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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文好不容易讓梅瑟穿上了衣服, 這艱苦的工作總算讓後者看上去不那麼像是變態。
接著他回到了樓下, 盯著地上和桌上那些空酒瓶看了一會兒, 那種想要用酒精逃避現實的衝動又來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加爾文怔怔地對自己說。
他終究沒有理會那些不斷散發著誘惑力的酒精, 而是慢吞吞地來到已經有些凌亂的吧檯前。
謝天謝地,就跟所有的豪華酒店一樣, 這裡慣例地儲存著一大盆黃澄澄緊實而新鮮的檸檬,還有產於地中海區域的鹽粒。
加爾文在杯子裡擠上了檸檬汁水, ,再在裡頭兌入鹽與些許氣泡水, 勾兌成了一小杯濃而酸鹹的檸檬汁。他一口嚥下了那極其酸澀的液體, 眼淚幾乎是瞬間就湧了出來。
“哦,該死的——”
加爾文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那感覺就像是被人矇住頭然後用力地打上了一棒子。
但很快, 當那種酸澀逐漸淡去,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加爾文已經覺得好多了。至少他的視野裡沒有那種不停轉圈的金色光點在繼續轉圈。
不過他的頭還在痛,就像是有一百隻大象在他的頭顱裡跳著踢踏舞的那種疼痛,那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加爾文覺得行李中那些止痛藥應該能幫上忙。
當然,加爾文相信如果自己如果打電話給酒店的客服部——或者昨天那位美豔動人的客服主管, 他應該可以很輕鬆地得到一份比酸檸檬鹽水加止痛藥更好的除宿醉藥。可是加爾文不不打算那麼做,畢竟現在緊貼著他的那具男性軀體中正藏著一條粘人而乖巧的狗狗的靈魂。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想,他都應該好好地隱藏這點。迄今為止他與身邊這位綠眼睛的青年已經有更多的麻煩了,而加爾文並不希望那些麻煩再增加。
為此他甚至還拒絕了一次客房服務,外加一次送餐。
他回到吧檯, 吃下止痛藥,宿醉漸漸地淡去了一些,而加爾文想了想,又給自己多調了一杯檸檬鹽水灌下了喉嚨。
放下杯子的時候他罵了一句髒話。
“汪——嗚嗚——”
非常敏銳地察覺到加爾文臉色扭曲,梅瑟輕快地靠了過來。
作為一條狗狗,他的體溫彷彿比其他人格要更高一些,尚未完全靠近加爾文便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襯衫下方青年男人的炙熱體溫。甚至就連他身上的氣味也變了,加爾文聞到了一股很淡的,類似乾草的氣味,是那種會讓人想到廣告語“陽光的氣味”的那種味道。
“嘿,老兄,別。”
加爾文苦惱地嘀咕著,想把梅瑟從自己身上推開,但他並沒有成功。梅瑟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警惕地將頭探到了已經空了的杯口,不停地嗅著,隨即被那一股濃厚的檸檬味衝得打了一個噴嚏。
“嗚……”
梅瑟的喉嚨裡溢位一絲委屈的低呼。、
加爾文扶著自己的額頭,相當沒有良心地大笑了幾聲。
梅瑟睜著因為剛才的噴嚏而顯得格外溼潤的綠眼睛疑惑地看著這樣的加爾文,他的鼻頭有點兒微微發紅。
“哦,天啊。”
加爾文看著這樣的梅瑟,他抹了一把臉然後有些頭痛又有些好笑地呻·吟道。
他發現自己逐漸開始習慣自己的友人身體裡還有一條狗的人格的事情——在剛剛甦醒時所感受到的那種衝擊力,還有那種強烈的異樣感正在漸漸淡去。
他甚至越來越覺得梅瑟就是一條狗,而不是一個行為舉止異常奇怪的人(必須承認之前他所感受到的所有不適都來自於此)。
隨後加爾文用紙巾幫梅瑟擦了擦鼻子,後者異常乖巧地仰著頭,那感覺真是令加爾文覺得又古怪,又莫名心軟。
“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但是很顯然在其他人甦醒之前我和你都要困在這間房子裡了——”
加爾文帶著梅瑟回到了公共區域,他環視了一圈周圍,然後衝著梅瑟輕聲嘀咕道。
他的視線在那些奢華而浮誇的傢俱還有擺設,以及最棒的那部分智慧裝置上停留一下,然後他挑了挑眉:“不過,也許這個想法也不是那麼糟糕。”
加爾文避開了位於房間最中間的幾何形沙發,哪怕那沙發確實該死的舒服。但是光是看到它,加爾文的腦海中便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些許昨天的片段……
唔,如果此時貼在他身後黏黏糊糊撒著嬌的人是裡德(或者芙格),加爾文還會有點興趣繼續昨天沒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