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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加爾文板著臉說。
他非常痛恨地看著維吉利又一次露出那種溼漉漉的眼神。
“請不要拒絕他,”維吉利哀求道,“希斯圖的情感非常細膩,如果你這樣拒絕他的話,他會受傷的。”
這位公子哥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我……”
我並不關心你會不會受傷。
加爾文字應該這樣冷酷無情地拒絕維吉利的,但顯而易見在這個時刻他犯了一個錯誤。他的腦海裡飛快地掠過了維吉利的過去,而這讓他的心臟極為短暫地亂了一拍心跳。他在說話的時候卡了一下殼,偏偏就是這個語音上的停頓給了維吉利錯誤的想法——他以為加爾文同意了他的要求,那雙漂亮的,一汪清泉般的雙眸驟然亮起了驚喜的光芒。
“你真是太好了!真的!我想希斯圖會高興的,天啊,他簡直快要高興……瘋……了……”
維吉利眼神忽然變得有一些朦朧。
加爾文震驚地站在那裡,看著他臉上的肌肉逐漸變化。幾秒種後,維吉利重新望向了加爾文——但是加爾文可以清楚地說出來,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經不是那個傻乎乎的大少爺了。
那是一個非常靦腆的,笨拙的男人。
加爾文看著維吉利……或者說,希斯圖現在的臉想。在這之前他從未想過一個人的氣質竟然可以透過一張臉這樣鮮明地表現出來。
明明還是一模一樣的無關,可是希斯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都是那樣的淳樸和善良,帶著那種加爾文最不知道如何應對的害羞的討好。
“嗬——”
希斯圖幸福地衝著加爾文笑了又笑,眼睛謎成了彎彎的兩道。
加爾文想起來,對方似乎是一個啞巴。
眼看著他已經彎下腰將裝滿食物的紙袋抱在懷裡,加爾文臉色變幻了好幾下,最終他咬牙切齒地讓開了身,為這個在維吉利身體裡的羅馬尼亞男保姆開了門。
“我並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晚飯也好,打掃也好,我並不需要那些。”
在希斯圖冒著輕快的步伐喜滋滋邁入自己那骯髒的廚房時,加爾文倒是還企圖在最後掙扎一下。然而到了這個時候,希斯圖卻也只是回過頭,衝著他又一次地露出了那種抿著嘴唇的靦腆笑容來。
下午的陽光透過模糊的玻璃窗落在希斯圖的臉上,那屬於維吉利的眼睛呈現出一種奇妙的淡藍綠色,有那麼一瞬間,他看上去甚至都不那麼像是維吉利的——他的眼神溫和,表情柔軟,帶著一種可愛的,甚至可以說女性化的真摯關懷神色。
加爾文飛快地避開了希斯圖的視線,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他不爽地翻了一個白眼,同時內心湧動著強烈的自我唾棄。
我他媽到底又給我自己惹了什麼麻煩——他聽到自己心底有一個聲音在痛苦地嘟囔。
之後加爾文便自暴自棄地回到了電腦前面,他無所事事地點著滑鼠,企圖再認真研究一下那份屬於維吉利的背景資料。但是這個房間裡有另外一個怪人的事實卻讓他感到格外的如坐針氈,他總是無意識地抬頭越過電腦螢幕朝著希斯圖望去,後者的動作非常的靈巧和熟練,他輕巧地在加爾文客廳和廚房裡來回穿梭,手上拿著抹布和其他清潔工具。
加爾文非常驚恐地看著他以驚人的速度清理起了房間,沒有過多久,這間舊公寓便在希斯圖的打掃下乾淨得有些怵目驚心。
而正在進行這種艱苦的體力勞動的希斯圖儼然樂在其中,只要跟加爾文對上視線,他便會燦爛地微笑一下。
加爾文覺得自己正在往外冒雞皮疙瘩。
沒錯,他確實給自己弄了一個巨大的,前所未有的,麻煩。
他想。
在清理完客廳後希斯圖幸福得踮著腳尖回到了廚房。加爾文聽到了那些牛皮紙袋簌簌作響的聲音,以及一些東西被放在流理臺上的輕微響聲。
“夠了——你已經打掃好了衛生,你並不需要再做晚餐了!”
加爾文驚恐地衝到了廚房門口然後喊道。
不過顯然他的抗拒並沒有起什麼作用。
希斯圖回過頭,他選擇性地無視了加爾文的話,然後繼續帶著那種讓加爾文毛骨悚然的甜蜜微笑,向加爾文展示起了他帶來的食材。
“蘆筍?哦,不——至少不要是蘆筍——蒜頭也……抱歉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這個……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屎嗎?我的天我真的——”
在看到希斯圖若無其事地從水槽裡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