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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痛苦。
那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孩。
加爾文明明不應該聽懂那女孩嘴裡的俄文,但他卻用自己的靈魂感受到了。
那女孩的手腕下方空蕩蕩的。
【他們說活著的女孩的手更好,更軟——】
那女孩的鬼魂已經沒有任何神智,她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停留在了自己生前最痛苦的時間段。
而她的手,是被人活生生地從她的手腕上砍下的。
買下她雙手的那個人用她的雙手製成了手套,用來摩挲擦拭他那用某種特殊土砂製成的茶壺——那個人迷信用少女的手擦拭過的茶壺光澤更柔和,更潤滑。
這就是那個女孩失去雙手的原因。
因為一隻茶壺。
……
加爾文用力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他強迫自己從那些女孩和男孩的經歷中抽離出來。
裡德非常擔心地觀察著他。
“加爾文,你沒事嗎?如果你有任何地方覺得不舒服,告訴我……該死的你的臉色好難看,我是不是應該讓芙格出來照顧你……”
“我想我需要一點威士忌。”
加爾文麻木地說道。
他一口氣喝完了半瓶酒,縈繞在他身上的那種彷彿隨時要破碎的氣息才逐漸淡去。
加爾文貌似平靜地將酒瓶放了回去,酒瓶重重地磕在了桌面上。
“凱西……那女孩是叫凱西對吧。她沒有說謊,她並沒有成年,那些人偽造了一切……她會遭遇非常悲慘的命運,如果我們不出手相救的話。”
加爾文呆呆地看著晶瑩剔透的酒瓶,然後說道,接著他望向了裡德,在那雙深紫色的瞳孔中蘊含著強烈的情感——就像是在冰塊覆蓋下流淌的岩漿,有極致的怒火,也有極致的剋制。
“但是你應該知道,現在的我們正在逃亡中……而且剛才那個男人,也許察覺到了什麼。”
紅鹿伸出手,他撫摸著加爾文的臉,然後柔和地說道。
他非常滿足地觀察著加爾文的情感變化,他相信自己在加爾文的身上看到了矛盾與掙扎。
他簡直快要愛死這樣的加爾文,那麼脆弱,那麼痛苦……又是那麼美麗。
紅鹿覺得自己彷彿承擔了這一齣劇本中屬於魔鬼的戲份。
他說出的每個單詞都帶著邪惡的意味——
“你真的要救那個女孩嗎?哪怕你知道自己會引來無數人的追殺……我們要面對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麻煩,降臨派這樣的龐然大物有的時候比黑道還要可怕。我們甚至沒辦法寄希望於任何警察或者官方勢力,我們都知道那是為什麼……”
“不要說了……”
加爾文的嘴唇顫抖著,他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紅,紫色的眼瞳中染上了溼潤的水色。
而紅鹿依然完美地扮演起了憂心忡忡的同伴的角色。
“我並不是在勸阻你,加爾文,事實上,只要你下定了決心,無論你要做什麼我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幫助你,跟隨你。我將會是你最忠誠的夥伴,而且你也知道我會是,對嗎?”
“裡德……”
“但我只是有點擔心你,我們都知道,一旦你下定決心去救人,你的身份有可能會暴露……而降臨派,他們這麼多年來都找尋找你,而你現在……”
裡德伸出手,他的指尖沿著加爾文的臉頰一路往下,然後慢慢滑到了加爾文的背脊。
那對雪白的羽翼在裡德若有若無的觸控下無意識地拍動。
“……你現在便是現世的天使。”
紅鹿溫柔地,近乎寵溺地說道
加爾文在他的懷裡輕輕顫抖了一下。
“芙格……”加爾文忽然輕聲呼喚出了醫生的名字,紅鹿的眼角微微一跳,然後便聽見加爾文接下來的話語,“可以讓芙格為我準備一些藥物嗎?如果是他,應該可以調配出可以隨身攜帶的致死毒藥?”
紅鹿的眼瞳中瞬間染上了一絲血紅,他應該慶幸自己沒有讓加爾文看見自己如今的模樣。
“讓芙格調配出毒藥,這樣我就不用擔心降臨派抓到我後我會遭遇到的那些事情了。我並不是擔心痛苦或者別的,而是擔心他們用我的名義在這個世界上製造出更多的罪惡。”加爾文將頭靠在了紅鹿的肩膀上,他身上那種因為內心掙扎而產生的矛盾感褪去了,取而代之的一種柔和的堅定。
“我會救那個叫凱西的女孩的,你也知道我會救的,對嗎?”
“可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