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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亂中能夠儲存自己,都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更別說阿樂不過是林淡的小廝,雖然會騎馬,識兩個字,還會幾手粗淺功夫;可是在破城這樣大事中,能抵什麼用?
偏偏他還真的把知府的一家給救了下來,還安排人一路送到了吳州。自己則大膽地繼續留在了河州,趁亂將戰死的河州知府的屍身給收殮了。辦完這些事情之後,他並沒有離開河州;而是在二皇子反叛之後,趁著河州的守備力量就剩下一個空殼,一邊積極聯絡緊鄰河州南部的桐州守備,求救出兵收復河州,一邊又在當地組織百姓自救。
能做到這些,全都是因為阿樂救下了一個水匪頭子。阿樂在信上也沒細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主要就是講了他現在已經是河州一支水匪的大頭目;到底要不要讓這些水匪變成良民,還得看林淡的意思。
照林淡的意思,雖然他還是需要一些暗中做事的人,但是他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小廝摺進去。
“身邊可用之人還是太少啊。”林淡感慨了一句,吐掉草根,看到胡澈三兩步走過來,“澈哥怎麼也來了?”
胡澈沒好氣地看著他:“扔了一堆事情給我,你倒是在這兒偷閒?”他脫了鞋子,盤腿在席子上坐下,一手把林淡攬到自己身上,一手把暖手捂推開一點,“這麼熱的天,你靠著暖手捂也不怕熱。”
“能者多勞嘛!”林淡被換了個姿勢也沒動,不過他還是發表了一下意見,“暖手捂靠著軟乎,你身上太硬了。”
胡澈嘴巴上一本正經地回答:“暖手捂都開始長毛了,小心它再染上蝨子。”心裡面猥瑣地想著:哥身上還有更硬的你沒領教過呢。
幸虧林淡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則的話……明明對別人很牛氣,但是對胡澈下意識就變成慫包的林淡,也不能拿他怎麼樣,最多就是內心羞憤一把。
暖手捂因為被剃光了毛,原本不太靈光的腦子,對蝨子兩個字竟然變得十分敏感,聽到胡澈說出禁語,立刻轉了個方向,兔視眈眈地看著胡澈,還用粗壯有力地後腿拍擊了兩下地面。
胡澈一臉錯愕,隨即大怒:“身為一隻暖手捂,竟然敢挑釁主人?!反了你丫的,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暖手捂屬於光長塊頭不長膽子的兔子,平時看到個外人,要不就躲在房間裡不出門,迫不得已要出門的話,也會緊貼在林淡腳邊,跟粘住了似的,絕對不會走開。不過可能它兔媽咬過胡澈,它還從胡澈手上逃脫過好多次,在山莊裡的時候,暖手捂和胡澈玩慣了,哪怕胡澈裝模作樣生氣,它也不害怕。
這會兒就見它蹦躂起來,直接就往胡澈懷裡面撞。暖手捂一隻沒了毛都有三十斤重的兔子,這一下要是撞紮實了,絕對不好受。
不過胡澈好歹是習武有成的人,要是被一隻剛滿歲的兔子打敗,那也太搞笑了。哪怕那是一隻三十斤重的兔子。
胡澈顯然是逗暖手捂玩,靈活地一會兒去摸它耳朵,一會兒去捏它的肥腿,簡直極盡挑釁之能事。
最後精疲力盡的暖手捂,是被胡澈抱著下山的。
胡澈還一邊晃盪著拎起來有一個小孩兒高的兔子,一邊哼著自創的小調:“今天打到一隻肥兔子,晚上燉來給媳婦吃,肉燉香鍋皮作襖……不對啊,暖手捂你每天吃這麼多,最近怎麼好像都不長個兒了?這張皮子哪裡夠做一件襖子啊?”
暖手捂也不知道聽沒聽懂,跟只死兔子一樣被胡澈抱著,跟著他的動作,晃盪過來又晃盪過去。
路過的人看著都面露驚悚。平時看著跟在大郎身邊的兔子就已經覺得夠大隻了,但是現在抱起來,沒想到竟然那麼大隻!
林淡也不理會眾人吃驚的眼神,徑自和胡澈一起回屋洗漱休息,臨睡前問道:“澈哥打算什麼時候回京城?”
胡澈原本都快睡著了。別看他還有精力和暖手捂玩耍,實際上在山上的日子十分忙碌。不僅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因為山寨往來交通不便,壞了點什麼缺了點什麼,都得想法子自己搞定。另外應道長的教導十分嚴格,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基礎十分牢靠,每天教的東西也很快就能掌握,然而他所謂的掌握,顯然遠遠達不到應道長的標準,每天累得幾乎連看書的時間都沒有。
然而他的功課卻並沒有因此落下。因為他在習武的時候,邊上還有個應道長給他講課出題。拜這段時間的鍛鍊,他現在已經大致能夠做到一心二用。
林淡也沒什麼特殊待遇。不過他並沒有什麼基礎,一邊扎馬步一邊學習,顯然比一邊打拳練劍一邊做功課要來得輕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