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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個星期才上班……”
艾扎克掙扎著說道。
“所以?”
加爾文微微偏過頭,他用那種純良的目光奇怪地看著艾扎克,不得不說,當他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他看上去漂亮得簡直就像是真正的天使。
艾扎克從鼻子裡重重地噴了一口氣,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那位沉默的小麻煩先生。
“嘿,這傢伙只是有點劃傷而已,送警察局?你什麼時候變得對其他人這樣照顧周到了?”
加爾文衝著艾扎克聳了聳肩。
“唔,我只是不想惹麻煩而已——至少現在沒有。”
加爾文的聲音變低了。
有那麼一刻,他那冰封的外殼裂開了一條小縫,因為養父的去世還有那讓人發瘋的葬禮積累起來的疲倦和無助像是菸灰缸裡燃盡菸頭的一抹餘煙掠過空氣。
“……好吧。”
幾乎是在瞬間,艾扎克便徹底地屈服了,他抓了抓臉頰,將視線轉向維吉利——這位豌豆公主從剛才起就一直保持著沉默。艾扎克衝著他攤開手。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快點將屁股從沙發上抬起來,然後好好地跟著我去警——等等,你還好嗎?”
艾扎克發現維吉利有些不對勁,後者的呼吸急促,汗水完全浸透了他額頭前的頭髮,然後順著臉頰滴落了下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還能發現他的身體正在震顫。
現在人們終於意識到了維吉利之前的沉默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並不是真的沉默,而是他確實整個人都無法說話。
“你有什麼疾病歷史嗎?”
加爾文臉色嚴峻地衝到了維吉利的旁邊問道。
“……嗬嗬.”
維吉利抬起頭對上了加爾文的視線。
加爾文的呼吸短暫地停了一瞬間:維吉利的雙眼因為重度充血而變成了一種讓人感到害怕的血紅色,那對薄荷色的瞳孔鑲嵌在血紅色的眼白之中,瞳仁縮成了細小的一點——在被那雙眼睛注視的同時,加爾文忽然感到自己背上已經時間久遠的傷口像是被火燙了一下似的變得做灼熱和劇痛。
“唔——”
加爾文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眼前一陣模糊。支撐著他身體正常運作的力氣轟然消失,他朝著前方跌了下去,重重地壓在了那位疑似重症病人的公子哥身上。加爾文清晰地聽到了維吉利留髮出了一聲長長的,壓抑的聲音,那聲音聽上去甚至可以說飽含痛苦。
維吉利的嘴擦過了加爾文的脖子,他炙熱的鼻息噴在了加爾文的面板上,有什麼溼漉漉的東西,也許是舌頭,可也許是嘴唇在加爾文的鎖骨上磕了一下。加爾文差點跳起來。
“該死!”
加爾文詛咒了一句。
他絕對不是那種喜歡與人有親密接觸的人,如果是別的情況下這個時候的維吉利已經捱上了他的拳頭,不過現在情況卻有些太混亂了,加爾文還沒有來得及真正地爆發,就被艾扎克和其他人拉了起來。
加爾文急促地呼吸著。剛才維吉利蹭過他脖子的動作實在是太短暫了,加爾文很懷疑甚至連維吉利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已經有過了面板上的接觸。
那只是一個意外而已……加爾文強忍著背後被冷汗和雞皮疙瘩浸透的感覺,他在心底說服著自己。
他不自在地用衣領擦了擦脖子,心臟跳得很快,那種身體快要爆炸一樣的感覺——加爾文知道自己再一次陷入到了那種無法控制的暴怒情緒中去,但是同時他又擔心維吉利會因為這個意外產生更大的問題。畢竟他真的不想再給自己惹來一些額外的麻煩——幸好維吉利看上去比他想象的結實一些。
“我應該走了——我很抱歉,但是我得離開了——”
剛才還表現得十分異樣,好像下一秒就要口吐白沫的年輕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說話的時候莫名地帶上了一絲古怪的腔調,聽上去有一點兒英國人的口音,但是在話尾的時候聽上去又像是動物在受傷時發出了嗚咽一樣染著顫抖的喉音。
“什麼?”
而無論是加爾文還是艾扎克都沒有反應過來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維吉利最後看了一眼加爾文一眼,他看上去充滿了絕望,然後他徑直朝著酒吧門外衝了過去。
“嘿,夥計,你到底——”
艾扎克下意識地想要攔住維吉利,他用自己的一邊胳膊擋在了維吉利的前面,但是他卻被那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年輕人整個地撞開。等到艾扎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