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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捂……哦,兔子不需要哄,自己往邊上一躺就睡著了。
林大伯先是將林淡離開後的吳州的局勢說了一遍,雖然父子三人平時往來書信不斷,但是有些話畢竟不好在書信上闡明,尤其涉及到官場上的各種利害關係,林大伯必然是要親自和兩個兒子講一講的。
這麼一講,就直接講過了晚膳時間。林大伯孃中間過來一同用膳,誇讚了一番今天下午吃的梅花糕團:“這麼一口,分量剛好,你們祖母也很喜歡。明日可讓大廚房做了去給你祖父和二伯三伯送去。”
林淡抿唇壓住了笑臉,正經道:“是,兒記下了。”肯定是他爺爺今天回來的時候,被他奶奶炫耀了一臉,然後老頭子就鬧了彆扭。至於二伯三伯算得上是順帶,嗯,一樣順帶了,那就再帶上澈哥一家好了。
講完了家務,林大伯又問起:“你今天一大早的出門,是為了什麼事情?”
林淡名下的產業不少,但是需要他親自出面的卻基本沒有。他僱傭的幾個管事得力,其餘的大部分事情,讓阿祥或者阿竹去就能搞定。
他如今的產業佔據大頭的看著是一些田地;實際上帶來大筆進項的,卻是幾間鋪子。雖然他們這種身份的涉及商賈之事其實不太上得了檯面,但是兒子既然有這個能耐,反正也絕了仕途,倒也值得鼓勵。更何況打從他出任了一州知府之後,更加明白商賈對整個地區不可或缺的作用。別的不說,就是林淡開在河州的桐油鋪子,養活了多少流民?
那個被林淡經營成幾乎一個城池的村寨,如今一年桐油的收入,就足夠養活許多人。雖然作為地方官,他不贊同流民這種不繳納稅收的存在,但是作為林家人,他覺得這麼一個能夠作為家族退路的村寨的存在非常有必要。而且他懷疑這樣的村寨並不是只有吳州一個,只是林淡瞞得太緊,行事也不露痕跡。
“之前同蔡國公談的兔肉和兔皮的生意,明天就要運出去了。家裡還要捎帶上一些東西去給小爹,零零總總的要注意的地方不少,我得親自看一眼才放心。”實際上今天不是他第一次出門,這段時間他往外跑的時候不少,不過輕車簡從的,家裡這段時間人又繁雜,倒是沒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林大伯聞言,肅容道:“這是大事,是該盯緊。北地是我大商門戶所在,萬不可有所閃失。朝廷……我等讀書人能做的不多,然而能做的必當盡力而為。”又轉頭對小兒子交代,“小蟲也需謹記,大義面前,其它都可退後。”
朝中上下,無論軍政,層層盤剝虛報瞞報的事情由來已久。只是有些錢能拿,衝著邊關軍餉也敢伸手,這和自取滅亡有何區別?蔡國公雖然有些小算盤,可至少在大義方面是站得住腳的,比起其他人來要好得多。
“兒謹記。”
林淡聽著林大伯細細地講解各種官場上的勢力和事件,邊上林大伯孃偶爾也會補充兩句,讓兩個兒子對朝局有個大致的瞭解。
一家人一直談到快半夜,林大伯提議:“要不今兒個晚上,咱們一起睡吧?”就他和他家夫人在床上太冷了。
林淡看了看自己床的大小,默默把睡著的小七小八遞給了爹孃:“小孩兒火氣大。”
林淡自己有暖手捂,再說他的病弱只是裝的,身為一個真正的武人,他不怎麼怕冷。林縈也表示自己一個人睡沒問題。
第二天一早,林大伯又一早就被凍醒了,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到乳母正在給兩個小糰子穿衣,他夫人正坐在鏡子前梳妝,眼前一亮搶過梳子給她梳頭:“這麼早起來幹嘛?”
林大伯孃嫌棄地把他推開,搶過梳子遞迴給丫鬟:“你又不會盤發,別搗亂,快去穿衣服,仔細別受涼。”又道,“蛋蛋今天要去看著送貨,我有點不放心,一會兒送送他。”
說是送貨,其實林淡就看著貨物從自家莊子送出城就行,沿途押運除了自家僱傭的幫工外,護衛全是靠著蔡國公府上撥來的僕從,氣勢能力絕不下於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可以想見,路上要是沒遇見宵小就罷,若是遇上了那宵小必然有去無回。
“帶頭的掌櫃是跑慣了北地的,其餘尚有十名經驗豐富的管事幫手,看顧的幫工也不是隨處僱來的短工,而是家中用慣了的。”林淡沒有說這一去必然沒有問題的話,但是他已經做好了自己能做到的最妥善的準備。
城外的茶攤內,蔡國公端坐上首,下首坐著甄慢,對面坐著林大伯和林淡。不過從頭至尾,甄慢和林大伯都是陪襯。一輛輛牛馬騾車組成的車隊,綿延數里,讓兩人內心驚歎。
蔡國公點點頭。北地物產貧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