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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人員進入建築物進行救援的文書報告。
可以說,即便是這麼多年之後,那濃重的血腥之氣依然可以透過模糊的照片掃描件滲入現實的空氣。艾扎克的目光滑過那些充斥著殘肢碎片和鮮血的照片,掌心一片潮溼。
“這就是原因。”
喬伊斯道。
“‘天使’有著天然的,殘忍的本能。他沒有辦法忍受加爾文與他想象中的形象有任何不一致的地方……”
一邊說著,年長警員地腦海中浮現出了自己那名拋棄一切潛入降臨派進行臥底的好友發來的那些資訊,年輕美貌的金髮男孩的屍體如同小山一般堆積在降臨派總部地下的冰庫之中。它們那泛著白色霜花,青白色的面龐如同鬼魅,總是在喬伊斯不經意之間浮上心頭。
喬伊斯感到一陣窒息。
“而且加爾文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對抗那個人形怪物的人,他才是‘天使’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真正的種子。我們需要找到他,並且懇求他幫助我們這些尚未被控制,被洗腦的人……想想那個在警局進行大屠殺的女人,如果不是降臨派奪走了她的孩子,這一切本不應該發生。而且,你認識那個女人,不是嗎?”
艾扎克的目光微微一顫,很顯然,喬伊斯將艾扎克的過去調查得相當清楚,甚至有點兒太清楚了。
遠超過一名正常警員能夠做到的清楚。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艾扎克喃喃地問道。
“我們只是一群可悲的無名之人。”
“‘無名氏’。”
艾扎克的腦海中朦朦朧朧地浮現出一個潛藏在地下世界裡傳說的名字。
因為他們的故事太過於離奇,以至於就連艾扎克這樣的人,都只把那些傳言當做都市傳說。
他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身邊竟然會真的坐著一名“無名氏”。
而那名“無名氏”正在企圖透過他與加爾文取得聯絡。
艾扎克感覺到了內心的動搖,但最終,他還是沒能答應喬伊斯。
不僅僅是因為他內心始終對這一切充滿了懷疑,更重要的原因是,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與加爾文聯絡的方式。
這是當年霍爾頓醫生定下的鐵則,是為了保護加爾文,更是為了保護他自己。
艾扎克一直都對自己父親的安排沒有任何猶豫,但在這一次,他卻忍不住感到了不安。
喬伊斯提供的那些訊息讓他如坐針氈,他無比渴望給加爾文發去警告……
小心降臨派。
小心那名喚作約書亞的怪物。
……
在艾扎克與喬伊斯待在舒適而安全的州立醫院病房內交談的同時。
距離那兩人數千公里之遠的一座小城內,
“唔……”
加爾文蜷縮在床角,忽然打了一個冷戰。
這只是一個非常細微的動作,但依舊引起了身旁之人的注意力。
“怎麼了?”
溫和,甜美的聲音從加爾文身後傳來。
緊接著,冰涼的手探過來。那個人捏住了加爾文的下巴,迫使加爾文從床上轉過身來。
渾濁的意識一點一點自混沌中抽回痠痛而沉重的身體。
加爾文無可奈何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對上了這些天來已經變得格外熟悉,更是格外厭惡的那張臉。
裡德的臉,或者說,“紅鹿”的臉。
“你看上去有些不舒服。”
紅鹿臉上甜美的笑容裡帶著一絲擔憂,配合他那張異常英俊的面龐,幾乎能夠讓任何一名不知真相的年輕人心神盪漾。
可對於加爾文來說,他的存在只是讓那一系列令人厭惡的記憶再次回籠。
“我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加爾文冷冰冰地說道。
當然,他沒有說實話。
他的全身異常沉重而痠痛,每一塊肌肉都在叫囂著不適,特別是之前那場激烈運動中被使用的部位。
雖然在清醒的一瞬間他便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對方仔細地清理乾淨,但這並不能減弱那種充斥著暴力,控制和強迫的**交纏帶來的極度噁心感。
“撒謊的小鴿子。”
“紅鹿”吃吃地笑了笑,他伸出手指在加爾文的嘴唇上揉捏起來,一直到加爾文忍無可忍地對他怒目而視。
“別這樣看我,你應該知道,你的這種目光總是會讓我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