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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理的沒有錯。晴子有些恍惚,她已經多久沒有聽過這個聲音了?四還是五年?她記不太清了。
但她清楚地記得她們最後一次相見,是在一家服裝店,她們不約而同選中了同一條裙子。白色的,適合溫順的晴子,也適合活潑的麻理。兩人穿起來各有風味,導購小姐見她們打招呼笑著說:“兩位不愧是好朋友,眼光都這麼一致。”
她說者無心,兩個聽者卻都被刺了一下。
最後,她們都買下了那條裙子。麻理很喜歡穿著它在學校逛來逛去,大家都誇讚白色很襯她的面板。
晴子卻從來沒有穿過,把它丟在衣櫥裡。然而,從未忘記過它,有空便拿出來穿一穿。有一次被媽媽撞見,她讚歎地說:“什麼時候買了這麼漂亮的裙子,怎麼從來沒見你穿過?”
晴子笑笑:“有點大,穿不下了。”
“要不要媽媽找人改改?”
“不用了。”
“真可惜了,這麼好看的裙子……要不送給你表姐吧,她比你胖點,應該能穿。”
“不,我想留著它。”即使不適合,即使看見它就會想到麻理和她的可恨之處,晴子還是不願意失去這條裙子。她的喜愛,永遠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更改。
就像她對流川楓。
即使她愛上了別人,他在她心裡永遠是特別的。
他是她少女時代的夢想,他是她耗盡心力耗盡青春愛過的人。她不僅愛他,還愛那時候無比單純無比甜美的自己,更愛那段寂靜無聲的青蔥歲月。
沒有人能否認自己的過去。那些事情,那些愛,都過去了,可是它們永遠不會消失,它們永遠存在在她的心底。
唯一改變的是,她不再為為流川楓對她造成的傷害而難過,她不再為他們相愛卻不能相守而耿耿於懷。她原諒了那個莽撞固執的他,也原諒了那個軟弱愛哭的自己。
所有傷害,和所有深愛一起,都被她勾銷釋懷。
“就算你不愛他了,應該還會關心他的死活吧?”麻理沉痛地說,“他現在很不好……”
“告訴我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你應該好好陪伴他開導他。”晴子平靜地說。
麻理苦笑:“我每天都在做這些事情,可是沒有用,他需要的只有你……”
坐在手塚剛買的車上,晴子劃下車窗,無神地望著迷離的夜色。美國,現在應該是白天吧,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關注過時差的問題了。
“怎麼了?”把車泊在路邊,手塚關切地問她,“畢業讓你這麼傷感嗎?”
“唔……”晴子輕應一聲。
手塚看出她心情不好,也不再多說什麼,安靜地陪著她。夏天了,夜風很熱,知了在樹叢裡歡叫,晴子煩躁不已,扭頭對手塚說:“我想去游泳。”
“現在?”手塚驚訝。
“嗯,現在。”
“不行,你喝了這麼多酒,夜裡游泳池的水又冷,你會感冒的。”
晴子撅嘴:“我就是想去。”
“乖,我們明天去。”手塚耐心地勸道,“等你酒醒了,你愛遊多久都行。”
晴子望著他,噗嗤笑出來:“部長,有時候覺得你好像我爸爸。”
“……我看上去有那麼老?”手塚的表情有點受傷。
“哈哈,我是說你和爸爸一樣對我好得沒話說……”晴子笑著靠在手塚肩膀上,他剛洗過澡,身上香香的,她聞著有些想睡了。
“睡吧,到家叫你。”手塚的聲音變得有些遙遠。
“嗯……”晴子緩緩地闔上了眼皮。
手塚以為她睡著了不再鬧著去游泳了,鬆口氣正要啟動車子,她卻又睜開了眼睛,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說:“部長,我想去趟美國。”
手塚怔了一下,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去多久?”
“不會超過一個星期。”
“好,去吧。”手塚表情如常,彷彿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晴子有點心疼他,拉過他的上身把臉伏在他胸前,悶悶地說:“我會回來的,很快就回來,我去不是要和他舊情復燃,只是擔心他的狀況而已,我想跟他說清楚,讓他振作起來,我不想欠他的……”
手塚摸摸她的頭:“我知道,我都知道。”
安靜地相擁了一會兒,手塚拍拍晴子的後背:“好了,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說好嗎?”
晴子沒有聲響。手塚低頭一看,她竟然睡著了。
久違的美國。這裡,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