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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聽起來像是某種聲調古怪的嘲笑。
嗯,嚴格地說起來,它們也確實是嘲笑某位惡魔的怯懦。
加斯伯祿給了它們極為冰冷的一瞥,頭盔再一次安靜了。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那些難以理解的嘲笑最終刺激到了加斯伯祿,高大的惡魔站了起來,然後面無表情地朝著診所中央的椅子走去。那是由人類裝置改造而來的專用拔角床,上面的護符和魔法陣能夠最大程度地限制坐在上面的惡魔的魔力以避免它們在拔角的過程中跳起來把可憐且脆弱的人類醫生給弄死(當然,意外還是時有發生)。
加斯伯祿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在坐上去準備迎接拔角的瞬間已經感受到了後悔,就像澤維爾也不會承認自己其實已經看到了加斯伯祿同手同腳走路的樣子……對於一名有責任心的醫生來說,不刺激到病人脆弱的心靈也是職業『操』守中的一環。
“好了,那麼開始吧,我會先麻痺你的角,在你做好準備以後,我才會拔掉它們。”
醫生親切地安慰著加斯伯祿
在確定了加斯伯祿已經做好準備以後,澤維爾的臉上浮現出了慣例的讓惡魔們感到不適的溫柔笑容,之後他拿起一瓶淡綠『色』的『藥』劑,開啟蓋子之後將那些如同黏菌一樣緩慢蠕動的『液』體倒在了那對心形的角上。
通常來說,加斯伯祿不會允許任何一隻生物像是現在這樣靠近他,可是或許是因為澤維爾只是一名太過於脆弱的人類的緣故(他身上的魔力波動不會超過一顆魔界塵埃),醫生的接觸並沒有那麼的可怕——幾秒鐘之後,那些來至於大角蟲和地獄蛇的毒『液』就成功地麻痺了他過於敏感的角部神經,他的頭開始變得輕飄飄的,並且察覺到自己的頭痛開始緩解了。
“我做好了準備,我允許你碰觸我的角。”
直到這個時候,加斯伯祿才終於放下了沉重的心理包袱,他矜持地對澤維爾說道。
澤維爾的頭探過來,出現在了加斯伯祿的視野裡……他的臉上濺著鮮紅的血。
“啊,其實我已經把它們拔下來了。”
他笑眯眯地說道,雙手滿是鮮血,然後他費力地將那對角抱起來,展示給無法動彈的加斯伯祿觀看。
那對角的根部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淌著血……
……
……
……
接下來是瀰漫著濃重硫磺味和血腥味的一小段沉默。
加斯伯祿的呆滯讓澤維爾顯得有些擔憂,為了證明這次拔角過程是多麼的順利,他殷勤地搬來的鏡子,好讓偉大的南方君王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沒有病角殘留,也沒多餘的肢體部分被挖走。
犄角被移除以後位於惡魔頭部的那兩個大坑裡只有一些鮮血在“噗嗤噗嗤”地噴『射』。
“不用太擔心之出血的問題,過不了多久傷口就可以止血了,不過……”澤維爾親切地在加斯伯祿腦袋上的坑的邊緣敲了敲,“這個恐怕要等到新角長出來之後才能逐漸填滿。”
……
加斯伯祿花了一小段時間來理解自己目前的處境。
是的,沒錯,他確實已經把那對該死的角拔掉了。
一點都不痛,甚至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希望自己能夠維持作為高等惡魔的尊嚴,冷靜地接受這一切,但是當他看到鏡子裡自己腦袋上那兩個大坑以及其中噴『射』的鮮血之後……
“你怎麼敢——”
一陣黑乎乎的,扭曲的魔法語句從他的嘴角溢位來。
暴怒迫使加斯伯祿強撐著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的爪子驟然張開,本能地想要襲向那名邪惡的人類醫生。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僅僅只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他頭上新生的那兩個坑的深處瞬間傳來一陣可怕的痠痛——他的身體在那個瞬間癱軟了下來,並且直直地倒向了澤維爾瘦弱的懷抱。
年輕醫生那張殘留著驚訝的臉變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加斯伯祿甚至可以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倒影。
一個腦袋有坑的,臉『色』蒼白的,惡魔。
【不——】
加斯伯祿覺得自己的靈魂發出了悲壯的吶喊。
而現實是,他只來得及哼唧了一聲,便重重地壓倒在了澤維爾的身上。
在醫生抱著他一起倒地的瞬間,偉大的南方靈王加斯伯祿暈了過去……
“哎呀,好像有一些毒『液』從傷口滲進腦子裡去了呢。”
澤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