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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
“想什麼呢?你要穿成這個樣子睡覺嗎?又或者,軍人的新婚之夜,有什麼特別的禮儀?”
倪落塵穿著潔白的浴衣,頭髮溼漉漉地從另一間浴室走出來,一抹淡淡的沐浴後的清香離我越來越近,我警惕般地向後退縮。他給我的記憶僅僅限於,把我從二樓抱入花車時,那抹淡淡古龍水的味道……可是,現在的他,敞開的衣襟露出一片象牙白色的結實的胸膛,還有他唇邊那淺淡的笑容,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畏懼。我發現,平日裡令我引以為傲的軍人素質,在此刻全然不見了。看來,我無法適應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真的不行……
“呵,緊張什麼?”倪落塵掛著一絲嘲笑,從我身前走過。他走到酒櫃前,漫不經心地倒了杯酒,朝我示意“要來點嗎?”
見我搖頭,他也並不堅持,而是自己淺淺地啜了一口,低著頭不知道在品味著什麼。許久,他才淡淡地說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你以為我會去勉強一個心裡裝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女人嗎?”
是的,他不會,他的身上,總是有股子高高在上的清冷,從小就是。
…
夜深了,倪落塵似乎睡得很熟。
而我,雖然勞碌了一天,卻怎樣也無法入睡。這是我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躺在一張床上,這棟三層樓的別墅,臥室那麼多,我不懂他為什麼要堅持這麼做,他只是淡淡的對我說,新婚分床睡會不吉利。可我不相信他這種走在時尚尖端的人,會迷信這些。
躺了許久,羊已經數到萬隻,卻愈加的精神。可熟睡的他卻離我越來越近,不知什麼時候,幾乎靠在了我身體上。我不敢動,並不是怕弄醒他,而是怕他醒來,我無法面對那樣的尷尬。我小心翼翼地抬起一隻手,摸了摸身上的軍裝,和軍裝上面堅硬的肩牌兒與領徽,心裡多少有些安慰……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我才有了睏意,漸漸的,意識開始模糊了。我感覺自己做了個夢,夢裡沒有出現江潮,而是另外一個身影,倪落塵。他緩緩攏著我的頭髮,很輕很柔,我似乎還聽到他在呢喃著什麼“樂雪,在你需要自由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我什麼都會給你,包括我的命……”
我的意識越來越沉了……
不知睡了多久,軍營裡吹響了起床號,今天是打靶訓練的日子。在射擊場,我的戰友們都打出了好成績,可我的槍似乎出了問題,點射,連發都頻頻脫靶,我著急,用盡全力的握緊手中的九五……
突然,一個身體猛朝我的身體壓了過來,扣板機的手被另一隻手用力的握緊。軍人的警覺,我突然睜開了眼睛,發現倪落塵正趴在我的懷裡,他的下頜拼命的壓著我的左肩上,不停的喘息……
我來不及思考,只感到被他握住的那隻手,漸漸的,有一種溼黏的感覺,似乎是從布料傳遞而來,而我的手裡,似乎又攥著某種堅硬……
我到底做了什麼,我被驚醒了,可那隻手卻怎麼也無法從他的手中拔/出來。而平日裡,那麼高傲的倪落塵,此時卻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身體不停的顫抖,求我別動……
過了一會,他放開了懷抱,一改剛才求救的態度。他狠狠地把我的手甩了出去,大聲喝道“你們軍人在新婚之夜,就是這樣招呼丈夫的嗎?”
我不敢喘息,直到倪落塵悻悻走出了這間臥室,我才鬆了口氣。
可我知道,一向不悲不喜的倪落塵生氣了,他真的生氣了。
3、回憶童年
我醒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因為晚婚,有個漫長的婚假,所以,十年來我第一次賴在床上,看窗外的風景。
雪停了,可天空並不美麗。看著看著,我的眼裡便湧出了淚水。
一年多前的那天,也剛剛下過雪,天空陰霾,江潮告訴我他要離開一段時間,去執行一項重要的任務。做為軍人,要嚴格遵守軍隊的保密條令,所以我沒有問他去哪裡,要走多久。江潮走的那天,我一直把他送上了火車,他說軍人不許流淚,軍人要習慣離別。
可是,他走了,輕輕一揮,我的世界便再沒有了顏色……
樂雨便笑我是井底的青蛙,而江潮是那隻井蓋,他把我的天空遮擋得嚴而不露。其實,她哪裡知道,雖然我擁有父母全部的愛,可我卻一直生活在不安中,總覺得那份關懷是偷來的,不該屬於我。而江潮給我的愛,才真正是屬於我自己的,享有它的時候,我是驕傲的,沒有犯罪感……
整整一年零六個月,我才知道,原來等待不是說說那麼簡單,它是一個漫長而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