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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又催晴子去叫流川楓起來。晴子無奈地答應著走出廚房來到赤木剛憲的房間門口,正要推門突然感到有些緊張,想了想又跑到鏡子前整理了一下儀容。
屋裡有暖氣,脫掉厚重的羽絨服,她只穿了一件薄線衫,鵝黃綠的顏色使她顯得很有精神。烏黑的頭髮柔順地落在兩肩襯得她唇紅齒白。雙眼流動著清澈的靈動光芒。鏡子前,赫然站著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
上大學的這個學期,追晴子的人不少,加上和花澤類的甜蜜戀愛,她稍微拾回了一些被流川楓打擊得體無完膚的自信心。流川楓又怎麼樣,她再也不會在他面前自卑。
然而,推開門一眼看見床上那個人,她的手心還是緊張得冒出了細汗。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袖體恤平躺著,一隻手臂隨意地耷拉在床下,另一隻手臂擋在眼睛處遮住了臉,只看得見他烏黑濃密的頭髮和微微張開的嘴巴。被子鬆鬆垮垮地曳到了地上,床尾露出他沒穿襪子的兩隻腳丫子。
屋內很暗,他的呼吸很輕很淺。晴子呆呆站在門邊,許久才回神掐自己一下。很疼,不是做夢。他真的回來了。
她靜靜地走到床前,靜靜地凝望著他的臉。靜謐的房間裡只有他的呼吸聲和她的心跳聲。她看著他,沒有任何緣由忽然很想落淚,心裡酸酸澀澀的難受極了。
如果他睜開眼,她該怎麼面對他?他回來得太意外,她還沒有練習好從容鎮靜的表情。
外面,赤木剛憲把菜端上桌,見她遲遲沒有帶著流川楓出來,中氣十足地嚷了一句:“吃飯了——”
晴子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叫醒流川楓。
“唔……”嚶嚀一聲,流川楓自己醒了,他放下手臂坐了起來,擰著眉揉了揉眼睛,意識仍然很混沌,迷迷糊糊地問:“天……亮了嗎?”
晴子忍不住笑出聲:“天沒亮,現在是晚上。”
聽到她的聲音,流川楓終於徹底恢復了意識,怔怔地望著她。
晴子也看著他,等待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流川楓別磨蹭了,快點出來吃飯——晴子,過來幫我擺碗筷——”赤木剛憲在外面喊道。
“哎,來了——”晴子應了一句,又看了流川楓一眼,他正蹲在地上找他的拖鞋,“哪去了?哪去了呢……”
晴子有些好笑地從門後把拖鞋踢過去給他。
流川楓捧著鞋子露出疑惑的表情:“它們原先是長這個樣子嗎?”
晴子笑得肚子疼,扶牆出去。在美國呆了半年,流川楓怎麼還是這麼痴痴呆呆的。
晚飯時間。赤木剛憲理所當然坐在餐桌的主位,於是晴子就不得不與流川楓面對面坐著。他們二人聊起昨晚電視直播的一場籃球賽,晴子興趣缺缺,不敢抬頭看流川楓那張帥氣的臉,埋頭專心吃菜。
籃球賽聊完後,赤木剛憲忽然問她:“你男朋友是哪裡人?”
晴子本來正在喝水,冷不丁當著流川楓的面被問及花澤類,一時不留意水流到了氣管裡,嗆得她咳嗽連連,滿臉通紅。
赤木剛憲心疼地幫她拍背順氣:“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喝個水都這麼不小心?就你這樣,我還能放心讓你交男朋友?”
這都哪跟哪?喝水嗆到跟男朋友有什麼邏輯關係?
偷偷瞄一眼流川楓,他正低頭對付一條魚身上的刺,表情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緒。晴子自嘲地笑笑,他根本就不在意她,怎麼可能會對她交男朋友有什麼反應呢?
赤木剛憲又問了一次花澤類是哪裡人。晴子乖順地回答:“他是本地人,不過他今天去了美國和他爸媽團聚。”
“他爸媽在美國工作?”赤木剛憲查戶口似的刨根問底,儼然一副把花澤類當成未來妹婿的架勢。
流川楓抬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晴子有些窘:“哥哥,別說這個了!”
赤木剛憲只當她是害羞,笑了兩聲轉移了話題。
吃過晚飯,晴子要洗碗被赤木剛憲阻止了:“你陪流川看電視吧。”
“還是我洗碗,哥哥陪流川吧。”
赤木剛憲對她對流川楓的感情一直一無所知,少根筋地說:“我們兩個大老爺們能說的話昨天都說得差不多了,你們歲數一樣比較有共同話題,你們聊著我洗碗。”
晴子囧,她跟流川楓說話的次數十根手指的都數得出來,哪來的共同話題?難道跟他聊籃球,睡懶覺或者騎車聽音樂撞欄杆的經驗?還是聊她暗戀他的那些事?
流川楓看她一眼,沒有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