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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些黑色的東西……”
“一些殘留物而已,不要害怕。”裡德打斷了他,“……很難解釋,你可以把它們理解為魂魄的血液。”或者是門的陰影。
可愛的裡德當然不會把後半截話說出來給加爾文聽。
“那是一個小女孩……”加爾文沉默了片刻之後才小聲說,他看上去簡直可以用“搖搖欲墜”來形容,“我想我大概認識她,也許……”
那個女孩大概是伊莎,加爾文想,但是他真的無法確定——他甚至都沒有看到那個女孩的全臉,在那那張臉完全扭過來的時候,他唯一能夠看到的只有女孩充血的眼睛。那眼珠看上去似乎快要從眼眶裡滾落出來一般,隱藏在一縷一縷,被汙血染成深褐色的亂髮的縫隙之中。
那不是人類的眼睛,至少不是活著的人類的眼睛。
那渾濁的虹膜就像是摩擦到發毛的白色玻璃珠一樣毫無感情地看著加爾文。幾道鮮血從額頭上湧出來,宛若紅色的刀一樣將露在外面的青白色面板切割成許多塊。
她開口說了話。
“鏡子中的人是黑色的不要信任他會吃掉你的心臟和腦子是靈魂存在的地方。”
“伊莎?”
“最後的結局是手牽著手扁平的軌道火車轟鳴。”
“……是……是你嗎?”
“血和翅膀是重要的。”
“……”
加爾文當時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他積攢的理智在最開始的那幾句問話裡被消耗一空。
他覺得自己幾乎要發了瘋,並不是因為那個鬼魂的模樣(畢竟現在的恐怖片裡各種3d技術能夠創造出比那個女孩要恐怖得多的形象),而是因為那具虛影的身體中散發出來的某種氣息,那種從沒有邏輯的句子裡迸發出來的強烈的惡意和邪惡。
加爾文覺得自己似乎能聞到丹尼爾的氣味。
在多年前那個夜晚,他用雕像將丹尼爾的頭骨砸成碎片時,那人腦漿混合著鮮血噴湧出來時的甜甜的香味。
“……跑,快跑,伊勒!”
這是那個女孩最後說的話。
當聽到“伊勒”的瞬間,加爾文感到了自己身體里名為理智的那種東西完全地碎裂了。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餐具和擺設的廢墟中,身體因為使力過度而感到虛脫。
加爾文很快就發現自己的雙腿軟得幾乎沒法站立,最後是裡德強行抱住了他,將他抗上了二樓的房間。裡德用腳帶上了門,然後將加爾文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你需要休息,你被嚇壞了——順便說遭遇這種操蛋的超能力事件就像是在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抽了一點兒血,那玩意大概帶著什麼科學沒法檢測到的射線或者是粒子,在它的影響下你大概會感到虛弱,還有心情上的沮喪,神智渙散——”
“聽上去像是抽多了□□……”
加爾文嘀咕道。
裡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坐在加爾文的床邊,隔著布料摸了摸加爾文背後的傷口。
“相信我,□□可比那些討人厭的超能力事件可愛多了。我希望它不會讓你的病情惡化……哦,當然,這是一個徒勞的希望而已。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加爾文搖了搖頭。
“沒事。”他說。
裡德挑起了一邊的眉毛;“看,這就是該死的病情惡化,你已經失去肢體的感覺了。”他抽回了自己的手,將手掌的一面展示加爾文看。他的手掌上有一小塊血跡。
加爾文眨了眨眼睛。
在裡德提醒他之前,他尚且沒能感受到什麼,但是看到那道血痕之後,暈眩和噁心像是打盹被老師叫醒的學生一般在加爾文的身體裡頭跳躍了起來。
加爾文的視線開始抖動,類似暈倒的前兆,但是現在顯然不是一個暈倒的好時機。
“我想知道那個幽靈是否跟我有關係……如果那真的是我認識的姑娘的話……這是不是證明她已經有了什麼……”
加爾文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種強烈到幾乎快要化為實質匕首般的不安感大概他現在能保持清醒的唯一理由。
裡德搖了搖頭。
“哦,別擔心寶貝兒,我敢肯定她沒事,要知道像是你看到的那種……那種形式的玩意,是活人才可以有的。”
他的手按在加爾文的胸口,指尖靈活地解開了加爾文的衣釦。
加爾文條件反射性地想要阻止他,不過裡德順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