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好不容易擺平了瘋了一樣的暖手捂,胡澈抱著累癱的兔子和林淡抱怨:“明明是你削掉的毛,它幹嘛衝著我來?難道我就比較好欺負?”沒道理啊,他明明天天都打贏蠢兔子。
“你嘲笑它了,我又沒有。”林淡走進廚房,指著門檻虛劃一道線,“你抱著暖手捂站在外面,別進來,省得兔毛亂飛。”就因為他說了實話,他家先生就說要吃小餛飩。
小餛飩做起來略微有些麻煩,尤其北涼的材料並沒有京城那麼豐富,林淡幾乎沒怎麼做過。
好在白正清也不至於真的生氣,最多是找個藉口吃好吃的罷了。一頓小餛飩過後,“恩怨”一筆購銷。唯一留下的後遺症就是,吃過小餛飩的人都拿出來時不時惦念一下。
鄭大廚在京城的時候,就看著林淡做小餛飩不止一次,也曾經被林悉心指導過。他倒是帶著學徒做過幾次,只是明明用料步驟看著都一樣,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味道總是差一點。只是他這個差一點,對於其他人來說也足夠好吃了。要是味覺不夠敏銳的人,其實也嘗不出什麼區別來。
鄭大廚也正好要研究小餛飩,中午往前衙送點心的時候,小餛飩就出現得多了一些。
這一頓點心是胡澈和林淡用來照顧前來幫忙的學子們的。北涼各方面的條件都和京城不能相提並論,人家不遠千里來幫他們,他們只能在一些生活瑣事上儘可能照料一點。縣丞和捕快衙役什麼的,只是順帶。
現在縣衙裡的人手越來越多,錢主簿閒來無事把每天的點心錢稍微估算了一下,得出的結論讓他嚇了一跳,背地裡找了縣丞和典史嘀咕:“這一個月要吃掉幾十兩銀子呢。”
黃典史如今每天巡邏街道最起碼兩次,對物價十分明白,皺著眉頭疑惑:“都是幾文錢的東西,能有那麼貴?”
錢主簿就算給他看:“我這還是隻算的材料錢。鄭大廚那樣的手藝,要是放在城裡能賣多少錢?”
黃典史頓時就不說話了。敢情就算不加上人工,這胡縣令家一年就要拿出幾百上千兩銀子來?這還只是點心!
他們手下各自有產業,可是北涼那麼一個小地方,一年能賺上幾百兩已經算是多了。
黃典史就有些想不通:“人家當官都是為了發財,你說他們家圖的什麼啊?”當散財童子麼?
縣丞砸吧了一下嘴,覺得也不是個滋味:“醫館和學堂也不賺錢吧?”以前曾大夫經常給人免費看診施藥,現在確實是收錢。可是看診的費用並不貴,也就是幾文錢。一般的藥材也不貴,就算一時付不起,也可以幫工抵債。
可是幫忙打掃漿洗衣服被褥,做一些縫補之類的也能算是“工”?醫館能有多大地方,能有那麼多活?再說醫館光是學徒就有十個,全都是半大小子,難道還做不來這點活計,非得外面請人?更別說醫館還讓這幾個學徒讀書識字,還教醫理藥理。換了別家,學手藝的沒讓學徒貼錢已經算是仁善了!
三個人大約又算了一下醫館的賬,半天唸叨了一句:“傻了吧這是?”
胡澈還天天帶頭教老百姓打拳呢!那拳法雖然簡單,但是絕對不粗糙。換了別處,那一定得認真拜了師才能學的。
可要說胡澈他們一家是善人吧?那小子年紀輕輕的,心眼又多又壞,手上也狠。明明是個文官,偏偏人家更喜歡跟人講拳頭,簡直不知所謂!最糟心的是他們還打不過他,不得不聽他的!
三個地頭蛇揣著滿腹的五味雜陳回到家,一個晚上都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第二天一早到衙門點卯的時候,紛紛都頂著一雙黑眼圈,看著城裡的行人往來如織,突然感慨了一句:“我還沒見過北涼有過這麼熱鬧的時候。”
確實如此。以前的北涼哪裡有那麼多往來的客商和各色的行人,甚至連書生打扮的學子也為數不少。當然這其中大部分講好聽了叫附庸風雅,講直白一點那就是假冒的。
讀書人在哪裡都受人推崇尊敬,在北涼這邊雖然很多人都覺得讀書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沒啥用,但是心裡面哪個不向往呢?這不趕巧了有客商帶了一批書生方巾什麼的過來,簡直就賣瘋了。
看看那些如今住在縣學裡的學子們,哪一個不是舉人功名?別說是北地,就是在南方,也沒有聽說過哪個小縣城裡能有那麼多年輕有為的學子的?
那些客商也是。開頭的時候只有從京城來的,可是這才不到一個月,其它州城的客商也相繼到來。他們就弄不明白了,北涼能有那麼多生意可做?
北涼當然沒有那麼多生意。但是北涼背靠著保城關,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