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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穎看了看我,又說道“你看,樂雪都給嚇壞了,你不能只管自己痛快啊。”
聽到這句話,倪落塵低下頭來看我,如果沒有記錯,這是我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對視。他的目光深邃,內斂,總是有太多太多我讀不懂的東西,我的心莫名的開始慌亂。不得不承認,此刻,我被他獨特的男性氣息,誘惑得有些狼狽而不能自持了……
直到徐穎輕輕推了我一下,我才回過味來,急忙抬起手,輕輕撫上他的背,柔聲道“聽話,我陪你去醫院。”
我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去哄一個男人,說完自己都有些難為情,可對於倪落塵來說,似乎又很受用。他乖乖地點了點頭,望向我的眼神變成了一種依賴和信任。
我和徐穎如獲重釋地彼此對望了一眼,不由得鬆了口氣。原來,這個高傲清冷的男人,任起性來,還真是有些令女人吃不消。
…
來到更衣室,我手忙腳亂地幫倪落塵換衣服,他有時候配合,有時又像故意難為我似的,害我除了緊張就是尷尬,最後連褲鏈都忘記了給他拉上。他發現後,不滿卻又坦然地說道,“要專心點,否則這樣出去,明天說不定會見報的……”
我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手傷成這樣,也虧你還有心情想那麼多。”
幫他整理好衣服,用圍巾將他那隻傷手裹了又裹,似乎還是不夠塌實。我總覺得他的衣著過於單薄,便用眼睛四處搜尋,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可以讓他更暖和一些。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指了指旁邊的休息室“隔壁還有床被子,需要嗎?”
我瞪了他一眼,便徑自走了出去。真搞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
冬天的暮色,夕陽總是倉促而短暫,不經意間,天空便深藍一片。
來到外面,冷風不時的襲來,我急忙幫他拉了拉衣領。他安慰我說不冷,可他的唇卻微微的發抖,色澤也如紙般的蒼白。
“會開吧。”他把車鑰匙扔給了我,自己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對於開車,我並不陌生,軍校剛剛畢業我便考到了本子,只是去哪家醫院卻成了目前唯一的難題。以倪落塵的個性,他一定不耐煩那些掛號,候診的瑣碎程式,而我熟悉的部隊醫院,又過於偏遠。忽然,我想到了在附近一家醫院做護士的樂雨,急忙撥打了她的電話。似乎是老天也在幫忙,她說馬上就下班了,不過她又告訴我,說別急,她會一直等著。
我放下電話,剛剛舒了口氣,卻聽到倪落塵淡淡地說道“換家醫院吧。”
“怎麼?”我不解地問他。
“沒什麼,不想麻煩樂雨。”
“你是她的偶像,也是她兒時的玩伴,又是她多年的好友,這麼多種身份擺在那裡,不去麻煩她麻煩誰?”我笑著和他開起玩笑,卻唯獨沒有提及他還是樂雨的姐夫。
倪落塵沒有再說什麼,他這個人總是把情緒掩藏的很完美,令人琢磨不透。只是,直到車子開到醫院的門前,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我和倪落塵下了車,見樂雨已經早早地候在那裡,單薄的護士服包裹著她瘦小的身軀,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我不由得有些心疼她。從小到大,樂雨的外表總是柔美得像個公主,需要別人的憐惜和包容。我想,江潮雖然有些粗心,但他一定會是個好丈夫,是能為女人遮風擋雨的好男人,他也一定會好好的疼愛樂雨吧。
心裡忽然就疼痛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埋怨她,道“穿這麼少還來接什麼,我又不是找不到處置室。”
樂雨沒有理會我的話,只是不停的看著倪落塵和他的手,她眼裡的關懷和責怨,令人有一絲費解。我突然想到這麼多年,她與倪落塵一直保持著聯絡,應該是再熟悉不過的老朋友了,便沒有多想什麼。
走進處置室,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藥水的味道。由於我帶的兵都是軍醫學校的學員,經常穿梭於部隊醫院和門診,自然對消毒水的味道沒有特別的感覺,只是看到倪落塵臉上有一絲驚慌閃過,我也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汗。我知道,許多男人經歷再大的磨難,也會臨危不懼,唯獨害怕消毒水和醫用酒精的味道。
“別緊張,一點都不疼……”樂雨溫柔地笑了笑,走到倪落塵身邊,慢慢開啟纏在他手上的紗布。血已經有些凝固了,紗布相互粘合在了一起,她一面小心翼翼地去揭,一面輕柔地責怪道“在空調房裡畫圖,也能把自己傷成這樣,真有你的……”
我和倪落塵對望了一眼,心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