒要看看,誰敢再為難你一下!”
那女子替他擦了擦眼淚,把他拉起來,說道:“孩子,別說那些了,外面冷,快跟娘進屋,娘給你做飯吃!”
她拉著蕭緣進了茅屋,找一件衣服給他披上,又要生火做飯。
蕭緣忙道:“娘,您別忙了,我不餓的!”
那女子笑道:“傻孩子,你的身體娘最清楚,因為娘身受重傷,你生下來的時候,身體就弱,可不能再凍著餓著了!”說著這裡,她輕嘆一聲,偷偷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如果不是怕你跟著我受苦,無法好好地調理身體,娘又怎麼捨得丟下你呢?緣兒,你不會怪娘吧?”
蕭緣強笑道:“我怎麼會怪您的,我知道,娘都是為了我好,我小的時候不明白,可現在我長大了,也懂事了!只是,娘,我真的不餓,您就讓我好好地和您說說話,在初雲山莊的日子,我每天都夢想著見到您呢,我想著,見到您的時候,肯定是我最幸福的時候,現在才知道,這種幸福的感覺甚至超出了我所有的想象,我現在終於不是孤單單的了!”
那女子聽他這麼一說,果真走了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問道:“是……是你爹把你送過來的?”
“我爹?”蕭緣冷哼一聲,“他怎麼會這麼好心?”
那女子吃了一驚:“不是你爹,那你是怎麼過來的?你又另外拜了師傅?快讓他過來,為娘一定好好謝謝他!”
蕭緣呵呵一笑:“娘,您太小看我了,不是別人帶我來的,是我自己來的,本來我在去年就要來看你,就是那罡風太猛,千丈鐵索又斷掉了,我就摔進了懸崖中……”
第1卷第一百三十三章
那女子聽到這裡,驚聲道:“那……那你沒摔壞吧?”她上下看了看蕭緣,關心之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