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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文在第二天下午兩點鐘醒了過來。
同時在他身體裡甦醒的還有劇烈的頭痛和噁心。幾秒鐘後,他艱難地爬下床,踉踉蹌蹌地衝入廁所嘔吐起來——加爾文只覺得他的腦袋裡像是同時住了一群俄羅斯足球流氓和正在開演唱會的死亡金屬樂隊,疼痛和耳鳴讓他的眼前直冒金星,他必須用雙手撐在馬桶邊緣才不至於讓自己一頭栽進那白色的漏斗狀馬桶槽裡去。
一些苦澀的液體順著他的鼻腔流出來,引發了食道和呼吸道強烈的灼燒感。
“哦艹他媽……”
加爾文詛咒著自己身體里正在肆虐的那個叫做宿醉的玩意,他在混沌中衝了一個澡,熱水像是直接淋到了他的腦子裡,並沒有讓他的頭痛好上多少。
【我不應該喝酒。】
當他溼漉漉地從浴缸裡誇出來,然後按下浴室的把手往外走的時候他這樣想道。
【該死的從五年前我開始戒酒後就他媽的再沒有像是今天這樣難受過——】
上午的陽光透過窗子落在客廳裡,讓加爾文恍惚的思維顫動了一下。
然後他站在浴室的門口,赤·裸著想起來從五年前他開始戒酒後他確實再也沒有沾過酒(當然葡萄酒除外),然而昨天晚上,他確實失去了戒心,從一個該死的小白臉那兒弄到了不少酒喝……那酒嚐起來並不比果汁度數高到哪裡去,但是他現在的頭痛發作得像是剛灌下了三瓶伏特加。
“狗屎。”
加爾文眯了眯眼睛,他抬起頭看向客廳裡的那個小白臉,然後說。
“早,早上好。”
聽到了這套公寓主人的聲音,維吉利慌慌張張地從茶几旁邊站起來,他身上穿著一件堪稱噩夢的芥末黃防水圍裙,手裡拿著一口平底鍋。
當他回過頭看到了加爾文的身體後,他驟然增大了眼睛,他的臉在很短的時間裡變成了而一種好笑的亮紅色,而他的嘴唇就像是被塞了一顆隱形的蘋果那樣張開來。
“加爾……哦天啊……”
幾秒鐘之後,維吉利才像是忽然反應呢過來,他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跳起來。然後他扭過了頭想要避開加爾文的軀體……那溼漉漉的,依然在往下淌著水滴的身體。
沒有多久加爾文就意識到自己在宿醉後洗澡□□著走出浴室想要給自己弄條內褲或許不是一個好主意(雖然對於一個單身的成年男性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也許是因為受驚過度的緣故,維吉利在看到加爾文的書劍,手中的平底鍋就從他的手中脫落了,那口鍋砸到了他的腳上——維吉利隨之發出了一聲慘叫,加爾文無從判斷是那悽慘的叫聲是因為他的腳背受到了平底鍋的重擊還是因為那燒成了焦黑色的煎蛋直接蓋在了年輕公子哥兒那倒黴的腳背上。
維吉利狼狽地往後退了一步,隨後他就加爾文的破舊茶几絆倒了,緊接著他摔在茶几上,用一個成年男性的重量成功將價值兩美元的二手茶几變成了一地玻璃碎片。
“嘩啦——”
一聲巨響中,維吉利差點用其中一塊玻璃割傷自己的屁股,不過幸好他的褲子保護了他。
加爾文目瞪口呆地看著維吉利,後者呆呆地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看上去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那塊焦黑的雞蛋依然在他的腳邊,散發出了一縷青煙。
“哇哦。”
加爾文不由地抬起眉毛,發出了一聲感慨。
“我可沒有想到看到我的裸體能讓你產生這麼大的……反應。”
隨後,他慢吞吞往後探了探,從浴室的門後拿出了一條圍巾,草率地圍在了自己的腰間。
加爾文並不是那種可以坦然地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展示身體的那種人,實際上他可能比正常男性要更加在乎自己身體的隱私。但是非常奇妙的,在意識到公寓裡的另外一個人是維吉利之後,加爾文卻並沒有感到與以往一樣的緊張感。
哦,沒錯,維吉利給加爾文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於無害,或者說,柔弱,加爾文在面對他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感到心軟和放鬆警惕。
就比如說現在,加爾文總覺得自己應該對維吉利弄出來的這場事故感到生氣,但是……
“我我我——我真的很抱歉——”
維吉利用那種驚恐地語調不停地向加爾文重複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可以賠償,我發誓——”
他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讓加爾文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
“嘿,”加爾文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