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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事,還有什麼人不能共事呢?
當計程車終於抵達肯尼迪國際機場時,馬克·範伯格拉比說:“我想,這一路你對我進行了採訪,你不介意把這趟車費算到你的賬上吧?”
“當然。”巴克說,“只要你不用我們負擔飛往以色列的機票,《環球週刊》的確很樂意出這一點兒車費。”
“既然你提到……”拉比皺了皺眉說出半句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揮了一下手,從司機手中接過旅行箱,就匆匆地朝入口走去。
卡帕斯亞撳了一下內部聯絡鍵。“德拉姆小姐,你安排好去機庫的車了嗎?”
“是的,安排好了,先生。走後門。”
“我們準備出發。”
“保衛人員到了之後,我會撳鈴給你的。”
“謝謝。”尼古拉又轉向雷福德,“我想讓你看看飛機。”
“當然,”雷福德答道,儘管此時他更樂意打道回府。可他為什麼要聽從卡帕斯亞的吩咐呢?
“回飯店,先生?”
“不。”巴克應了一聲,“請開往聯合國大廈。再讓我用一下你的電話。”
“要劃……”
“劃卡才能用,我知道。”他給聯合國總部史蒂夫·普蘭克的辦公室打了電話。“你取了我的包溜走,這是什麼意思?”
“只想幫你一個忙,老夥計。你在飯店嗎?我給你送過去。”
“我在飯店,不過,還是我過去吧。你真的是要幫我一個忙?”
“是的。”
“那好,我一個小時之內就會趕到。”
“卡帕斯亞沒在。”
“我不是要去見他。我要去見你。”
當德拉姆揪響了鈴聲,卡帕斯亞立起身。門開了,兩名保衛人員陪同尼古拉和雷福德走過幾道走廊,從運貨電梯下至地下一層,來到停車處。一輛豪華轎車正等在那兒。司機跳下車,去為卡帕斯亞開啟車門。雷福德到車的另一面,門已經開啟了。
雷福德感到奇怪的是,在辦公室,卡帕斯亞並未向他提供飲料,到了車上卻向他展示了一番,從威士忌、葡萄酒。啤酒,到各種軟性飲料,應有盡有。雷福德要了一聽可樂。
“你不喝酒嗎?”
“現在不喝了。”
“從前喝?”
“喝得不多,不過,偶爾也失去理智。自從家人失蹤之後,滴酒未沾。”
“聽到這個訊息,我感到很沉痛。”
“謝謝,不過,我已經慢慢習慣了。我很思念他們……”
“當然。”
“但我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了。”
“你們的宗教認為,這是由於基督將他的信徒帶往了天國,對吧?”
“是這樣。”
“我不想裝出一副和你具有相同信仰的樣子,不過,我尊重這種觀念給你帶來的安慰。”
雷福德本想爭執一番,但是他不知道見證——布魯斯·巴恩斯是這麼說的——對這個基督的敵人是否可取。
“我也不喜歡。”卡帕斯亞呷著蘇達水。
“你為什麼不讓我給你送過去呢?”史蒂夫·普蘭克問,“我本該給你送過去。”
“我求你幫個忙。”
“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巴克。你接受卡帕斯亞提供的職務,這樣,在你的有生之年就用不著為什麼事求人了。”
“說一句實話,史蒂夫,我現在正在醞釀的故事太多了,甚至來不及動筆。”
“為我們寫出來吧。”
“有些還沒法動筆,如果你有辦法,就幫我個忙。我想找個辦法去見見哭牆的那兩個人。”
“尼古拉恨他們兩個。他認為那兩個是瘋子。顯然是兩個瘋子。”
“這麼說,我去採訪他們,該不會令他不快吧?”
“我想辦法,看能不能幫上忙。他今天接見飛行員候選人。”
“不用跟他說我來了。”
到達肯尼迪國際機場的一座大型機庫前,卡帕斯亞和雷福德下了轎車。卡帕斯亞向司機吩咐了一句:“告訴弗雷德裡克,照通常程式給我們演示一番。”
機庫門開了,在聚光燈的明亮的燈光下,整個機身煙煙生輝。正對雷福德站立的這一面,漆著“空軍一號”幾個大字;可是,繞到另一面,他看到一群油漆工正爬在高高的腳手架上施工。徽章和署名被塗掉了;在原來的位置漆上了聯合國的徽章和“世界共同體”幾個字。在機名的位置上,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