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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各自的位子沒有動,他們的臉隱約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晴子只感覺室內的溫度似乎冷了一些……
“晴子,許個願吧。”花澤類溫柔地望著她。
晴子只得站在蛋糕前,閉上眼睛雙手合併,在心底許了個願望。睜開眼正要吹蠟燭,忽然,又有人推著蛋糕進來了。
那人越走越近,晴子看清他的臉,是殺生丸家的管家邪見。
晴子震驚得想暈過去。
殺生丸輕描淡寫地說:“隨便許個願吧。”
“……”其實她沒有那麼多願望。
在他迫人的目光下,晴子只得傻傻地又一次重複了許願的動作,然後忙亂地吹滅了兩個蛋糕上的數十根蠟燭。
累死了……
而且快撐死了!吃了兩大塊不同口味的蛋糕,在回家的路上,晴子坐在副駕駛座,胃裡翻江倒海難受得厲害,卻又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殺生丸表情冷冽地開著車,車後座的手塚和花澤類各自望著窗外,沉默不語,晴子又困又難受,靠著椅背也不想說話。
“叮鐺叮鐺叮叮鐺……”手機鈴聲驟然大作,嚇得晴子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喂,櫻木,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比賽嗎?”
“嘿嘿,我中場休息給你打個電話,晴子,生日快樂,祝你越長越漂亮,天天開心!”櫻木微喘著大聲地說。
晴子鼻子有些酸:“櫻木,謝謝你……別說了,快好好休息吧,一會兒比賽加油,要狠狠蓋對方火鍋哦!”
掛了電話,她睏意全消,失神地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夜色。
她又想起了流川楓。
她已經不像過去那個傻傻的赤木晴子,為了等他一個電話一句祝福守到凌晨。
這麼多年,她已經為他耗盡了心力,再也沒有多餘的氣力去等待,去經營。
她在繁亂的世界奔跑,他卻在那隻籃球框下長久徘徊,他們為對方妥協過,努力過,心卻越走越遠。
性格差異,猜忌懷疑;空間距離……太多東西把他們阻隔,再也回不到最初。
晴子漸漸明白,有些人互相吸引,卻註定不能在一起。
勉強註定毀滅。
晴子曾經以為失去流川楓她會痛苦得活不下去,然而此時此刻她仍然活得好好的。
是不是,再濃烈的愛最終都會隨著時間消散?
她已經接受和流川楓分手的事實,只是心還是會痛,痛得懷疑自已是不是快要死掉了。
可惜,下一秒,她還是活著。
不僅心痛,胃更痛。
目送殺生丸和花澤類的車離開,上樓對著手塚道了晚安,晴子關上門再也無法偽裝,捂著火燒火燎的胃倒在沙發上,疼得眼淚嘩嘩,眼前發黑。
朦朧間有人按門鈴,晴子艱難地去開門,手塚提著一袋東西說:“吃點藥吧!”
從他急促的呼吸和袋上的標誌,晴子知道他剛下樓走去藥店買的藥。
望著他寫滿關切的臉,她又想掉眼淚了。
事過境已遷
生日的第二天是週末,晴子喉嚨痛得厲害,去找手塚借冰糖做冰糖雪梨吃,他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法國。
“你先坐會兒,要喝點什麼自己拿,我去找找看還有沒有。”
手塚去廚房了,晴子有點口渴,拉開冰箱,頓時愣住了。
冰箱裡有一隻非常漂亮的小蛋糕,米菲兔造型,長長的兔耳朵上綴滿了鮮豔的草莓和櫻桃,乳白的奶油上有四個鮮紅的大字。
生日快樂。
原來昨晚手塚也準備了蛋糕。
晴子呆呆地看著拿著冰糖出來的手塚:“部長,謝謝你……”
手塚的目光掠過冰箱裡的蛋糕,淡淡地說:“不要再跟我說感謝,好嗎?”
“我……”晴子垂下眼眸,“部長,即使你不愛聽,我還是想說最後一遍,我非常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可是我們能不能像過去一樣,什麼都不要變?”
手塚望著她的髮旋,眼神微黯,苦澀地問:“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不知道……”
感覺是種太玄妙的東西。
晴子喜歡手塚,和他在一起不論做什麼都是輕鬆自在的。她對他的感覺,較於其他男性朋友多了很多東西,可是要到達愛情,似乎又少了一點什麼。
正是這一點什麼,令她無法接受手塚。
“晴子,你討厭我嗎?”手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