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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貴氣富足,按著皇后的規制裝扮了,今日畢竟要在百官跟前路面,皇后自然還是皇后的樣子。
穆清著一個青緞掐花對襟外裳裡面穿藤青曳羅靡子長裙,披翠紋織錦羽緞斗篷,頭上也只是個寶藍吐翠孔雀吊釵,還如以往模樣,只是斗篷顏色豔麗才叫她沒那麼素淨,這會兒她兩手籠著手爐站在遠處看皇后,本欲立時要走,卻是猶猶豫豫站著沒動。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皇后了,上一回見著皇后還是她鬧騰要踢鞠陣仗太大將還未康健的皇后吸引了來,一晃過去了快要兩個月,皇帝天天宿在倦勤殿裡,要麼就在垂拱殿湊合,再沒有招過皇后,也沒有初一十五去皇后那裡,皇后也沒再著人喚過皇上,悄無聲息的在延慶宮裡自己過活著,宮裡其它女眷照舊去延慶宮給皇后晨昏定時的請安,穆清與皇后相安無事,她覺著皇帝都要忘了宮裡還有個皇后了,她自己險些也要以為日子就那麼要下去了,卻是從涼州回來她總是不自覺會同身邊的掌事問問皇后情況如何。
姑臧城裡,她與母親統共說話不過三五日,還都是下午時分的一兩個時辰,現在看來那點時間真是太短了,可穆清發覺她們說的話真的比想象的還要多,母親與她說起很多,說起最多的還是皇后幼時的一些事。神志清楚時候蕭夫人同穆清說的是穆清的出生與幼時,神志不清楚的時候她就說的是劉家的那閨女。
穆清當時心裡難免疙疙瘩瘩,卻是母親走了之後所有的疙瘩都散了,她還慶幸,幸好一十幾年裡有皇后在母親身邊承歡膝下,叫母親不那麼難過,不至於真的失了女兒多少還有個閨女在身邊,無論這女兒是誰,至少於母親來說有個人填補了那窟窿。於她自己,過去的都過去了,往後路那麼長,她沒那麼多心力往回看,母親走後,她是不怨恨也不覺著冤枉了,皇后如今這個樣子,她看著有些心酸,有些可憐皇后,她知道皇后不是個多伶俐的人,遂也沒有過去說話的意思,只是沒有避開遠遠看一眼。
穆清站在路那頭看皇后,皇后折了一個花枝之後回身也看見了她,也不知她身邊的人去了哪裡,轎攆旁邊只有幾個小太監,皇后攥著那樹枝睜大眼睛望穆清,她統共就不是個大骨架子的人,哪裡都是秀裡秀氣的樣子,頂了一身的錦衣華服與珠光寶氣卻看著恁的累贅,臉上白裡透青,無端陰鬱孱弱。
“你在這裡做什麼?”穆清沒有說話,皇后先大聲斥責一句,狠狠瞪穆清。
“回殿里路過,看著臘梅吐了蕾就看看,難得天氣好。”穆清溫和回了一句,往前走了幾步停在皇后跟前。
“你……若是身子不爽利就著清豐進宮看看。”穆清遲疑道一句,皇后看起來彷彿比她還要氣色不好。
“本宮的事情輪不著閣裡的管。”皇后厲聲道一句,就兩句話她臉色看著更青了些。
穆清心下苦笑,祖宗規制,皇后的延慶宮是宮,她也是可以自稱本宮,旁的后妃雖然住的地方喚宮喚殿,可都緊著閣的規制建的,用民間話說來住宮的是正主,住閣的是姨娘,皇后顯見著是恨極了她,便轉身欲走。
“你幹什麼去。”皇后重重跺一腳衝穆清呵斥一句。
“嬪妾回殿裡。”穆清轉身對皇后行了禮欲走。
她畢恭畢敬,皇后彷彿是更生氣惱怒起來,大聲道一句“不許走。”人也往前攆了兩步。
穆清站定,心下開始後悔她方才舉動,作何要來這裡,該是安分回去殿裡暖著才是。
“給本宮折十支花枝來。”皇后道。
穆清身邊的嬤子本欲上前折幾支,卻是她一動皇后狀若瘋狂尖聲叫那嬤子不準動,那聲音之尖利將穆清都嚇了一跳。
嬤子低聲請穆清回殿裡去,雖則宮裡有皇后,可滿宮的人都知道倦勤殿靜妃才是宮裡的正主,萬一凍著被風吹著,皇上怪罪下來誰能擔得起?
“不許走。”皇后上前扯住穆清一隻袖子,穆清不得不將手從袖筒裡拿出來一手拿手爐騰出一手去拿袖筒,皇后雖然不受皇上寵愛,可她身上還是皇后規制,歷朝來彷彿皇后受寵的也少,遂皇后與靜妃糾纏在一起,嬤子也沒敢上前來,於是穆清就是一手暖爐一手袖套還被皇后揪住衣服。
穆清做不來與皇后撕扯的動作,遂她站定“你先放開我,我給你折。”她依舊不動怒,只是無奈,皇后這樣子得虧是在皇帝后宮才能過活了這樣長時間,別的皇帝后宮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什麼時候死都不知道。
“你先折!”皇后尖聲道。
穆清示意嬤子上前將袖套接過去然後探胳膊折花枝,午間陽光明亮,她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