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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都在他身上,你又何必強求呢!”
袁非玉看著顧清婉清澈的目光,忍不住一陣心虛,把頭一歪,冷聲道:“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如果他可以打敗我,我絕不會再攔你,以後也不會再行糾纏!可如果他不是我的對手,那就證明,他根本沒有能力照顧你,也就沒有資格擁有你!我一定會把你留下,用我的一生一世來照顧你!”
顧清婉心中一酸:“你這又是何苦呢?”
蕭緣回過頭:“秦姐姐,把清婉帶出去!”
秦玉瑤猶豫一下,扶起顧清婉,就向外走去。
走過蕭緣的身邊,顧清婉突然低聲道:“蕭緣,如果你有什麼不測,你知道,我一定會隨你而去的,為了我,你一定不要有事!”
蕭緣目光灼灼,微微點了點頭。
等兩個女孩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外側,袁非玉看了蕭緣一眼,聲音冰冷道:“我並不想殺你!”
蕭緣一笑,也說道:“你對姐姐那麼好,我很感激,也不想殺你!”
袁非玉表情未變,繼續道:“可我必須殺你,只有殺了你,顧姑娘才會死心,所以,你要知道,如果你敗了,就意味著死亡,當然,如果我敗了,也是一樣,請你殺了我,因為我不想被自己的感情折磨,那樣反而生不如死!”
蕭緣又是一笑:“你很坦白,好,我答應你!”
“那好,那就來吧!”袁非玉一雙黯然的眸子,突然光芒大盛,雙手一張,喝道,“含沙射影!”
霎時間,璀璨如珍珠般的沙粒,如狂風捲蕩中的暴雨,向蕭緣衝擊過來。
蕭緣只覺滿室生風,儘管身上衣衫是如意神泥所成,竟也被捲起一角,飄蕩起來。
“呼!”在一片銀光中,令人窒息的沙粒風暴終於捲到眼前,蕭緣忙把手一張,一面龍魂甲瞬間閃現,立在身前。
“轟”地一聲響。
令蕭緣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龍魂甲在沙粒的撞擊中,竟會那麼脆弱,幾乎剛一照面的功夫,就已炸成碎片。
狂暴的沙雨繼續推進,蕭緣急速後撤一步,喝道:“如意神泥,變!”
身上的衣衫一陣延展,迅速結成一個堅硬的頭盔,戴在他的頭上。頭盔上,全身的衣衫上,金石玉晶的碎片晶瑩閃光,與沙粒的璀璨相映,分外壯觀。
“轟!”又是一聲響。
蕭緣瞬間被沙粒淹沒,周圍的牆壁受到這般猛烈的衝擊,一陣晃動,也從中折斷,崩塌下來,向中間砸落,轉眼間,堆了好大一堆。
袁非玉在房間倒下的同時,飛身而起,從房頂穿了出去。
低頭看去,卻見倒塌的廢墟中,湧起一片濃煙,因為那個房間中放滿了火爐,此時房子倒塌,火焰點燃起來,燒成了熊熊大火,這個廢墟也在瞬間陷入漫漫火海之中。
“蕭緣……”
“教主……”
兩聲悽婉的呼聲響起,顧清婉一下癱在地上,口中鮮血狂湧,珠淚滾落。秦玉瑤眼見這茫茫火海,再看空中傲然而立的袁非玉,只覺腦中一陣隆隆作響,沒衝出兩步,眼前一黑,已暈倒過去。
袁非玉聽到動靜,慌忙落下身形,把顧清婉扶了起來,柔聲道:“顧姑娘,你的表弟已經死了,你也死心吧!”
顧清婉看著火焰中的廢墟,神情木然,襯著白皙肌膚上的點點血痕,惹人心疼之極。
“他死了……你殺了他……”
袁非玉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一陣懊惱,暗自思量,自己是不是做得過於狠毒了。
“他死了……”顧清婉還在喃喃自語,好像是瘋了似的。
袁非玉柔聲道:“顧姑娘,你放心,還有我呢,我會好好照顧你,對你好,一定讓你得到更大的幸福!”
顧清婉沒有理他,緩緩站起身來。
她這些天寒毒纏身,就連下床都困難,可是此時,卻似乎忘卻了所有的痛苦,或者,所有的痛苦都已無法對她造成任何影響,她緩緩走著,走得很慢,卻堅定極了。
袁非玉不知她要幹什麼,忙扶住她:“顧姑娘,你……”
顧清婉回過頭來,眼神冷得好像萬古不化的寒冰,低沉地吐出一個字:“滾!”
袁非玉被她的神情嚇到,手掌一抖,不由自主地鬆了開來。
顧清婉慢慢走向那片火焰廢墟,走得高貴而優雅,好像是盛裝赴宴的公主,優雅中卻又帶著一絲苦澀,一團凝結不散的哀傷,聚在眉頭。
袁非玉終於知道顧清婉要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