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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做呢。”
胡澈剛剛讓下人帶著蔡大頭離開,又把暖手捂摁死在蔡大頭炕上,一回到自己屋子,就聽到家裡的領導批評。
“這不是閒著也是閒著嘛。現在地都凍得結實,別說春耕根本就挖不下去,就是燒磚都沒辦法。城牆得大修,城裡的路得全鋪上磚,還得試著改改房子的樣子……”胡澈脫了衣服,鑽進暖烘烘的被窩裡,知道林淡嫌棄炕床太硬,還貢獻出自己的雙腿和胸膛,讓領導坐著靠著,務必要舒服!
林領導果然表示滿意,手上的書也不看了,隨手放在一旁,微微轉過身,伸手摟住胡澈的腰身,把臉貼著他熱乎乎的胸口,舒服地喟嘆一聲,聽著胡澈在他耳邊絮絮叨叨一堆計劃,也沒有打斷,直到他把話說完,才問道:“縣學呢?就這麼空著?”
“不空著有什麼辦法?童生試都沒有過一次。沒童生,縣學教誰去?”算算時間,這會兒開童生試倒是在時間上,只是全縣城能稱得上讀書人的,也就是縣衙裡的幾個。他連個文書都找不到,師爺都還是林淡偶爾在做。當初他為了敲打地頭蛇,也真是夠拼了。
他往上拉了兩下被子,繞著林淡的肩頭裹緊,低聲承認自己的錯誤:“當時還以為大雪天會有房子堅持不下去,沒想到這些房子看著破破爛爛的,比紙糊也差不了多少的樣子,倒還挺結實的。”
今年的雪下的多大啊。別說他在京城沒見過,就是北涼縣當地的人,也都說十幾年沒見過那麼大的雪了。但是北涼縣城裡的房子,愣是一間都沒有被積雪壓塌,雖然他知道這跟他組織人積極剷雪有點關係,但是那些房子明明連跟稻草就要壓塌……唉,反正他還是想不通。
還有那些人也是,看著老弱病殘的,相對更暖和的京城都每年都有人凍死,但是在北涼縣竟然全都挺了過去,連一個熬不過去的老人都沒有,真是讓他不知道該失望,還是該慶幸……應該還是慶幸,總之,人沒事就是好事情。
林淡忍不住笑出聲:“你還想著讓沒地方住的人,住進縣學啊?”
“嗯。”胡澈悶悶地承認,低下頭把臉頰在林淡頭頂輕輕磨了磨,又伸手把他放在一旁的書拿了起來,看到上面標註的內容,和他逐條解釋討論起來。
林淡這輩子讀的書,比上輩子多得多,也認真,記性又好,只是在悟性方面始終差了一點。外界盛傳的才名,只有自己人才知道其中有多水。雖說他這輩子能考到個童生就已經心滿意足,但是畢竟牛皮已經吹出去了,如果他不想吹爆的話,最好還是趕緊把假學問變成真學問。
胡澈對上輩子的記憶始終模糊,倒是在學問方面似乎積累了兩輩子的經驗,偶爾發表一些觀點,連白正清都已經無法再站在先生的高度去指正了。
這樣的胡澈教導起一個林淡來,那是輕輕鬆鬆。不過林淡提出的很多觀點,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再加上林淡畢竟活了兩輩子,哪怕上輩子大多數時間活得比較渾渾噩噩,接觸到的事情也有限,但是一些大事情大略還是知道的。
兩個人教學相長自然是好事情,唯一的一點不好,就是林蛋蛋總是聽著聽著就要睡著。這時候胡澈就會採取一些“適當的方式”,讓林淡重新集中注意力。
第二天林淡難得起了個大早,親自準備起早點。家裡的其他人看到後,紛紛鬆了一口氣。二爺看起來病好了。
蔡大頭幾乎和林淡前後腳進了廚房,板著一張嚴肅的小臉要向先生學習。
林淡把蔡大頭抱到一邊坐下,嚴肅著臉解釋道:“大頭要學習不是不可以,但是人要量力而行。若是讓你現在扎一個時辰馬步,做得到嗎?”小國公是送兒子來唸書的,不是送兒子來學廚的啊。
蔡大頭充滿自信地點頭:“做得到。”
自己四歲時,只會翻牆,扎馬步不消一炷香就倒地……
不過沒有時間讓他思索太久,管家急匆匆地走進來,臉上帶著喜氣:“二爺,七爺來了!”
“我們家哪裡來的七……”林淡反問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手上的刀子隨手一甩,“小爹來了?”
“是。”
林淡立刻就跑了出去,留下阿祥臉色微微發白,和蔡大頭一起敬畏地看著沒入砧板,只剩下一個刀柄的菜刀。
蔡大頭:“做飯果真不易,大頭要量力而行。”
阿祥:不,普通做飯絕對不需要刀劈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