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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澈賊心瞬間就死,長嘆了一口氣:“唉……”別的不說,從魏王封地到北涼縣,哪怕是騎馬,也得走上十來天。再說魏王封地,皇帝還在位,他們做臣子的還是和這些皇子親王的分清楚一點的好。
應道長把話題導回正軌:“大郎想到什麼了?這天寒地凍的,還能種什麼?”
“宮裡不是有暖房麼?”皇莊當然也是有溫泉莊子的,不過宮中冬天的蔬菜主要還是靠著暖房的供應。在林淡看來,暖房的成本應該不高。
應道長一愣,隨即一拍桌子:“還是大郎腦子轉得快。老道在宮裡住了那麼久,也沒想起來這個。果然,歲數大了,記性不行了。”
其餘人聽他這麼一說,紛紛好奇:應道長到底幾歲了啊?然而一群慫包,沒一個敢問出口,只能接著討論起來,暖房該怎麼造。
在座的裡面,只有應道長是實際看過暖房的。不過當時他也沒看仔細,只是大概畫了樣子,具體裡面怎麼弄的,他並不清楚。
林淡看過相關的典籍,還知道點理論。
剩下的餘道長和白正清,哪怕什麼都不知道,靠著腦子和見識也能大膽揣測,時不時還能補充一點。反倒是胡澈,差不多成了擺設,只能悶頭吃點心。
“無需拘泥於前人,只要能把菜種出來就行了。”他們的人雖然少,可哪一個不是飽讀詩書,難道還折騰不出一個暖房來?簡直就是笑話!
雖然以往冬天的時候,他們也是以醬菜醃菜泡菜為主過去的,但是既然能種菜的希望就放在眼前,突然就有些不能忍。
胡澈不太理解他們的熱情高漲。他家蛋蛋醃菜的花樣能有幾十種,足夠翻著花吃到開春了。好不容易等他們討論出來一個初步方案,他如釋重負一般鬆了一口氣:“我去找工匠來看看。”
白正清看見胡澈出去,喝了一口早就已經泡得寡淡的茶水,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伸手去摸點心盤子,一摸摸了個空:“嗯?我的蜜糖糕呢?”他家學生親手做的,他家學生很少做甜食的,很好吃很珍貴的有木有!到底是誰吃掉的?!
幾個點心盤子裡乾乾淨淨,連一點糕餅的碎屑都沒有。
林淡抽了抽嘴角:“先生莫急,明天我給您做一盤新鮮的。”蜂皇漿他倒是也不多,可是用來做糕點的葵花蜜,他多的是。只不過他自己不太愛吃甜的,才做得少。現在要不是先生提起來,他恐怕都想不到做。
在這兒,家裡又沒什麼孩子,就連兩個道童如今都長大了,還吃什麼甜食……好吧,這話對著先生他不敢說。
林淡突然就有些想不開了。明明他覺得自己挺厲害的,其實也確實挺厲害的,對吧?為什麼在家裡麵人人都能壓他一頭呢?他也就只能欺負欺負暖手捂。
林淡的心事當然是不可能瞞得過胡澈的。畢竟明明有著能夠大賺一票買賣在跟前,還能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林淡卻整個人都蔫兒了樣子,一天沒吃飯,晚飯都沒扒幾口,實在是太反常。
胡澈稍微追問了一下,他就說了出來。胡澈感到很奇怪:“你怎麼會這麼想?”
林淡懶洋洋地往被窩裡一鑽,輕輕“哼”了一聲:“事實就是這樣。那不然還能怎麼想?”
老大哥覺得自家小孩兒這段時間有點不對勁啊,是不是恃寵而驕了,竟然還敢哼哼起他了?
胡澈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在床頭,吹熄了燈,跟著爬到床上:“你哪裡有這麼好欺負?”
林淡大怒,一個翻身就趴到胡澈身上:“你明明想什麼時候欺負我就什麼時候欺負我,想怎麼欺負我就怎麼欺負我!”
胡澈把被子重新掖了掖:“胡說,我什麼時候欺負你過?你看,你洗澡也是我幫你洗的,梳頭也是我幫你梳的,出門我都沒讓你拎過一棵蔥,在家還得哄你睡覺。明明是你欺負我比較多吧?”
林淡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低頭在他胸口啃了一口。
胡澈倒抽一口氣,倒不是疼的。林淡哪裡會真的對他動手。只是本來就沒用上什麼力氣,又隔著單薄的裡衣這麼不輕不重的一下,簡直要人命。
“你脫衣服幹嘛?”
“嗯……欺負你。”
一連幾天,林淡早上都沒能起來。縣城裡就開始流傳起,縣令夫人身體不好,看著不像是個長命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