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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四處的驛站四處的官差,還有那傳說中冷不丁會親自出來尋人的皇帝。
自己思來想去,終是跟太傅說了一句想要立馬出去,太傅卻也不問緣由,只是想了良久終於說就算你現在站在皇帝眼前,恐皇帝認不出你來罷。
可這個認不出認得出的,總不是口頭上說說猜猜就能行的,就算如今穆清同往日完全不一樣,神態氣韻也不一樣,可總不能試著往皇上眼前站一站親自試試吧。
“那便就在皇帝眼前站一站看他認你不出還是認得出!”太傅老來生狂,對著被恐懼憂心嚇破膽的人突然就豪氣的不得了。
“卻是如何?”穆清被太傅震驚的呆若木雞,眼下她不緊著躲皇帝,竟然要親自在皇帝跟前顯眼,這是要以身試法看自己腦袋硬不硬麼還是看太傅一家老小脖子硬不硬。
“我看文欽寫字,很有些你先前的意思,得衛夫人之韻合先帝之筆觸,雖說你苦練張草,可無意識間寫字仍舊是舊體,雖說筆跡一人一樣,但意韻卻是能傳的。看城門之把守森嚴,想來皇上對你甚為執著,倘若能認得出你之筆韻,他自然會到府上來,這時候我們便試上一試,且待他怎樣。”
“你且放心,字之意韻確乎是你的,可你的人已經不是你了,皇上能認出字,十之八九是認人不出。若……真認出你……在上位者終究是身不由己多一些……悠悠眾口也是難擋……若皇上……也還有源印大師能護你兩年,想來能再護你十個兩年。”太傅邊思考邊說,他思慮自然是周全的,方方面面都想到。
穆清已經話都說不出,太傅竟是要將那夜叉引來,她腦裡還是兩年前他舉著牛油火把紅衣長髮滿眼戾氣的四處尋她的印象,一聽皇上這兩個字就已經有些膽寒,這時候哪裡還能思考那許多。
“倘若真的認出,便是太傅大人闔家上下……”穆清腦袋一片空白,半天了只能想到若是皇帝真的認出她,屆時不知又會生出怎樣的事端來,太傅上下多少人口,若是因為給她個住處而又不測,真是想都不能想。
“倘若真認得出……他必然是不會將我怎樣。”太傅說的篤定,穆清卻要擔心瘋了。
那人性情她從來都捉摸不透,也不是個尊師重道的人,太傅即便教習他幾年,他想殺太傅也就殺了,太傅的篤定是從何而來?
穆清不解,太傅卻也不解釋,只是對於自己的安危肯定極了,皇上必然不會處置張府一家。
“倘若他認字不出?”穆清問。
“那便即刻給你辦戶碟,你就可立馬上路了。”字都認不出,見了人更認不出。
穆清知道太傅家裡子侄夫婦三年前出了意外,成婚沒多久小兩口雙雙走了,巧合的是太傅子侄也是個色母后代,這才是源印大師將她送到太傅府裡的原因,老早就有了讓她頂替太傅子侄夫婦的打算,只是沒想到後來城門把守嚴成那樣,戶籍登記也森嚴,更何況她的臉還未徹底改變。
然眼下,她的臉,怕是父母都認不出了,戶碟再森嚴還是可以辦下來的,臉變了,有了戶碟,她便能出得城去看看散在外面的家人都如何了。
“那便依著太傅罷。”穆清終於下定決心,再不是個躲在這裡的時候了,倘若家人真的走了,兩年前她嘗過以為自己是世上孤兒的滋味,這時候再不願意嘗。
於是最終便有了月前那點燈時分的傷心絕望和驚魂未定。
眼下,那一晚過去已經月餘,宮裡再未有任何訊息。穆清一個人呆呆坐在屋裡,肩膀消瘦形單影隻,滿天下的人都在過節,彷彿她是個局外人。
“我回來了。”野夫在院裡喊了一句,穆清一個激靈回神,四下裡一看屋內,這屋子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個帶了床榻的書房,更不消說有過節的氣氛,一時心裡就過不得,再怎麼苦痛,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的,野夫原是與這爛攤子毫無干係的人,怎麼就連個節都過不成了。
帶了歉意迎上去“你回來了,今天我們也過節罷,”
野夫意外,穆清自來就不是個注重節日的人,怎麼今天主動說要過節,不由探尋的看她。
“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可做的,今日本就是節日,我們也過節罷。”說著話就要往廚房走。
“外面街上甚是熱鬧,不如我們也去街上逛逛。”野夫拉住要去廚房的人,穆清不甚擅長幹廚房的活,讓她去忙活,不知吃飯時辰要待到幾時。
穆清卻是不知野夫心思,想起每逢中秋天下陋寠巷貧之人,解衣市酒,勉強迎歡,不肯虛度,天街買賣,直至五鼓,玩月遊人,婆娑於市,至曉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