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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白薇進門,林淡比林和誠都高興。可是他再高興也沒用,人家兩夫妻可以卿卿我我,他一個大侄子□□去就不像樣了。再說,他娘現在到底還小,他要是直接跑過去跟人家說,自己是她上輩子的兒子,恐怕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把他當做失心瘋。
“我娘對我可好了。”
“我娘偷偷給我塞好多錢,還給我存了好多私房。”他娘最大的本事不是賺錢,也不是管家,而是攢錢。大概他們這一房人口簡單,他爹又會賺錢,他從小吃的用的,表面看上去和其他兄姐差不多,實際上要好上一些。
像是他很小的時候,就有了一匹矮腳馬,是他爹託了番商特意買來的,價錢比純種的良馬都要貴上兩三倍。
“我娘總覺得我這性子,將來怕是會守不住家,想著多攢點錢,將來也能一輩子衣食無憂。沒想到後來家裡變成了那樣,娘就把存下來的錢都拿了出來,要不然恐怕還堵不住那些人的胃口。”
那時候哪裡會有人覺得他們一家孤兒寡母的可憐,只會記著他們無依無靠,一個個都恨不得撲到他們身上吸血吃肉;要不是他們家裡人還有點能耐,加上多少還有幾個人照拂,恐怕被人敲骨吸髓都不遠。
胡澈聽著直皺眉:“都有些什麼人?”
林淡拍了拍胡澈的肩膀:“放心,我都抄下來給我爺爺了。”
胡澈想到林祖父現在的官職,不管林祖父現在受到多少掣肘,到底是吏部的一把手,給幾個小人穿小鞋,簡直不要太容易。恰逢一年一度的考評,很多官員的所謂政績,不說經不起推敲,那也是模稜兩可——升還是平調,或者平調還是貶謫,都在兩可之間。
這時候就到了吏部每年豐收的季節……
這個也算是官場上約定俗成的規矩了。不過有些錢可以收,有些錢不可以收,聽說今年的考評格外嚴格,揪出了好幾個虛報瞞報政績的,還提升了幾個政績被上司“分潤”掉的官員。
胡澈似乎把最近倒了大黴的官員們,和身邊這隻微微嘟著嘴喃喃抱怨的小壞蛋聯絡到了一起。
“澈哥,你得回家了,家裡人還等著你呢。”
胡澈只能依依不捨地道別。無論他平日裡再怎麼有才名,考試成績才是最終證明。今天他考中了案首,那家裡面當然是要給他慶祝的。他這個主角當然不能缺席。
當然,讀書人文章做得再好,那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真正能讓世人傳道的,還是做下的實事。在大商,讀書是為了更好的做官,是為了更好的治理國家。
林淡如今做的事情在讀書人的圈子裡已經流傳了開來,就算沒考到案首,那也是第二。京城地界上的第二名,那也是很了不得的成績了,更別說人家還是重傷初愈之身去考的試,甚至究竟有沒有痊癒,都還是個未知數。沒見人家考完就躺平了,直到現在都還不見蹤影麼?
但是紈絝圈子裡,卻開始流傳林淡賠錢賺吆喝的傳言來了。
學霸和紈絝,是天然的敵對陣營。學霸素來是被家長看重的,但並不表示紈絝就不想被家長看重,不想做點實事出來了。
他們或許沒有足夠的腦洞,想些適合經營的營生,但是依葫蘆畫瓢還是會的。
林淡弄出的宿舍,各種制度收費清晰明瞭;只要在京城地界上有一個差不多大小的宅子,其它的照搬就是了,能有多難?
確實,一點都不難。
但是,賠錢,還賠得不少。
關鍵是賠了,還給對家賺吆喝。因為他們實在是搬得幾乎一絲不差,人家學子們還以為他們是林淡開的另一個宿舍……
林大伯在聽到傳言後,叫來自己換了芯子的大兒子,書房門一關,從一個書箱裡拿出一個重重的藍布包,“嘭”地一聲,往林淡面前一放:“蛋蛋,手頭緊直接說。你做的事情全家都獲益,沒道理讓你一個人出錢。”
林淡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林大伯。
林大伯推了推藍布包。
林淡只能低頭把藍布包開啟,露出裡面的一堆金銀,出於職業/奸商習慣清點了一下,再看了看林大伯:“大爹是要入股麼?”大哥對庶務不通,多半是隨了大爹。大爹的私房錢,好少好可憐。大爹對他挺好的,他得給大爹賺點私房錢。
林大伯詫異道:“啊?入什麼股?你開宿舍不是賠了不少錢嗎?這是給你貼補用的。”
林淡的樣子比他大爹還詫異:“啊?我什麼時候賠錢了?”
“外面都在說你賠錢了啊。”連他都聽說了。
“不,大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