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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澈翻了個身,摸摸被自己枕著睡了一個午覺的大腿,捨不得起來:“腿麻不麻?我幫你按按?”
林淡抖了一下大腿,沒能動彈,只能放下手上的輿圖和筆,伸手去推胡澈:“你按哪裡?”
胡澈無辜地對其中一條“腿”按了按:“按這裡。”最近縣衙裡事情多,過年那會兒他又過分了一點,已經吃了好久的素。
林淡嘛,也不是不想:“現在才中午呢!”
胡澈眼前一亮,麻溜地從炕上跳起來,利落地穿好衣服,把林淡摁倒在床上狠狠親了兩口:“你別起來了,下午睡一覺養足精神。晚上我把飯菜端進屋裡來吃。”
林淡瞪大眼睛,就算晚上要……同床,為什麼要下午養足精神?他預感,很不妙,卻聽見在外間洗漱的胡澈,對著小廝吩咐。
“二爺有些不舒服,下午讓他躺著,有什麼事情來前衙問我,別吵著他。”
“是,小人記下了。”小廝莫名其妙,“二爺上午不還好好的,要不小人去叫餘道長來給二爺看看?”
胡澈當然不會讓人好好的來看林淡,一本正經道:“不用了,他就是有些累,睡一覺就好。”
小廝貼身伺候的人,大概知道平日裡林淡在家裡做的事情。別看他們家二爺平日裡不怎麼出門,但實際上做的事情可多了。
這一大家子裡裡外外的打點,都是二爺在操持。
學堂裡,他家二爺還得時不時去講課,不僅教蒙童,而且還教那些認字學算術的;還收了一個學生蔡大頭。孩子小小一點點,雖然懂事,可是小孩子的事情可是比大孩子要麻煩得多,人來頭又大,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得照顧妥帖。
還有偌大一個醫館,凡舉藥物各種醫案整理,包括一些學徒的教導,哪一樣他們家二爺沒經手?對了,二爺似乎還開始學起了醫術,約莫是自己覺得沒事吧?
小廝糾結了半天,通報了一下管家阿祥,就去守在小門口,防止別人打擾林淡休息。
阿祥問了兩句,知道是胡澈吩咐的,就大概明白了,晚飯就給林淡準備了一碗清爽的菜粥。
林淡下午倒是真的睡了一會兒,不過時間也不長。這會兒被胡澈叫醒,還有些迷糊。
胡澈隔著炕桌在燭火下看著林淡。明明兩人一樣習武,他已經差不多是成年人的樣子了,林淡卻還是一副少年人削瘦的體型,臉上的輪廓倒是褪去了圓潤變成了瓜子臉,看上去年歲愈加小。因為甚少出門,面板幾乎白的透明,無需偽裝都顯出一副羸弱。
現在這樣的白上面,微微透出一點點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圓溜溜地怒嗔,看得他心頭一跳。
“光看著我能吃飽嗎?”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飯了!
胡澈緊盯著林淡被粥潤溼的嘴唇,嚥了咽口水:“能的。”
林淡第二天沒能起來。
天矇矇亮,縣丞主簿和典史就相繼起床洗漱。
三個大男人睡眼迷濛地先後推開房門,就被凍了一個哆嗦。幾名衙役走進廂房,把幾位大人的鋪蓋疊好了裝進箱籠裡,又搬去了對面西廂房內,把東廂房重新恢復成大人們的處理政務的嚴肅場所。
三人剛走到院子中間的開闊處,幾個衙役捕快早就列好了整齊的隊伍,還不到三息的時間,胡澈就從後衙的角門走了過來,身上不過穿著兩件單衫,看上去就冷得讓人牙齒打顫,但是精神顯然比在場任何一個人要好。
胡澈也不說話,一揮手率先拿著雪鏟走出衙門。眾人手上拿著各種掃帚簸箕之類的工具,紛紛跟著四位大人分頭走出去,開始每天的沿街掃雪。
他們的目的地是城東的兵營,然而實際上並不需要他們一路掃過去。在最初的一天驚訝或者是驚嚇過後,老百姓們就自己自發地開始自掃門前雪起來。女人、甚至半大的孩子都在掃雪,男人們不是在清理屋頂,就是拉著車,把一車車的雪拖往城外不遠處的一個天然的深坑裡傾倒——胡縣令突發奇想,覺得等天氣暖和了,這裡會不會變成一個小湖。
他這麼幹,起因不過是因為醫館接待了一個摔斷腿的病人。
現在天氣冷,但並不表示雪就不會化。尤其是靠近住家附近,雪總是會化掉一點,不過還是因為天氣冷,融化的雪水又很快就會結成冰。那個病人就是沒留神踩在了冰上,直接就溜了出去。
北涼人口本來就少,少了一個人胡縣令都要心疼死,再看看縣衙裡節後上工的官吏們,個個都是一副凍僵的鵪鶉樣,乾脆就給他們指派了一點事情乾乾。
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