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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利並不願意離開加爾文的視線範圍,然而他並沒有成功。
作為一名專業的騙子,他用了自己所有的技巧來表達自己的無害和柔弱:他耷拉下來的肩膀,有意剋制的皺眉,充滿渴望的眼神,以及一切細小的身體動作……他刻意偽裝出來的笨拙配合著他高大的身形以及英俊的面龐(後面這點非常重要,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營造出了一種奇妙的衝突感,他顯得真實,惹人憐愛,幾乎很少有人在面對這樣一個傻乎乎的大個子時還能保持理智不被他打動。
然而遺憾……或者說幸運的事情是,加爾文儼然是一個例外。
這個有著驚人美貌的青年冷漠地將手環在胸前看著維吉利。
“……我說得不夠清楚嗎?滾。”
他說。
“我,我真的……我真的不想造成你的困擾。”
維吉利結結巴巴地說,臉頰泛起潮紅,嘴唇卻沒有什麼血色。
在他這幅模樣的映襯下,加爾文簡直顯得更加鐵石心腸了。
加爾文靠在門框上,他伸出腳尖,踢了踢維吉利……或者說,希斯圖之前打翻在房門
“砰——”
加爾文的房門幾乎是擦著維吉利的鼻尖重重地關了起來。
而加爾文冷酷的模樣——簡直可愛得要命——維吉利想道。
這位騙子先生必須花很大的力氣來壓制自己內心的慾望(還有他兩腿之間的那個玩意),如果可以他真想在加爾文的門前再逗留一會兒,他喜歡加爾文今天的衣服:那從領口露出來的鎖骨和面板,以及加爾文尖銳的視線。他腳底和手指都痛得像是快要燃燒起來,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反而讓維吉利更加的興致盎然,光是想到之前加爾文對對希斯圖做的那些事情,維吉利就感到一種被毒蛇咬過一般的強烈的嫉妒和羨慕。
更何況,這一刻的維吉利非常敏銳的感覺到了,當他表現出這種痛苦的時候,加爾文眼底透露出來的那一絲很淡的後悔和關切,當然,這種過於柔軟的情緒被加爾文很好地掩蓋在了冰冷的面具之下。
維吉利簡直快要因為加爾文的這種天真的可愛而顫抖了。
【維吉利……】
不過,一個虛弱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裡響了起來。而他說的話讓維吉利不得不順從了加爾文的驅趕。
有一些事情稍微比發情要更加重要一些。
維吉利一邊在腦海中想象著一系列相當不適合描寫出來的畫面,一邊一瘸一拐,慢吞吞地拖著步伐離開了那棟破舊而又灰暗的公寓大樓。
在公寓的前方還是一團混亂,黃色和黑色的警戒線粗暴地將今天早上那場慘劇發生的現場框在了中央,一些警察正在維護現場。維吉利微微睜大了眼睛,他看了一眼那裡的地面。那個倒黴的男孩的身體已經被移走了,灰色的水泥地面上留下了一灘血跡,那血跡是那樣的濃郁以至於呈現出一種汽油一樣粘稠的黑色來。在血跡的邊緣,有東西在蠕動。
“該死……”
一名警員發出了詛咒,在走過血跡旁邊時,一片黑色的“煙霧”被驚飛了起來。
它們震動翅膀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大,即便是隔了這麼遠,維吉利卻依然彷彿可以聽到它們發出來的嗡嗡聲。在場的警員都皺著眉頭,他們的手在空中揮來揮去,驅趕著那些因為血跡而來的蒼蠅。空氣中彷彿依然殘留著那種維吉利熟悉的,鐵鏽味和腥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腐敗的血液的味道,以及其他。
綠眼睛的男人站在臺階上短暫地頓了頓,他的舌尖在牙齒的縫隙中飛快地滑了一下。
“哇哦。”
他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脖子因為戰慄冒出了一片雞皮疙瘩——卻並不是緣於害怕。幾秒鐘後,維吉利飛快地收回了視線,就像是任何一個不願意惹麻煩的老原住民那樣,他駝著背輕手輕腳從臺階的另一邊離開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並不是你,對嗎?】
維吉利在自己的心裡對他的靈魂小夥伴說。
而芙格過了好一會兒回答他。
【如果你問的是那個跟加爾文坦白多重人格身份並且誇誇而談的傢伙……沒錯,那不是我。】英國醫生的聲音稍微有一些虛弱,【……是紅鹿】
“……聽上去可不像是一個好訊息。”
從芙格那裡得到了確定後,維吉利甚至忍不住在現實中也輕聲嘀咕了一句。
幾個打扮誇張的年輕人從維吉利的背後路過,他們在看到維吉利的那輛昂貴卻老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