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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了,聽說這位縣令和上一位不一樣,來頭大得很,也不知道朝廷派遣這麼一個大來頭的縣令,來他們北涼縣做什麼。
不過曾大夫不敢怠慢,仔仔細細地重新收拾了一遍藥箱,等著明天到地方去看診。他一邊收拾,一邊嘀咕:“看著也不像是不靠譜的人啊?”他今天見過那位胡縣令,歲數比他兒子都小,可看著著實穩重,氣度非凡,和他們這種小地方出身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差別來。哎?要不他把他兒子帶上,整天在家裡炮製藥材琢磨醫書,也比不上親手把兩次脈,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也能多個跑腿的。
於是第二天一早,曾大夫就帶著兒子,揹著藥箱走到了縣衙門口。
縣衙門口擺了兩張桌子,平日裡車進車出的縣丞和主簿兩人,一人一張桌子坐著。黃典史則帶著兩個衙役,各帶著一隊百姓走過來。
百姓們的臉上似乎都有些病容,但是卻沒有驚惶,出於對衙門的敬畏,只敢竊竊私語,臉上都透著驚訝和高興。
曾大夫微微駐了駐足,心裡面有些揣測,可是不太敢肯定。
主簿看到曾大夫,趕緊站起來說道:“曾大夫來了,趕緊進去,就等你了。”
他剛說完,就有個眉目清秀,長得跟小白楊似的少年快步走了出來。小白楊一身道童打扮,一看曾大夫的藥箱就知道人,未語先笑道:“曾大夫快請進。家師早就盼著您來了。”
曾大夫心裡面嘀咕,這……他不認識什麼道士啊?一進到門裡,裡面兩個年紀看上去比他還輕些的道士,正圍著一張桌子吃餅喝湯,果真一個都不認識。
胡澈也在,招呼道:“曾大夫快請坐。昨日忙暈乎了,沒想起來跟你說清楚,這不請你來給全縣城的老百姓把把脈。萬一有什麼小毛小病的,趕緊給治了。就是縣衙現在沒什麼錢,只能給你一貫錢一天的診金,你的學徒一天三百文,你看成不?”
小曾大夫猛地張大眼睛。他們家幾代下來,靠著免費治病施藥,人緣還算是不錯。然而人緣再好也不能當飯吃。他們家都好幾年沒添新衣服了,孩子的衣服都是大人的衣服改的,許多地方還都縫縫補補。
給全縣城的百姓把脈,聽上去似乎十分勞累,然而尋常人哪裡會有多少毛病?他們家兩個人,一天就是一千三百文,三天就是三千九百文,這過年的錢就有了!
曾大夫嚥了咽口水,顯然被這價格給弄懵了,不過他還是艱難拒絕:“縣令大人客氣了。既然大人有用得著小人的地方,小人自然不敢推辭。可是這診金還是太高了,小人受之有愧。”
餘道長聽著摸了摸鼻子。當初他在京城,給人治病,隨隨便便就是幾十上百兩銀子,他從來不感到愧不愧的。
應道長看了一眼餘道長,往一張桌子面前一坐:“別盡說些廢話,趕緊把早膳用了,外面人還等著呢。”
曾大夫不知道應道長的身份,然而國師大人的氣度/氣焰,比起胡澈來要囂張不止一點點。他只能在道童的指示下,和兒子趕緊吃了兩個羊肉餅,喝了一碗熱湯。
哪怕有三個大夫上陣,給全縣城的病人在三天內都診治一遍顯然也是不現實的。更別說還有附近村子裡聽說了過來求醫問藥的。還有些本身沒什麼毛病,但是聽說診脈不用花錢,過來湊熱鬧的。
衙門舉辦的義診,從三天一直持續到了七天,人才少了一點。
胡澈也總算把義診的招牌給摘了,讓差點變成醫館的縣衙重新恢復了原貌。不過“義診”並沒有結束。曾大夫和餘道長、應道長,一起搬去了一個距離縣衙不遠的宅子。
宅子也算是前後兩進。進門看病收三文錢的診金。病重需要住在醫館的,一天十文到五十文不等,抓藥另算,不過這藥錢並不昂貴。藥房還收藥材,給的價錢還公道。
嗯,醫館的伙食不錯。
林淡笑眯眯地把從京城帶來的藥材攏了攏,又在肚子裡算了算這些天從北地收來的藥材。現在天寒地凍的是不合適,可是等他炮製完了,待明年往京城或者別的地方一賣,這可是多少倍的利潤?
暖房的進度並不喜人,他這會兒算著賬心裡面高興了許多,正要抬腳往回走,卻聽見前面傳來吵鬧聲。
阿樂打從林淡來了之後,但凡林淡出門,他就跟在左右。北地民風彪悍是其一,胡老爺太拉仇恨是其二,換了別人他也不放心,這會兒自然也在。他眉頭一皺,說道:“大郎在屋裡稍坐,小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林淡點了點頭。醫館會有人來鬧事,是意料中事。倒也不是他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