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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澈出來先看了看林淡,把他拉過一邊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才鬆了口氣:“謝思興?”
“嗯。”林淡被他“檢查”得臉頰發燙,小聲抗議,“你別……我沒事。”
胡澈倒是半分旖旎的思想都沒有,故作鎮定了半天的心情總算平靜下來:“沒事就好。”
應道長在邊上招呼:“趕緊幹活。”他們已經依樣處理掉了那四十騎,現在時間不早,再不抓緊就要天亮了。
謝思興帶的這一路人馬來路不正,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做好了各種保密工作和障眼法,如今他們栽了,只要把手尾掃乾淨,那和他們半點關係都不會扯上。
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下人們一大家子的身家性命都和林淡胡澈聯絡在一起。聰明的自己知道厲害,為了自身的身家性命絕不會透露半分。蠢笨的只要陳明利害關係,為了自身的身家性命也不會透半點口風。至於自作聰明的,在北地這個地方,他們想遞訊息都沒法遞,他們也不介意再多兩個被野獸啃了的下人。
更何況,這年頭哪怕主人謀反,往外遞訊息的下人,也逃不脫一個賣主求榮的罵名,到時候全天下也沒什麼地方能容身,除非隱姓埋名。
二十騎,加上之前的四十騎,衣服什麼能燒的全都燒乾淨了。剩餘的全部拿去喂狼,還引來了一窩熊。最後狼和熊全都扒了皮子,初步處理後,放上了馬車。
剩餘的一些零碎,被澆上了桐油,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胡澈三人天一亮就繼續趕路,後續的這些事情,全都是林淡跟著應道長在忙活。
是以,林淡他們到達北涼縣的時候,比胡澈他們晚了五天。
兩丈不到土城牆圍起來的縣城,城頭上只有零星一兩個人影,牆面剝啄不堪,有些地方還長出了幾顆野草。
林淡掀開車簾,距離縣城越近,眉頭皺得越緊。見慣了京城的氣象,這麼一座城,簡直就像是小朋友過家家。
和京城進出城門都需要排隊不同,北涼縣這邊就他們這一行人。十來輛車的隊伍,在京城算不得什麼,在北涼已經十分罕見。守城小卒看到他們也不敢拿出平日裡驕橫的態度,恭恭敬敬地檢查完一行人的路引,就把人放了進去。
走不多幾步,阿樂就一路快跑過來,行禮叫了一聲:“大郎!”
林淡乾脆走出車廂,下去和阿樂一起走:“邊走邊說。”
“大郎體弱,還是去車上坐著。”阿樂剛說完,就看到暖手捂也跳了下來,體型碩大的兔子讓趕來瞧熱鬧的北涼縣老百姓紛紛熱議。
木質的車輪軋過土路,留下深深淺淺的車轍印子。壓後的一輛車上,巨大的熊皮,高高堆起的狼皮,讓一眾別有心思的人偃旗息鼓。
新任縣令的到來,讓他們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給生活平淡的小縣城百姓,增添了許多談資。阿樂已經習慣自己被老百姓們當猴看,但是他覺得自家大郎被這麼看著,肯定是不成體統的。再說,雖然眼下是日中午,可天氣已經很冷了,風也不小,大郎哪裡禁得起?
可是他出言阻止,隊伍中竟然沒有一人應和。他覺得有些怪異,扭頭去看其他人。
其他人默默低頭:騙子,大郎“體弱”地殺人如砍瓜切菜!他們這些人全都吹散了架,大郎都不會有事。
林淡蒼白的臉上掛著和氣的笑容,中氣不足道:“沒事,一路都坐在車上,悶得慌。趁著現在有些日頭,我還是走上兩步。”
林祥管家帶頭把頭低到胸口。自家二老爺那麼會演戲,不怪他們被騙。
阿樂也不好再說什麼,領著林淡往住處走,一邊說道:“三郎昨天去了下面的村子,今天未必能趕得回來。縣衙現在根本就不能住人。幸虧我們提前來了,在縣衙後門那兒買了一處宅子……怕是要委屈大郎了。”
“無妨。”林淡臉上的笑容最終也只掛到看到那“能夠住人”的宅子為止。
土牆像是縮小版的城牆,一個巴掌厚,不說平整,上面的裂縫裡不僅長著草,還開了一朵小黃花。
暖手捂一抬頭,把花吃掉了。
圍牆的高度不過到人的腰身,隨便一跨就能過去。小院倒是不小,裡面稀疏地長著幾根野草。車隊往裡面一停,擠了個滿滿當當。
屋子也是土坯房,低矮陰暗。
林淡一路被阿樂領到了一間屋子裡,除了刷白了牆,和別的也沒什麼區別,靠牆一張土炕,炕床上擺了一張炕桌,桌上放了幾本書,邊上放了幾個箱籠。
阿樂道:“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