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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過早飯。林樂聽著柳常他們的打算:“你們這麼想是沒錯。”又轉頭對林淡說道,“那些女眷是在河州之亂的時候,被人禍禍的……”
林淡的表情從輕鬆,一下子變成鄭重:“禍禍人的那些男人都處置了沒?”
柳常等人本來還怕林淡會看不起那些女眷,結果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就鬆了一口氣,高聲道:“都處置了!”他用手往下比劃了一個切的動作,“保證處置地乾乾淨淨!”
“那就好。”林淡上輩子的最後三年,家裡幾乎剩下的就是一門寡婦。當初受了多少欺負,他自己心裡面有數。寡婦都那麼艱難了,那些女子不是更加……這都不是艱難可以形容的。
很多時候,人言可畏並不是一句放在口頭上的話。
水匪們跟著林樂也有好幾年時間。他們的行為處事,受到林樂很大的影響。而林樂受到的影響,更多的是來自於林淡。
早前當林淡還是林炎的時候,雖然有些地方還算不上是真正的君子,可是林炎也是按照君子來要求自己的。後來雖然變成了林淡,但是林淡多半的時候都端著,自己在是非觀念方面也沒什麼問題。林樂自然也是端端正正的。
柳常他們來了,雙方互相交接清楚之後,林淡一行人也踏上了返程。回程的路上沒計算好,晚上沒來得及趕回北涼,而是直接留在了下屯牧場。
管事的看到他們一堆人過來,忙忙碌碌地招待他們洗漱吃飯,之後又對林淡說道:“暖手捂也在呢,大郎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麼兔子,他想看他男人!在虎子溝牧場,他的日子是過得多姿多彩,但是回來的這一路,簡直閒得發慌。這可和去的時候不一樣,去的時候滿懷憧憬,難得能夠自己騎馬趕路,也覺得很新鮮。都沒感覺到過了幾天,他們就到了虎子溝。
可是回來的時候,那叫一個歸心似箭,路上還沒什麼獵物打發時間。等到了臨近北涼的地盤,他又被塞進了馬車裝病。林蛋蛋的心情不是很愉快,不過他還不至於遷怒別人。
“暖手捂怎麼在牧場?”它和澈哥的每日一架不打了?
“這不是暖手捂到歲數了,來找伴兒嘛!”管事樂呵呵地笑道,指了指兔房的方向,“前些日子京城來的種兔都送到了,全都在呢。”
說到這個,林淡總算有了點精神,剛想說什麼,林樂就走過來組織:“大郎,你該休息了。”
管事的一聽,心下一凜。他怎麼就忘記了這位的身子骨不好,這會肯定已經累了吧?
他們出發的時候,林淡是坐在馬車裡的。管事只以為是去求醫問藥,這一次回來見林淡的臉色看上去好了一些,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只是他還是有些想當然了,就算是求醫問藥有效,林淡的病體有所好轉,可就算林淡沒病沒痛的,這麼長時間的舟車勞頓,就是普通人都得累,他怎麼還說這些不著調的話,儘想著在林淡面前露臉呢?
林淡倒是被林樂這麼一提醒,想起自己還是個病號。暖手捂……算了,“到了年紀”的兔子,不太好抱著睡覺,有什麼還是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吃完早飯,林淡就去看了一眼兔子。
暖手捂大概是知道林淡來了,林淡還沒到兔房,它就飛快地衝了過來,還跟狗一樣抱住林淡的大腿,倒是沒有什麼猥瑣的動作,而是仰著頭看著林淡:“嘰嘰。”
暖手捂基本不叫喚,除非是被惹急了。
林淡聽到暖手捂叫,十分驚訝,從一張毛茸茸的兔臉上,愣是看出滿臉委屈,蹲下身摸了摸兔頭:“這是怎麼了?”不是生小兔子呢麼?怎麼就委屈了呢?
他走之前被不小心削掉的一簇毛已經長好了,基本看不出什麼異樣來。倒是摸上去兔子瘦了一些。不過生小兔子嘛,瘦一點是正常的。身上比以前在家的時候要髒一點,這不是在牧場,和在家裡的環境不能比麼,也是應當的。
暖手捂把腦袋往林淡懷裡一塞。
林淡把疑惑地視線投向管事:“它是怎麼了?不喜歡這裡的母兔子嗎?”
管事忍著笑,說道:“不是,它喜歡的。”有了昨天的教訓,管事不再敢賣小聰明,把暖手捂來了之後的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它喜歡那隻白兔子。不過白兔子不喜歡暖手捂。”
管事路過兔房的時候,給林淡指了指。雪白雪白的動物確實討人喜歡,林淡看著……都胖成那樣的兔子了,絕對沒有他家黑白花的暖手捂可愛。
大規模養殖的兔子,可不比林淡剛開始的幾十對兔子,不可能打掃地那麼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