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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文曲起手肘猛的向後襲去,他直接撞到了那個人的胃部。對方發出了一聲極力剋制的抽氣聲,但是他的手始終沒有放開加爾文。而就在加爾文準備進行第二次攻擊的時候,他的耳邊卻響起了最熟悉不過的聲音。
“是我,該死,加爾文,是我。”
加爾文的動作一頓。
他不敢置信地回過頭,才發現那個人正是艾扎克。
而艾扎克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時間與機會,在加爾文放棄抵抗的瞬間,他以一種超乎常人的靈巧扛著加爾文竄下了那棵樹。而幾乎是在同時,之前一直被窺視的那張窗子的窗簾被人一把扯開了。
昏黃的光線順著視窗流瀉而出,背光中,伊莫金·佩因消瘦的臉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他盯著依然在輕微晃動地樹梢皺了皺眉頭,直到夜色中傳來了一聲沙啞的貓叫。
“我不喜歡這棵樹。”
伊莫金的手指敲打著窗沿,輕聲說道。
安娜跪在他的腳旁,著迷地凝視著他。
“明天我會讓園丁來處理它。”
她異常順從地回應,聲音裡溢滿了無法忽視的討好和殷勤。
伊莫金面無表情地伸出一隻手撫摸著她的頭髮,他喜歡安娜的這個姿勢,因為從這個角度他只能看到安娜的頭頂,那頭漂亮的白金色頭髮(哪怕只是染出來的)。
“你是個好孩子。”
伊莫金沙啞地說,視線卻越過了橡樹,越過了圍欄,越過了越來越暗的夜色投向了遠方,想到之前他得到的那個訊息,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狂熱的紅暈。
“願光之子保佑你。”
他說。然後他將手指伸入安娜的頭髮,拽著她的身體,粗魯地將她拖向了牆角的那張窄床……
……
聽著上方傳來的陣陣呻·吟,背靠著橡樹一動不動許久的艾扎克總算放開了加爾文。
無需對話,他們兩人迅速地沿著那惹人憐愛的花叢陰影溜出了庇護之家的院子。
加爾文在跳下圍欄的瞬間就看到了街道那頭的伊莎,小女孩在看到他的瞬間臉上浮現出了混合著期待和擔憂的神色。加爾文強行擠出了一抹笑容,衝著他揮了揮手。
“剛才的貓叫真不錯,我還從來不知道你有這方面的才能。”
走過街道之後,加爾文偽裝出若無其事地口吻衝著艾扎克說道。
艾扎克咧開嘴,一個極其難看的假笑出現在那張因為熬夜和疲倦而顯得蒼老許多的臉上。
“是啊,我很擅長。猜猜看我還擅長什麼?”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的拳頭已經落在了加爾文的臉上。
“砰——”
“唔。”
拳頭和皮肉碰觸時發出的響聲和加爾文的悶哼同時響起,加爾文的臉偏向了一邊,他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總算穩住了身體。
伊莎發出了一聲抽氣聲,不過她馬上就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迅速地往後退了兩步。
“嘿,你嚇到伊莎了。”
加爾文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然後說。
艾扎克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哦,這可真是奇怪,你可以讓一個未成年女孩在深夜待在街頭,卻害怕讓她看到自己被揍的場面?”
“……”
好吧,看樣子艾扎克確實氣得不輕。
加爾文想。
“呃,其實……”
他舔了舔嘴唇,企圖變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但最後他發現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不語。
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被他用來解釋自己這場魯莽且輕率的冒險。
“你這他媽是非法潛入——我真他媽應該現在就逮捕你!”
艾扎克一把將加爾文推搡到牆上,他卡著加爾文的喉嚨,壓低嗓音惡狠狠地低吼道。
“抱歉。”
加爾文低聲說,過了片刻他又重複了一遍:“我很抱歉,我只是……有些擔心。”
他的指尖隱隱作痛,身體一直在發抖。
他想要向艾扎克解釋一切——他希望伊莎這個小姑娘能繼續跟愛她的母親生活在一起——哪怕她的母親是個正兒八經的混蛋。
然而那個混蛋愛她的女兒。
加爾文已經不太記得那個應該被自己叫做媽媽的女人的模樣……他也不知道十五年前的那個女人是否有愛過自己的兒子,而無論答案是“是”或者“否”,一切都已經在十五年前的那個雨夜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