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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祥如今打理內務已經非常不錯。他只需要吩咐下去,林祥自然能完成得妥妥當當。至於胡澈的精力還是放在科考上為好,他還指望著胡澈給他弄個誥命。雖然誥命後面跟著的夫人兩個字,讓他有些尷尬;但好歹也能過過官癮不是?
餘道長送好友送到城外去了,今天晚上大約是和兩個道童一起,去城外的道觀住。
飯桌上只有師徒三人,倒也自在。
昨天吃多了葷腥,今天的菜色清淡爽口。林淡喝了一碗半菜粥。粥是用撇乾淨油花的雞湯熬煮的,雖然裡面沒有放肉,但吃著味道並不會顯得寡淡。
飯後,白正清忍不住說了一句:“細水方可長流,竭澤而漁不可取。”
胡澈忍不住臉一紅,躬身行禮道:“學生謹記先生教誨。”
白正清點了點頭,略顯尷尬地回去自己小院。他也不是沒經歷過這樣的年紀。小夥子血氣方剛又新婚燕爾的,有那麼些膩歪是人之常情。
林淡堅持到送走了白正清,眼睛就已經睜不開了,勉強洗漱完往床上一躺,睡了個人事不知。
胡澈坐在床沿,隔著被子拍了他兩下,低頭親了親,把跟在腳邊的暖手捂擦了擦爪子,又梳了梳毛,打理乾淨了往被窩裡一塞,讓林淡抱著。
等他從書房裡打理完事情回來,又翻臉無情地把睡著的暖手捂從暖烘烘的被窩裡挖出來,往地上一放,自己鑽了進去。
暖手捂被吵醒了,抬腿往床上一搭,怎麼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只能挪了挪,往踏板上的窩裡面一團。
在床上的胡澈卻沒睡著。他其實已經在外面站了將近小半個時辰,還是下人提醒才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不像林淡有家務要打理,又沒有當什麼官,手邊的事務充其量就是一些各處匯總過來的資訊。看或是不看,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他最近心裡面沒法平靜,若是直接就這麼躺在林淡身邊,他恐怕又會忍不住做點什麼,就想找點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
結果他沒想到會看到那樣的話!
什麼叫反正林淡也活不了幾年?
什麼叫胡家做了一筆好生意?
要不是這些人已經離開了酒宴,他肯定把他們給揍得滿臉開花!只是他現在還需要忍耐。他們現在已經成家立業,不能萬事再靠著家裡。曾經動動嘴皮子告個狀就能解決的小人物,如今對他來說,也需要花費一些力氣。
他當然知道為了一點閒言碎語就去記恨,肯定是小題大做。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沒法不去怨恨那些想著他和林淡分開的人,那些覺得他的林淡會早一步離開他的人。
關於林淡那短暫的上一輩子,他始終耿耿於懷。那些這麼說的人,簡直在他心口上捅刀子。
胡澈後來勉強睡著了,但是心裡面憋著一口氣,完全談不上睡得有多好。
林淡對胡澈只消看一眼,就知道他的心情好壞,在問清楚原因後,忍不住咧嘴一笑:“你管他們怎麼說。我這病是裝的,應道長和蔡國公又傳授了我養生的拳法,身邊又有餘道長在。他們死了,我都不會死。我們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隨便他們說去吧。”
胡澈被他這麼一說,只覺得豁然開朗,抱著林淡簡直放不下來:“沒錯。咱們過自己的日子,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來,等著你家相公給你爭個一品誥命,到時候讓他們想巴結都巴結不上。”
“行行行。”林淡拍了拍他的胸口,“一會兒早點睡午覺。今天早點休息,養好精神,明天上午回我家,下午回你家。”
“什麼你家我家的?”胡澈很不滿意他的說法,“咱們又不用歸寧,幹嘛那麼趕?”
“好了,我說錯了。”林淡一時還真不好找稱呼,乾脆就不細說了,“快過年了,正好把年禮給送上。阿祥把賀儀都給整理了出來,有一些不經放,我們自己又吃不完,正好趁著這兩天過節送掉。明天去完了家了,後天還得去書院那邊先生們家裡拜年,順便去一趟宿舍那裡看看。有些學子獨自在京城過年的,也好安排了一起過,省得冷清。等這兩天時間忙完了,就沒事了。到時候你安心讀書,嗯?”
林二老爺安排得萬事妥當,胡大老爺自然無有不從。
至於京城裡流傳的關於他們的流言,林胡兩家人自然也知道了。小輩們自然憤慨,但是等轉天林淡和胡澈到府上,發現他們自己都沒介意,兩家人自然就丟開了不去管。
以德報怨自然不可取,但是睚眥必報也未免小人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