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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們正在把剛才的點心盤子什麼的撤下,門沒關,暖手捂不知道從哪兒蹦躂了進來,往林淡身邊一貼,被蔡大頭順手拜了下去。
暖手捂那麼大的兔子,別說蔡大頭沒見過,連蔡俊旻都沒見過。聽見兒子叫兔子先生,他也沒較真,抿著嘴偷樂:“這麼大的兔子,確實當得起兔兔先生了。”
暖手捂蠕動著三瓣嘴看著蔡大頭。它是林家孩子群裡的無冕之王,林小七林小八的老大,看到一個差不多大的孩子,頓時就有些好奇,倒是一點都不怕,往前蹭了兩步。
蔡大頭看著在自己面前越來越放大的兔子,抬高手摸了摸兔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淹沒在厚厚的兔毛裡,扭頭對他爹說道:“爹,兔兔的毛毛好厚,看上去好好吃!”
“噗。”林淡忍不住笑出了聲。
暖手捂也不知道聽懂了沒,蹬了蹬後腿,用腦門頂了頂林淡,轉身一溜煙跑了出去。
蔡大頭還想追,哪裡還能看到它的影子,在大門口巴望了一會兒後,垂頭喪氣地回來:“爹,兔兔先生跑了。爹爹幫我抓回來?”
“抓回來幹嘛?”
“吃。”
“兔兔先生是先生,先生不能吃。”
“那還是抓回來。”
“抓回來幹嘛?”
“玩。”
“爹不幫你,你自己去抓。”
蔡大頭有些捉急:“兔兔先生那麼大,我抓不到它。”頓了頓,小孩兒突然就頓悟了,“不可力敵,那就智取。我去拿菜菜抓兔兔先生!”
蔡俊旻對想當然的兒子說道:“現在沒有菜菜。”
結果他們告辭離開的時候,林淡送了他們一小簍嫩綠嫩綠的菜苗。林淡也看到他們到底是怎麼來的。
蔡大頭坐在一個半人高的揹筐裡面。揹筐裡外都包了羊皮,底下還放了個小馬紮。等他坐進去之後,還能抱一盒點心。
蔡俊旻背上兒子之後,一手提著點心盒子,一手拿著裝了菜苗的簍子,感慨道:“林大郎果然厲害。待過了正月十五,我就送大頭過來,正式拜師入學。”
林淡和胡澈兩個目送蔡俊旻瞬間離開,那速度和沒帶那麼多東西時沒什麼區別。
胡澈扶著林淡的後腰,問:“二先生,還能走嗎?”
林淡沒逞強:“大先生扶我回房吧。”唉,短短一個時辰不到,簡直要了他的命。
兔兔先生又冒了出來,亦步亦趨地跟著林淡他們回房。路上經過的下人對自家二老爺略微側目。
在路上明明大發神威的二老爺,怎麼這會兒看著又不行了?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家人,就算是做戲也用不著在家裡也端著吧?家裡又沒外人。難道說二老爺的病從來沒好過?
見多識廣的阿樂臉色沉重:“我聽說有一種丹藥,是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厲害數倍,但是之後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我看大郎、二爺這肯定是虛得厲害,說不定就是用的那種丹藥。”
眾人不由得聯想到家裡的餘先生,那位可是煉丹好手。當年多少達官貴人求他的丹藥呢。再說,家裡還住著應道長,那位可更加了不得。那可是國師啊,說不定連仙丹都有!
阿祥一臉嚴肅:“阿樂你說的很有道理。以前我看二爺雖然不堪勞累,到底不像現在這樣,如今……不行,我得找餘道長說說,讓他開個方子給二爺調理調理。”
這邊胡澈扶著林淡剛回房躺下沒多久,餘道長就提著藥箱過來了。
“道長這是?”
餘道長對著胡澈冷笑:“你們家下人擔心二爺舊疾復發,讓貧道來給把脈開方子呢?”屁的舊疾復發,林淡恢復得比誰都快,身體比一般人還要健康。要不是他多少知道一點他的情況,他可不會由著他這麼裝病,簡直就是砸他的牌子。現在好了,不僅裝病,還裝得循序漸進起來了!
林淡有些尷尬。
餘道長既然來了,哪怕是走個過場,也給他把了個脈,結果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胡澈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怎麼了?”
餘道長讓林淡換了一隻手,再仔細把了把脈,讓林淡也跟著有些提心。過了一會兒,他才放下手,沉吟良久才對林淡說了兩個字:“腎虧。”對胡澈也說了兩個字,“節制。”其實還不至於腎虧,但也差不多了,年輕人真是……
看著餘道長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林淡久久不能回神,默默轉過身趴著,實在很想再給胡澈一巴掌。
暖手捂蹭蹭林淡,見他沒反應,找阿祥給它擦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