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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你回家。”流川楓說著,眼睛卻看向手塚。
“我不想回家,我要一直住校到期末考試結束……”
流川楓料到她會這麼說,雙手慵懶地插進褲兜裡,涼涼地說:“三井過生日你也不去?”
“對哦!明天是他生日,我差點忘了!”晴子急了,她和三井的關係很好,她一直把他和宮城當成自己的親哥哥,去年他二十歲生日他在美國沒有一起慶祝,今年好不容易有聚在一起,她卻給忘了,“怎麼辦,我都沒買禮物……”
“我也沒買,今晚一起去逛商場吧。”
“不要今晚了,現在就去吧!”晴子回頭問手塚,“我可以先走嗎?”
手塚的目光掠過流川楓漠然的臉沉默兩秒,點了點頭。
“謝謝部長!”
手塚目送晴子和流川楓遠去的背影,默然地把手帕放回褲袋裡。不二同病相憐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嘴裡蹦出一句相當搞笑的詞:“保重。”
男兒當入樽
昔日籃球隊的眾人自寒假以後終於又一次聚在一起,可惜赤木剛憲被請去大阪當外援了不能回來。結束一個賽季又拿了好成績,大家心情都很好,酒店一樓餐廳的包廂裡一片歡聲笑語的海洋,晴子被感染,望著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笑容不斷。
赤木剛憲不在,木暮很自然地擔當起照顧晴子的責任,幫她當酒,幫她夾菜。
隨著她碗裡的食物越堆越高,坐在晴子對面的流川楓眉毛越蹙越緊,冷然的目光頻頻在晴子和木暮身上打轉。
彩子看出一點端倪,眼睛一亮,吆喝道:“流川楓,你小子回來這麼久都不跟我們聯絡,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眾人停止說話,一起看著流川楓。大新聞啊,流川楓也會對女人感興趣嗎?
晴子揪著桌前的餐布,不敢抬頭。只聽見流川楓清冷的聲音說:“她還沒答應。”
“哇——你真的有喜歡的人了?”
“你不是要抱著籃球過一輩子的嗎?”
“快說說,快說說那是哪家的姑娘,能被你長在頭頂上的眼睛看上……”
……
眾人熱烈地起著哄,任他們怎麼威逼利誘,流川楓只當沒聽見,一言不發地吃菜。
“嘁,沒勁——”宮城斜眼看著他,“你怎麼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不合群,你看上的女生肯定嫌你太悶騷才不要你的!”
流川楓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飛快地看晴子一眼,甕聲甕氣地說:“要你管……”
“得,得,不管就不管,以後可別找我哭!”宮城忿忿地說,還是櫻木小紅毛好啊,失戀五十次的經驗都跟他交流,什麼是兄弟,那才是!
“流川楓……你知不知道……老子一直很看不慣你,你說到底有什麼好跩的啊!”壽星公三井有點醉了,開始說胡話。
氣氛有一點冷凝,木暮連忙站起來打圓場:“流川楓,他喝醉了,他沒有惡意的……”
流川楓沉著臉不說話,晴子的心緊張地提在了嗓子眼,生怕他甩手走人。他的朋友本來就不多,再跟三井他們鬧僵了可怎麼辦。
三井打了個酒嗝,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靠,老子都發怒了,你還不給哥哥老實交代那姑娘是誰啊?!”
“……三井你是在裝醉啊?”木暮黑線地問。
“誒,裝也沒用,這小子的嘴巴上了拉鍊,怎麼都撬不開。”三井惡狠狠地瞪流川楓一眼,“以後失戀了你也別找我哭!”
“先管好你自己吧。”
眾人又開始笑鬧,不知誰先開始的,大家關起門來瘋了似的玩起丟蛋糕大戰。戰況混亂,晴子的臉上和身上都被塗滿了奶油,流川楓更慘,除了臉和身上,頭髮幾乎都變成白色的了。
其他人還在瘋玩。晴子望著流川楓狼狽的樣子,忍不住撲哧笑出來。
“你還笑?!”流川楓斜她一眼,“陪我去洗洗。”
“喔……”晴子跟著他走出去,走在長廊上才想起問他,“去哪洗啊?”
“樓上。”
“樓上?”晴子嚥了咽口水,“就為洗個頭,你要去開、開房?”
開房。說到這兩個字,晴子的舌頭不由得打了個結,頓時面紅耳赤。走廊上曖昧的燈光,襯得流川楓的眼睛明亮異常。他微彎下腰,在她錯愕的目光下,伸出一根食指仔細地擦乾淨她唇上的奶油,然後把那根指頭放進嘴裡吮了吮。
“順便做點別的也不錯。”他表情很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