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大狗出馬,又有胡澈給圈定的範圍,那些惡奴們死活隱藏的秘密,一個個的全都被掀了出來。
這些秘密不僅包括了賊贓,還包括了一些把柄。
他們幹下的惡事多了,必須互相捏著把柄才能安心。從最早審訊就開始的相互攀咬,就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鐵板一塊。
伴隨著被揭露出來的各種罪行,黃典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連原本覺得事不關己的縣丞和主簿都紛紛覺得臉上掛不住。等到大狗們在牧場和各種地方,從牆磚地縫等等各種地方找出了前任縣令的各種物品後,他們的臉色已經變成慘白一片,後腦勺冰涼,身上的冷汗一身接著一身,很快就浸溼了衣袍。
等一行人重新回到了縣衙裡,灌上了兩碗薑湯,他們都止不住虛汗,哆嗦地連話都說不出口來。
胡澈說蔡逸春謀害了前任縣令,這件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也是胡澈帶人抓捕蔡逸春的重要理由之一。現在回想起來,他們當初怎麼會天真地認為,那不過是胡縣令構陷蔡逸春的藉口?胡澈的後臺背景究竟如何他們並不清楚,但就看他能輕易搞定張千戶,就知道絕對來頭不小。
難道張千戶輕易離開,真的是因為胡澈佔理嗎?他們雖然只是個芝麻綠豆官,但是這些事情也看得清楚。張千戶自身不佔理是其一,關鍵還是因為他掰腕子掰不過胡澈!
現在想來,蔡逸春再怎麼厲害,也不過就是他們一個小小北涼縣的土霸王,和胡縣令這種公子爺根本就不是一個級數上的。胡澈犯得著去構陷蔡逸春?胡澈敲打他們的手段,他們都是親身經歷的。怎麼胡澈沒想著構陷他們,偏偏把矛頭對準了蔡逸春呢?
只是他們當時並沒有細想,如今看著眼前鐵板釘釘的證物,他們是想都想不出來。
一枚玉佩、一個沾血的繡了字的荷包,甚至還有一個官印。
官印一出,事情就無可辯駁了。
蔡逸春萬萬沒想到,自己明明盯著人銷燬的證據,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藏了那麼多!
他在地牢裡一住將近兩個月,早就沒了最初的沉穩鎮定。整個人形銷骨立,明明沒有經過任何嚴刑拷打,等到宣判結束,按完指印,他整個人都軟倒在地,根本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他當然知道殺害官員是什麼樣的罪,現在唯一的希望是能夠保全一家老小。胡澈並沒有趕盡殺絕,至少沒有給他判定謀逆大罪,否則難免抄家滅族,只是這樣的定罪也並非是白來的。
當天晚上,蔡逸春在牢內自縊身亡。
胡澈主持著,將這一系列審問出來的案情,全都整理成宗卷,封存之後等待道路開通,就要遞交到京城。
他完全可以想象,到時候京城會是如何震動,但是這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到地方後必要的手段。明年的軍屯才是一切的重點,如果他連區區一個北涼縣的內部都無法擺平,還談何發展?
等到他把事情忙完,林和誠早就駕著雪橇走了。再不走,雪都要化了,到時候他可沒辦法再用雪橇了。
林淡好幾天都跟著有些抑鬱。
暖手捂不知道是因為家裡面沒了狗,還是前一段時間遛狗遛累了,這兩天倒是在家的時間比較多,還時常扒在林淡腿邊。
胡澈帶著全衙門終於幹完了一大票,額外給放了半天假,一覺睡到中午起來,整個人鬍子拉碴,頭髮蓬亂,看上去像個流民。
林淡上午在學堂上課,回來聽到動靜,走進屋裡看他正坐在炕上伸懶腰,身上也不披件衣服。他把手上的書往邊上一放,摸了摸胡澈露出來的一截腰:“哪裡來的叫花子?”
胡澈扣住他的手,蓬頭垢面地衝著他拋媚眼:“夫君,連自己媳婦都認不出來了?”他倒是不怕癢,只是林淡的手指有點涼,放在他剛起床的腰上,感覺有點刺激。他乾脆把林淡的雙手捉住了搓熱,“午飯吃什麼?”要是下午沒事做就好了。
“不知道。你先穿好衣服。”北地的菜色本來就沒有京城豐富,再加上是冬天更加雪上加霜。他雖然管家,但也不至於細到每天過問選單的地步。
胡澈懶洋洋地被林淡擺弄著穿衣,然後細細地梳頭,只覺得舒服地想像暖手捂一樣團在林淡懷裡。直到小廝端來洗漱的熱水,他才鬆開林淡的腰。
一番梳洗之後,流浪漢又變成了貴公子。胡澈吃完中飯,拉著下午沒什麼事情的林淡往前衙走,後面還墜了個小尾巴:“一會兒幫我記錄一下賊贓。”又對小尾巴說道,“大頭也幫忙。”
蔡大頭板著小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