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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能夠拖到現在,已經讓人足夠意外了,但是想想林大郎現在的情況是拜誰所賜,太子也忍不住有些尷尬。
他略說了兩句之後,就讓人把胡澈送了回去,隨後讓管家收拾了一些名貴藥材,送到了胡澈府上。
胡澈看著送來的東西,下意識地冷笑一聲。
雖說對事不對人,但是林淡受的罪過,他自己受的算計,總要落到商家頭上。
當年兩個人還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他們就敢下這樣的手,罪魁禍首雖然已經伏誅,但是背後那位依舊高坐,對他們而言完全是高懸的利劍。
他這些年來把自己逼得那麼緊,努力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難道是忠心?說出來,連自己都不信。給商家帶去利益,不過是不能為的妥協。如果他能把商家拉下金鑾殿……
“胡大人,到了。”太子府上的車伕恭敬地小聲提醒。
胡澈下了馬車,冬日的寒意讓他的腦子瞬間清醒過來,把那些焦躁沖淡,把一些不該有的想法重新壓回暗不見天日的最底層。
第二天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之後,胡澈趕著去林胡兩家提前拜了個早年,又去蔡家看了看學生,順便把暖手捂和小棉襖給抱上了馬車,接著直接就出了城門。
蔡大頭對大先生表現得成熟穩重,對兔兔先生和兔兔師孃依依不捨。他目送著自家先生的馬車消失,耷拉著嘴角踅回屋子裡,小眉頭微微皺起。他才不會讓兔兔先生和師孃變成過年大菜呢!
唉……還是怪他功夫不濟,一連這麼多天都還沒有把兄姐們打服,不能好好保護兔兔先生一家。
於是到了年腳,整個蔡國公府已經陷入了過年的準備中,對小輩們的教育也放鬆了許多,加上前陣子嚴格要求之後,幾個人確實頗多長進,長輩們對此表示欣慰的同時,預設了他們玩耍。
然而原本就把同輩們甩開一條街的蔡大頭,在這個時候突然發力了!小孩兒對自己再度提高了要求,平日裡甚至都不去和兄姐們切磋了,整日價的不是往校場跑,就是往書院跑。
對比之下,幾個剛鬆快了幾天筋骨的蔡家小輩們,立刻就被丟入了火坑。他們剛抗議兩句,立刻就要被抽上來。
“每天才寫五張大字就叫累?你看看大頭,人家一天寫二十張呢!還寫得比你好!”
“每天才背一篇文章就叫苦?你看看大頭,人家不僅背下來,還要學會學精!進度還比你快得多!”
“別拿咱們家是武將說事。你打得過大頭嗎?兵書看過幾本了?還談什麼兵法?告訴你,大頭已經開始練兵了!”
練兵?!
沒錯,大頭在除夕前一天,挑好了五十個和他差不多歲數的親兵。
胡澈和林淡一直讓蔡大頭打基礎,而沒有多教一些其它方面的內容,一來是因為他們會的武學並不適合打仗,二來他們在兵法上完全就是個門外漢,與其教了誤人子弟,還不如一心一意鞏固基礎。
這件事情其實蔡大頭早幾天就已經寫信告訴林淡了。不過現在路上有點難走,信倒是和胡澈前後腳到的。
胡澈去京城的時候不過一輛馬車,回到河州照舊也是一輛馬車,趕著關城門之前進了城。
京城那邊開始飄雪,河州這邊天氣暖和一點,卻是連綿的小雨。哪怕河州的道路修得不錯,也是難免狼狽。
林淡沒想到胡澈竟然能趕回來過年,手上抓著剛收到的蔡大頭的信,都忘了開啟,連兩隻興奮地繞著他轉圈的兔子都沒注意,張了張嘴:“澈哥?”
胡澈為了趕路,沿途和車伕輪換著駕車,從京城一路過來都沒有停,這會兒形容著實狼狽。他搓著滿是鬍渣的下巴,勾著嘴角一本正經地點頭:“是我,蛋蛋。”他有點想去抱抱林淡,不過衣服上都是路上濺到的泥點子,還是一會兒沐浴完之後再抱吧。幾個月沒見,得好好抱抱。
林淡眼前一亮,上前一步:“澈哥你回來啦!”
胡澈搖了搖頭,在林淡疑惑的目光中,臉色更加正經:“不,我沒回來,你是在做夢呢蛋蛋。”
林蛋蛋……差點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