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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蔡大頭,張千戶心裡面只有一句話,還真的認識。
直到一大家子坐在飯桌邊一起用飯的時候,張千戶的心裡還充滿了不真實感。一頓飯他根本就不知道吃的究竟是什麼。等到吃完飯重新回到前面衙門裡的時候,他才稍稍回過神來,用一種做夢一樣的語氣問道:“那是蔡將軍和常娘子的小兒子?”
“沒錯。”胡澈表面一派純良,內心卻略感焦躁。本來嘛,剛吃完飯他應該陪著自家蛋蛋,無論是說說話也好,還是轉圈消食也罷,都挺好的。可是現在呢?他卻得陪著一個哪兒哪兒都五大三粗的張千戶。嘖,嫌棄。
“蔡小公子是你學生?”
“是。小弟忝為去歲新科狀元,蒙蔡將軍青眼,教一個童蒙勉強能夠勝任。平日裡我家那位帶著。”胡澈回頭看了一眼林淡的方向,輕聲道,“若不是他身子骨不好,恐怕我這狀元還當不上。”
“嘶——”張千戶倒抽一口冷氣,眼睛瞪得銅鈴大,“狀元?!”胡澈這般年紀,能夠考上一個進士,就已經是百年難遇的奇才了,直接就是狀元,這簡直……聽他的意思,好像他那位男妻學問更牛?怪怪,這都什麼人啊!
胡澈笑了笑:“他如今在北涼辦學堂,若是大哥家有適齡的蒙童,倒是可以送過來。”
張千戶搖了搖頭:“這恐怕還得等上幾年才行。到時候恐怕老弟已經不在這北涼了。”他女兒還沒出嫁,兒媳婦倒是剛給生了個大胖孫子,只是還沒斷奶呢。哪怕他是一個粗人,也知道能夠當上一個狀元公的學生,哪怕只是掛個名,也是了不得的事情。
胡澈當下就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邀請他一起去聽審訊。
謀害朝廷命官並不是小罪,胡澈需要開堂審理。面對這樣前所未有的大案,北涼縣的縣丞主簿典史全都列席;沒有師爺,林淡乾脆跑來做記錄。
未免有人認得張千戶,胡澈讓人在後堂給他擺了桌椅,讓他可以清晰地聽到審訊過程。
胡澈也不嫌麻煩,讓人一個一個提審。這些護院說白了也就是家丁,平日裡成群結隊地上,後面還有自家手眼通天的老爺兜著,那是天不怕地不怕,鬥雞走狗欺男霸女簡直就是日常。
如今只單獨一人,面對高高在上的一眾官老爺,再加上兩邊看上去凶神惡煞的衙役,腿都軟了,有幾個還沒問,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曾經做過的壞事全都說了出來。他們這些人沒一個好的,倒是小聰明還有一些,想著戴罪立功什麼的,還攀咬其他人。
幾個略有些硬氣的,也禁不住威嚇。一個下午過去,不過審了十個人,竟然供出了三個逃犯,其中一個還是在別的地方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
張千戶聽得是又驚又怒。這還沒有審問到他那兄弟頭上呢?可是就算沒審問,家裡面收容瞭如此之多的逃犯,是想做什麼?一個還能說是失察,可三個,還是十個裡面的三個。要知道一同抓來的人,何止一百人?就算沒有這些個逃犯,聽聽他們平日裡做下的事情,有一件好事嗎?!
他原本覺得蔡逸春當兄弟可靠,家裡面也算是有錢,這才將家人託付,沒成想竟然是這樣的人家,不,這簡直就是一個賊窩!
當天的審訊一結束,他立刻就拱手告辭:“多虧老弟,大恩不言謝。大哥先把外面的弟兄們帶回去。”
五十個人的隊伍集結在縣衙門外總不是個事情。他還得趕著去城外蔡逸春的牧場,把自己家人接出來。
“大哥慢走。”胡澈並沒有留人,目送一行人離開後。他才轉頭問不知何時走到身邊的阿樂,“人都安排好了?”
阿樂微微一笑,低頭道:“老爺放心,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另外,空宅子也都備下了。”
蔡逸春一家的家丁們,打從昨天被投入大牢之後,可謂受盡了苦楚。北涼那麼小一個縣城,地牢總共也沒有幾間。到了晚上,他們連個躺平的地方都沒有。那老獄卒也忒狠,別說沒給飯,就是水也沒給兩口。那水涼的啊,喝下去整個人腦門都要凍住。
他們人多,晚上倒不難捱。可是第二天一整個上午,都悄無生息的,也不說提審,也不說放他們出去,讓他們不上不下地幹吊著,整個人都空落落的。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好像那個胡縣令終於想起還有他們這些人,開始提審了。
可!是!
這人提走了,為毛就一去不回了啊!
問那老獄卒,只會說:“啊?”“什麼?”“老漢聽不見!聽、不、見!”
這些當慣了惡奴的家丁們,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