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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蛋蛋舒舒服服地跟個老太爺一樣地休息了整整兩天,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腳上蓋著躺著黑白花胖兔,胸口趴著黑毛胖兔。一本書冊放在黑毛胖兔的身前,視線看過去剛剛好,都不用手扶。
黑兔子比暖手捂有定性多了,趴舒服了可以半天不動彈,完全不像暖手捂,時不時會突然蹦躂起來,不是去掏個洞,就是去揍個人,整天比個人還忙活。
書冊是自己裝訂的,紙張裁得不是很整齊,裝訂線也有些歪歪扭扭,裡面記錄的都是一些學子們對於北涼的各種看法。
其中有一些只是單純的指出不足之處,大部分則在後面附上了改進意見,還標註了各個人名。
林淡覺得挺有意思的。北涼需要改變的地方太多,雖然誰都知道事有輕重緩急,但是很多事情都挺急的。北涼也沒那麼多人,一下子去把這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也沒有錢,也沒有物資。所以這一份冊子雖然很厚實,裡面的各種意見也不乏有一些見地,並且有著很大實施價值的,但是因為北涼縣的現狀,暫時只能是紙上談兵。
蛋老太爺慢悠悠地把一本冊子看完,就看到北涼縣的窮縣令進了屋:“澈哥。”
“被它們壓著你也不嫌重。”胡澈伸手把黑兔子和黑白兔子都抱走,往門外一放,示意它們自己去吃東西,“看得怎麼樣?”
現在又不是冬天,雖然北涼縣比起京城來要冷,但如今已經是孟春,眼看著就要入夏,天氣根本就不冷,捂著兩隻兔子也不怕出汗。
林淡把手上的冊子遞過去,打了個哈欠:“還成吧?”
胡澈坐在炕邊,接過冊子翻閱,看到上面都做了一些批註:“你把錢都算出來了?”哦,還有所需的大概人力和物料什麼的,還有些小字……他站起來推開窗,對著光仔細看看,“這都寫得什麼?”字倒是能夠看清楚,可是意思到底是什麼?
“嗯?什麼什麼?”林淡總感覺渾身懶洋洋的。他一定是搬老虎搬傷了,現在累得慌,還總覺得忘記了什麼事情。
胡澈手有些癢,簡直恨不得把這軟蛋提溜起來再打一遍,忍了忍才走回炕邊上,指了指那些意義不明的小字:“這些。”
林淡伸手把他抓到邊上坐下,身子一歪往他肩頭一靠,兩下就窩進了胡澈懷裡,調整了一個姿勢蹭了蹭,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
胡澈還在等他回答呢,一看沒動靜了,伸手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說事情呢?不是睡了一個白天了,怎麼還睡?晚上又要睡不著。”
林蛋蛋輕輕哼了哼,委屈:“晚上又不是我要不睡的,明明是你不讓我睡的。”什麼讓自己睡,他來就好之類的,現實嗎?他又不是死人,那種情況下他能睡得著才出鬼了好嘛!
說到這個,胡澈也有些理屈,假裝咳了咳,把話題正回來:“先說正事。”
“就是一個編號。有幾個現在可以做起來了。”林淡指了指冊子,“現在算不得農閒,不過田地裡需要照顧的地方也不算多。咱們縣裡面村戶也沒幾家,你不是地牢裡好多人嗎?讓他們先幫著村戶們重新建屋。流刑過來的人,他們就算做了兩個月工,身上也沒什麼能用的錢,讓他們也去幫忙,不用開多少工錢,他們吃兩頓飽飯,做的好再額外給點吃的用的就是了。”
胡澈看了看:“城牆呢?城牆不修麼?”在他眼裡,城牆應該是第一個修的。
林淡不客氣地嗤了一聲:“今年修了也白修。再說應道長不是說了今年風調雨順麼?北邊有沒有戰事還不一定,真要打起來,也得明年。餘道長現在的……咳,點石成金的爐灰弄的房子不是越來越結實了麼?等明年再修唄。明年把現在的城牆推了,往外再擴個百來步……這邊也沒什麼險能守的,我聽阿樂的意思,乾脆修個甕城挺好的。修出來也不浪費。今後城裡麵人越來越多,你每天帶著老百姓們上那兒操練去。”
甕城是什麼,胡澈當然是知道的。不過把原先“口”字形的城牆,修成“日”字形的城牆:“沒錢沒人啊。”
舊城牆一定是要推平的,那根本就沒出修繕。孟修和寧明都帶著工匠上去看過,幾乎無法理解那城牆怎麼還站著。
只是現在的衙門,就一個字——窮!
賬上倒是還有看起來不少的錢,但是放在一個縣上面花用,根本就不夠。
當然,胡澈要是沒那麼多花樣,按部就班地和其他縣令一樣,這些錢倒是足夠他做到離開北涼。
“錢是最不需要擔心的。”林淡自信滿滿,“有我在還會缺錢嗎?等有了錢,哪裡還會缺人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