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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皮鬍子亂顫的同時只當自己開了眼界不敢言語,這打人的青年好像極是了不得,傳聞皇上師從“天王老子譚盾”,莫非這俊秀青年是那譚盾。
“封御天為鎮軍大將軍,即日起赴西南,厚葬呼延贊。”皇帝最後道一句,幾位老臣也就知道這挑選了一天的人是定了。皇上雖說是與他們商議,可心下恐是早有定奪,他雖然一意孤行獨斷狠戾,西南這事想來不會蠻幹,皇上口中的西伯侯遺腹子朝堂上未曾聽說過,但看樣子沉穩也不似個無能之輩,遂就認同皇上決定。
近幾天來最大的難題解決了,幾位坐在書房裡的老臣本應該要告退了,可卻是沒一個人起身,他們都想看看那風流青年接下來還要做出什麼舉動。
“嚴五兒,送幾位大人出去。”皇帝道一句,幾位老臣慢騰騰起身,依次往書房門口走,臨路過那青年時候禁不住都細細看幾眼,等出去之後悄悄問嚴五兒裡面打人罵人的是誰,嚴五兒晃著腦袋說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諸位以後在街上見了早早讓路方好。看來便是那聞名天下的天王老子了,幾位老臣心下很統一的這麼認為,江湖傳聞譚盾老成持重,看來傳言不可信。
“我要去大理,我要去大理,我要去大理~”諸位大臣走後寶和坐在榻上唸經似的說,後面還唱了起來。
韓應麟還在書房裡沒走,寶和在殿裡胡鬧,沈宗正不敢說寶和,御天向來由著寶和,皇上又不想理會他,他要理會寶和,必然是要打上一場才能行,韓應麟站著看半天,伸手要拉寶和出去。
“我不出去,我要去大理……”寶和將韓應麟手摔開,“你要是不封我,我自己照樣去。”寶和站在那裡同皇帝說道。
“帶兵打仗不是兒戲,數十萬將士性命不是等閒能胡鬧的。”韓應麟去拉寶和。
“娘西皮的,老子沒胡鬧。”寶和對著韓應麟重重跺腳,執意要去。
“沈宗正,御天,將你們師叔拉下去。”皇帝揮手趕寶和出去,韓應麟臉已經黑的要滴水,他怎麼能將寶和送去帶兵打仗。
“我看誰敢動我……日你你們麻賣批……”沈宗正同御天夾著寶和出了書房,寶和罵了一路,離了書房好遠才消停下來,御天同沈宗正去了京衛營,他跟著韓應麟往家裡走。
“老木頭,你別生氣嘛,那大理小兔崽子竟然敢劫我,老子等著扒他皮呢,我能是吃了虧就自己消化消化再拉出來的人麼?”寶和拉著韓應麟的袖子說道。
韓應麟蹙眉低頭走路,半晌道“你總也是將守護皇上放在一位,不知道家裡還有人擔心你。”十餘年來,你置我於何處。他居高位人前從不多語,就是在寶和跟前也鮮少顯露什麼顏色重的語氣,方才卻是那樣說,合著大作的北風,無端傷感寂寥,直刮人心。
寶和將拉著韓應麟袖子的手放開,呆呆在原地站了幾瞬,韓應麟回頭看他,一片的空雪地裡,寶和嬉笑怒罵轉眼全無,他說“一個人總也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空茫的雪地裡,寶和淡薄消瘦,卻也執拗鋒利。
“我真羨慕皇上。”韓應麟看著寶和道一句轉身要走,卻是忽的後背就竄上了人,“想守著陳家的血脈,可我最愛你啊。”寶和又是嘰嘰喳喳賴不唧唧。
“你最愛陳家香火,最愛皇上。”韓應麟道。
“胡說,我最愛你,淮陽城裡你打馬走過我就愛你了。”寶和道。
韓應麟低頭不語,伸手將寶和往上拖了拖,淮陽城裡他打馬走過,叫人偷了魂。
我十年前從相國寺下來,只記著要報仇,天大地大,我孑然一身,我總也是要為陳家報仇,陳家血脈總也是要守住,我怕我萬一早死,陳家血脈斷了,好在有了小五,小五是陳家血脈,我能守住的時候須得儘量守著,這樣我早死了陳家血脈也能延續下去。。
有些東西,放在心裡長了,就成執念,目標與執念,總也是很模糊,這個世上總也是不缺執念成魔的人。
皇帝幼時野狗一樣長大,能說話的也只是一群野狗,他那時候以為這個世上最容不下的就是他了,也不知什麼時候身邊就有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