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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林大伯看見蔡國公的態度,加上他到底如今也是一方要員,立刻就端正了態度,“下官有一弟,如今在北地。”
蔡國公點點頭:“哦,林老七,林和誠,我知道。”
“不瞞大人,愚弟在功課上雖然不上進,但是在田畝之上卻要勝過在下良多。根據愚弟的說法,北地土地多貧瘠,種稻麥之類,恐事倍功半。而即使葵花能夠在北地試種成功,葵花到底不是糧食。下官對軍事的瞭解連皮毛都談不上,但是下官在吳州為官,卻明白一個最簡單不過的道理——人,是要吃飯的。”
老百姓們認的道理很簡單,誰讓他們吃飽飯,他們就聽誰的。誰讓他們過上好日子,那就是好官!
這種利益關係,在軍隊中反饋得更直接。沒有誰能夠真的餓著肚子去打仗。口糧被剋扣,軍餉發不足,雖然受限於外部條件,真正會叛逃的軍士只是少數;但是長此以往,對軍隊的戰鬥力的影響卻是最直接的。
北地貧瘠,卻駐紮著大量的邊軍。軍中所用糧草,幾乎全部來自於其餘地區的徵調,路途遙遠帶來的巨大損耗不說,若是一旦發生什麼變化,糧道中斷,邊軍全都得吃草根去!
林和誠的來信中,對北地的描寫非常詳細。他收攏了不少孤兒,後來也陸續有一些災民願意跟隨,對北地的情況全都透過一封封家書,呈現到了林淡的眼前。另外胡澈的水站和林淡在道門的關係,也對北地做了補充。
林和誠或許只是想讓北地恢復一片草原盛景,順便他現在夫人在身邊,岳父岳母甚至都為了他遠離富庶繁華的京城,來這個不毛之地當官,他的熱血早就已經沸騰了。他家父兄都是能人,他覺得自己恐怕這輩子大概都當不成官,但是在治理地方方面,他還是能夠發揮一點作用的。
林和誠考慮到的一大半是自己家人的發展;然而看在林大伯眼中,卻是一個值得嘗試的新方法。
蔡國公終於從過分的震驚中緩了過來,人也精明瞭,對著林大伯說道:“坐著說話。你的意思,老夫明白。無非是想讓軍中從人駐紮軍屯,種植蕎麥一類的粗糧,多少能夠就地解決一些糧草缺口,但是出產的糧草,不說顆粒無收,卻也差不了多少。”
林大伯顯然也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示意他把冊子往後翻閱:“所以,下官的意思是,多管齊下。愚弟如今在北地也有些土地,再說無論是遷居北地的百姓,還是原本就在當地的百姓,都是要種植一些糧食的。到時候有了好一點法子,再推廣到軍屯之中……另外,畜牧……”
林淡上輩子靠著種菜發家,林和誠在這方面也不差,別說這兩父子手下牛掰的老農一大把,就是他們兩個自己,指導指導別人種田也沒什麼問題。否則兩人手下的莊戶佃農,對他們兩個也沒那麼服氣。
關鍵是兩個人不僅有折騰的頭腦,也有折騰的財力。無論什麼,一樣優秀的新的事物的誕生,除了各種機緣巧合之外,幾乎無一例外都得靠著無數次的失敗經驗來一步步摸索,幾乎沒有任何捷徑可言。
林淡上輩子就花了大量的精力來改良兔種,這輩子甚至有精力去改良兔草。林和誠一直都是養鬥雞和鬥狗的一把好手,全京城都聞名,常年稱霸鬥雞鬥狗界;他的田莊的糧食產量,也總比別人家的多那麼一點兒。
蔡國公本來對不能在北地大量種植葵花感到失望,結果越聽越入迷,等到林大伯口乾舌燥地說完,已經快到傍晚。
三人告辭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份林淡和胡澈成親的請柬。
從蔡家到林胡兩家還能稍稍有一段同路,胡澈之前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過林淡了,中間又做了幾次噩夢,好不容易這回上門住了兩天,卻連軸轉地商議著寫發展北地的計劃,又有林大伯盯著,坐近一點都不行。
其實這份計劃,論實質性的內容,一大半是林和誠和林淡兩個人早就商量好的。林和誠本來就打算留在北地,讓他收容的這些孤兒能夠安家立業,再加上他岳父也調任到了北地,勢必要發展地方。具體怎麼發展,兩個人早就有了計劃。
胡澈的作用只是一個查漏補缺。剩下的狀元公林大伯的作用,卻只剩下潤色謄抄了。
現在三個人坐在一輛馬車上,討論的依舊是正經事。
“我看蔡國公心裡面已經點頭了。”胡澈眼光灼灼地盯著對面的林淡。
林淡卻只是打了個哈欠,眼角抿出一點淚花,咕噥一句:“當官的就是煩人,明明沒什麼問題了,非得端個架子,考慮幾天把事情拖一拖。有本事自己去想辦法啊。”
三人中唯一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