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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吳州押運往京城的大批糧草輜重,只不過是讓京城的百姓開了開眼界,茶餘飯後又多了一樣談資之外,就沒有別的貢獻了。
但是這一舉動,卻讓朝廷從上到下都震了好幾震。
北地三州的旱情,還是昨天連夜報到的皇宮,多少大臣為此從被窩裡被挖出來,連夜趕到宮中,君臣徹夜不眠地排程各種資源和人力,爭取在天一亮就將第一批救援的人和物資押運往災區。
然而,吳州位於西南,就是和京城都隔了十幾天的距離,和北地三州,那隔了更是千山萬水。那麼多的糧草輜重,肯定走不快。吳州押運這些輜重的,依舊是殷守備,為了面聖,他倒是收拾了一番,但還是難掩形容憔悴。
他跪在御案前,說道:“啟稟陛下,在半個月前,吳州開始出現北地的災民。知府大人知道後不敢怠慢,一邊派人沿途收攏難民核實資訊,一邊籌措糧草藥品。事關重大,微臣帶著人連夜押送往京城,沿途亦看到不少災民,當地官府依律辦事,並送上了相應物品,讓微臣押運赴京。這些是沿途各州府提供的物資。”
隨侍的公公從殷守備手上接過文書,轉呈給皇帝。
皇帝此時臉上的神色,已經從開始的暴怒,轉為平和;但是誰都不認為,皇帝的心情已經恢復了平靜,更不用說是祥和。
胡高旻當一個還品級不高的官員的時候,就知道設定茶攤,用來給自己蒐集資訊。如今胡澈的茶攤更是開遍了大江南北。
天家執掌天下這麼多年,難道就會對這方面一點認識都沒有?不提別的,滿朝的文武百官,說白了都是皇帝的耳目。當然,現在的情況是,皇帝一邊的耳朵聾了,眼睛也瞎了!
皇帝心中的震怒,可想而知。不過他當了那麼多年的皇帝,雖然如今在家事方面有些糊塗,在政事方面還是很拿的定主意的。他先對跪在地上的殷守備說道:“殷愛卿請起,一路勞頓,先回驛館好好休息。”
殷守備當即應喏後,規規矩矩地告退。和林同知所說的一樣,他只要把這些東西運送到京城即可,其餘的不需要管。
他剛出宮門沒多久,有些後悔自己幹嘛為了愛惜馬力,就把自己的愛馬放在了驛站,現在得靠兩條腿走回去,想想簡直就想就地一躺。日夜兼程,又押運了那麼多東西,一路為了避免其它地方的誤解,他甚至連官兵都沒有帶上多少。
他清楚地知道,這件事情要是做成了,他要是沒犯錯,等下次考評的時候,定然能再進一步,但要是做得不好,那他這輩子大約也只能止步於這個位置了。
幸好,得益於前不久全國範圍的盜匪清繳,有名有姓的盜匪幾乎已經被剿滅了個乾淨,哪怕剩下的那些不是不成氣候,就是已經嚇破了膽,加上本身官兵代表的朝廷身份,和沿途州縣派兵護送,倒是一路太平。
如今任務完成,他的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在看到街口躥出的快逾奔馬的……狗(?)的時候,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直接就被撞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帶到了一處房間內。一隻臉熟的兔子,正扒在床邊看著他。黑白花,又是這麼個獨一無二的體型,殷守備立刻就認了出來:“暖手捂?”
而皇宮內,殷守備離開後,一個道道命令就下了下去。
雖然老百姓的命,在很多達官貴人的眼中多半隻是賤命一條,但是除了真正不學無術的之外,他們當然全都明白,若是沒了人,他們這些人就算是擁有再怎麼高高在上的地位,也全都是一樁笑話。
現在不是發火和追究責任的時候,在最緊急最難辦的糧草和其它物資得到解決的當下,當務之急是立刻去把北地給穩住。
在此過程中,戶部尚書一直被眾人有意無意地忽略著。老尚書清流出身,年輕時候還頗有幾分氣性,一路過來也有過大起大落,不過臨到了年老,倒是越來越縮起來了。他能當上戶部尚書的位置,並不是他會賺錢,而是他就是個鐵公雞,守得住錢。
平時的話,皇帝對他還是很滿意的。畢竟開源節流四個字,他至少做到了節流。每年的稅賦是有限的,而每年要花錢的地方永遠有那麼多。有老尚書在,好歹每年國庫裡能留下一下錢。
可是錢糧並不是這麼守出來的,北地三州那麼大的地方,雖然北地的人口不如中原江南之類的地方多,但加起來也不少,更何況北地乃是國之門戶,一旦發生災情,那必然是要傾國之力去挽救的。
若是旱災發生在內陸,恐怕皇帝恐怕還不會這麼著急;但是在北地。大商每年在北地投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