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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租房的準備大刀闊斧,動靜大到誰都瞞不住。
可是除了那些面向苦力的三等公租房之外,其它房子真的能夠租得出去?商人還好說,可面向學子?
黃典史好不容易落了個清閒的時候,在酒樓裡打了酒回家和自己媳婦兒嘮嗑:“也不看看縣學都還是空關著,能租的出去才見鬼了。”
黃夫人不懂這些,聽他說什麼也就是什麼,順著他的話說道:“他是上官,你就由著他。反正至多三年,他走了。”其實她雖然沒見過那位胡縣令,卻覺得人家縣老爺挺好的。最起碼打從胡縣令來了之後,她家老爺不再成日廝混,倒是像個官樣了。
縣城雖然小,空置的房子鋪子一點都不少。
等到新上崗的官牙們按照縣令夫人的指示,一樣樣全部弄出個框架來,最終的統計資料一上來,就是坐地戶的縣丞等人都吃了一驚。
“竟然有那麼多房?”
胡澈不想和這群尸位素餐的傢伙解釋,還是林淡看不過眼,對著他們解釋了一句:“不過是把閒置的房子,重新按照三等劃分了一遍。”說是三等,其實林淡在實際規劃的時候,並沒有嚴格按照上中下三等這麼來劃分。面向民夫的房子確實以通鋪為主,但是商人的房子會考慮到貨物的存放,學子的房子會考慮到安靜和環境等等,這其中都有計較。他不過是出一張嘴,幾個剛上任的官牙卻差點愁成了禿頭。
就譬如他在京城的宿舍。若是按照最初的格局,恐怕能住進三五個學生也夠嗆,經過劃分之後,非但住進去的人多了,能夠面向的學子也多了。而且周圍的環境有書局茶樓,又增設了配套的食堂澡堂,還引入了能夠講學的官員和先生們,營造出了一個讓學子們趨之若鶩的所在。
想到宿舍,他忽然感慨了一句:“可惜寧兄和蔡兄不在,不然……”
胡澈略微笑了笑:“他們都得準備科考呢,哪裡會來這兒?等什麼時候咱們回京,再請他們來家裡小聚。”又補充道,“不能漏了甄兄。”
“慢兄啊……”林淡感慨了一句,不說話了。
還慢兄……胡澈看他這樣子,若不是場合不對簡直恨不得放在懷裡面揉一揉。
林淡看他提起的嘴角,撇撇嘴:“你忙吧。”
如今積雪消融,處處都透著春天到來的氣息,北地一年只能種一季,哪怕產量不豐,重視的程度卻和南方水鄉的春耕是一樣的,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北涼這邊地廣人稀,物資貧乏,無論是準備必要的春耕物資,還是呼叫起來,麻煩得都不是一點點。胡澈這個縣老爺,還時不時自己上手乾點事情。
黃典史他們跟見鬼一樣,看著自家兇殘的頂頭上司那一臉的柔情似水,簡直像是被人掉包了一樣。
胡澈目送林淡離開,回頭看到他們全都傻待著沒做事,下意識就板起了臉:“手頭的事情都做好了?”
“沒有。”
“那還不快去做?”
“是!”果然,自家縣令沒被人掉包。
一群人立刻不是急匆匆跑出去做事,就是伏案疾書。
黃典史這會兒的公務倒是比較清閒,乾脆帶著捕快和衙役出去,被外面的冷風一吹,頭腦才稍微清醒了一點,嘀咕:“我幹嘛要怕那小子?”
邊上的捕快沒聽清,問道:“黃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黃典史習慣性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先去轉一圈。兵營那邊現在往來多,好好的路都被壓得坑坑窪窪。咱們去別處運一點石頭過來,把坑什麼的給填了。”
最近衙役們幹得最多的就是這些民夫的活。要說他們才是最希望農民早點春耕完好進城做工的一批人。往年還有徭役,可是旱災那會兒,朝廷直接就免了這兒三年的徭役。
這次北地少了很多人,需要休養生息什麼的他們都瞭解。可是放在外面貼了許久的告示,偏偏招不到幾個民夫……
“大人,您說讓兄弟們總幹這些也不是個事情啊。”北地外面各種碎石多的是,他們現在已經養成了習慣,每天巡查完的時候,都會順路去拉上一車碎石進城。守城的小兵沒什麼事情幹,如今城門開著一整天也不會有一個人進出城門,乾脆輪流出去撿石頭。
現在從城門口到縣衙門口這一段路上,已經全部鋪上了碎石。雖然走路難免磕腳,但好歹不會踩在地上就是一腳泥巴。
黃典史聽到捕快這麼一說,斜睨著眼睛哼了一聲:“那你想怎麼做?”
捕快搓了搓手,嘿嘿一笑:“另外兩位大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