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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來了,林淡當然得出門迎接,雖然他只能算是個小嘍囉,哪怕出去了二皇子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兩人只能放下筷子,整理了一下衣冠,由胡澈揹著林淡走到了前院。到了門口他們才知道,不僅二皇子來了,謝世子……不對,謝思興也來了。
兩個人面上半點都看不出來,說是當做皇帝的代表,來送賀禮的,還真似模似樣地送了東西,似模似樣地喝了一回酒,然後才離開。
林淡摸不準他是來幹嘛的。
胡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這麼一耽擱,蛋蛋做的菜都涼了。
林淡讓人把菜撤了,重新做了幾樣菜:“委屈澈哥了。”本來特意算準了時間,做了滿滿一桌子菜,現在除了些冷盤,其它都浪費了。
“不委屈。”胡澈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一邊給林淡佈菜,一邊止不住地笑。
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他這一天過得是挺樂呵的。但是這股子高興勁在回家的馬車上就沒了。
“林家被陛下推出來給二皇子練手,你還高興呢?”
胡澈本來喝了點酒,有點微醺,聽他老爹這麼一說,頓時什麼酒意都沒有了,正襟危坐道:“怎麼回事?”
胡高旻在席上喝的酒比兒子更多,這會兒懶洋洋地閉上眼睛,拉過車上的一條薄被一蓋:“什麼事情都要爹告訴你,自己的腦子長著幹嘛用的?自己去想。”說完就開始打呼。
胡澈抽著嘴角看著不著調的爹,轉頭去看胡鈞:“哥?”
胡鈞撇過頭,開始吹口哨。
胡澈眼睛一眯,抬手戳了一下他的腰眼,頓時讓胡鈞又痛又癢,差點沒從位子上跳起來。
“阿妮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回去得讓娘給你點家法嚐嚐厲害!”
“小孩子打輸了才去找娘呢。”胡澈不甘示弱地回答,“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胡鈞翻了個白眼:“爹不是讓你自己想嗎?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想不到?”
胡澈抿了抿嘴:“想是想到一些。”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說道,“既然連我們都知道,之前對付林家的人是二皇子,那陛下沒理由不知道。可是他偏偏不安撫林家,還讓二皇子給林家送禮。
今天只是林家七爺的婚事,林七爺身上連個功名都沒有,女方也不過是京縣的縣令,能派人送個禮過來,已經是夠給面子的了,哪裡會親自過來,更別提還是帶著謝思興。
這麼一來,二皇子不像是來道賀的,根本就是來示威的。可是這樣也說不通啊。”
胡鈞點點頭:“哪裡說不通呢?”
“林大人不說是陛下的心腹,那也絕對是重臣,素來得到陛下的重用和信任。吏部關係重大,別說二皇子還不是太子,就算現在他已經是太子了,也不能這麼直接把矛頭指向吏部吧?二皇子這麼做,不是和陛下過不去麼?”胡澈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天家不比普通人家,就是普通人家分個家產還能爭個你死我活呢。再說,臣子可不比家僕,難道說分就能分,說丟給兒子玩玩,就能丟給兒子拿去玩玩的嗎?
胡澈的眉頭皺得死緊:“我和蛋蛋分開,暖手捂跟誰還讓它自己選呢!難道一個吏部尚書,在天家父子眼裡的地位,還比不上暖手捂在我和蛋蛋眼裡的地位嗎?”
這什麼破對比?為什麼聽上去好像還很有道理?可是把天家父子對比林淡和胡澈,把一隻兔子對比當朝吏部尚書,這樣合適嗎?
胡鈞的眉頭擰巴了一下,把從裝打呼變成真打呼的老爹往邊上一推,拉過一半毯子,睡覺!
等著父兄解答,卻被晾在一邊的傻阿妮,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父子兩,真恨不得給他們腰眼一人戳一指頭!
林淡不知道胡家父子的對話,在賓客散去後,他被從床上叫起來,林家的男人們除了他小爹之外,全都窩到了他的床上,在被窩底下腳蹬著腳。
林淡迷瞪著兩眼,靠坐在床角,腦袋往大爹肩膀上一歪,打了個哈欠,咕噥一句:“怎麼都來我這兒?”
“全家就你這院子最清淨。”作為長子嫡孫,林淡的院子本來就是特殊待遇,安靜地方又大;加上他最近一段時間在養傷,哪怕像今天這樣熱鬧的時候,都沒人會來鬧他。
林祖父捲了最多的被子捂在身上:“蛋蛋,你對二皇子今天過來,有什麼看法?”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林淡說得很直接,“反正他過來肯定沒好事。”家裡沒什麼人跟他講什麼時局不時局的,對朝廷盤根錯節的關係,他也不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