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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利並沒有聽“海倫”的話乖乖地滾蛋。相反他竟然相當靈巧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並且在“海倫”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拽住了對方的手腕。
“請你答應我的請求,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描繪你——你的美麗——”
他急切地對“海倫”說道,像是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對方驟然鐵青的臉色。
在第一時間,“海倫”想要從維吉利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腕,可奇怪的是,他嘗試了幾下竟然沒有成功。維吉利或許是太過於熱忱了,他的手指牢牢地卡在“海倫”的腕骨上,與那種柔軟而無害的外表截然相反的是,這名看上去有些天真的公子哥兒有一雙冰涼得讓人想起爬行動物的手。而現在他冰涼的手指就像是蛇一樣牢牢地纏繞著“海倫”的手腕。
“放手!”
“海倫”的另外一隻拳頭攥緊了,他嘶嘶地低聲警告道。明明只是被人碰觸到留手腕的面板而已,“海倫”表現得卻像是捱到了死掉的蟾蜍一樣,他甚至沒有辦法忍耐到維吉利理解他的意思。在那聲警告發出的同時他已經下意識地舉起了拳頭準備給維吉利來上幾下,就像是以往他對待那些騷擾他的奇怪男人和女人一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女童的聲音遲疑地在“海倫”的後面響了起來。
“晚上好,加爾文哥哥……呃……抱歉?”
“海倫”,或者應該說加爾文的拳頭在半空中驟然頓住。他猛地扭過頭望向街角,在那裡一個年輕的小姑娘正尷尬地朝著他微笑。一般情況下他並不喜歡有人叫他真正的名字(雖然他也從來沒有喜歡過“海倫”這個外號),但是那個小姑娘顯然是一個例外。
“我是不是打攪到你毆打色狼了?”
在發現加爾文,看到了自己之後,小女孩偏了偏頭然後說道。
她看上去或許有十歲,也許更小一點,頂著一頭亂蓬蓬的薑黃色捲髮,就跟所有貧民區疏於照顧的女童一樣,她的身形瘦小,牙齒並不整齊,說話時有一種遠超過她年齡應該有的成熟腔調,一條來至於二手商店的白色的裙子空空蕩蕩地掛在她的身上。
在伊莎好奇的視線下,加爾文緩慢地吐出一口氣,他收起了拳頭,接著冷冷地瞥了維吉利一眼,直到這個時候,維吉利才像是恍然大悟一樣,他漲紅著臉鬆開了加爾文的手腕。
“對對對不起——”
維吉利驚慌地開口,不過加爾文的目光直直地穿過了他,就像穿過空氣一樣。
“伊莎?你怎麼來這裡了?”
他朝著那個叫做伊莎的小女孩打了一聲招呼,同時用一隻手揉著另外一隻手的手腕,維吉利之前太過於用力的抓握在他的面板上留下了一圈紅色的痕跡。
“媽媽叫我這裡等著她。”伊莎偷偷看了看維吉利,不過她很快就放鬆了,她聳了聳肩膀,“……我們又被房東趕出來了,在她下班前我暫時找不到地方去。”
伊莎若無其事地補充道,接著微微偏過身,讓加爾文看到她背上鼓鼓囊囊的書包——那裡頭極有可能裝著這個小女孩人生中所有的自有資產。
“……”
加爾文嚴肅地瞪著小女孩和她的包裹,臉色有些難看。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待會你可以在員工休息室待一會兒,不要隨便亂跑。”
加爾文用那種沒有起伏的聲調衝著伊莎說。
伊莎立刻狡猾地笑了起來——她需要得到的就是這個,不然她也不至於拼命將自己的揹包塞滿,(她還特意選了一個最大最破的書包)在十字酒吧這種地方几乎沒有人是安全的——她的媽媽或許想不到這一點,但是加爾文會想到。
像是伊莎這樣的孩子總是會知道誰是最心軟的那個人,哪怕他臉上永遠都是厭倦的表情。
她踮著腳一溜煙地越過加爾文跑到了酒吧的門口。
“謝謝你加爾文哥哥,你真是一個天使!”她朝著酒吧內張望了一眼,迅速地頓住了腳步,然後她回過頭來看著加爾文說道,“那個,我可以留在門口等你毆打完那個色狼以後跟你一起去員工休息室嗎?”
直到這一刻,維吉利才終於找到了機會開口,他急切地伸出一根手指了指自己。
“色狼?抱歉,這是一個誤會——我並不是什麼色——”
加爾文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
“並沒有什麼毆打,只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客人而已,我們已經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