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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剛過,各個任命就從京城派往全國各處。
胡澈這個河州知府也算是當到了頭,包袱一收就背上去京城工部報到。他現在身為太子詹事,正三品的官,兼任工部,自然也不會給個小官當,直接就是工部侍郎的位置。
河州的發展所有人都看得見,胡澈初初上朝就引得眾人矚目,想著胡侍郎究竟會怎麼樣放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結果胡澈按部就班地做好交接,老老實實地坐著工部的工作,並沒有挑起什麼的新的建設,更別說是什麼事端來。
讓很多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一些人有些小失望。
“病弱”的林淡照舊落在後面,比搬家的車隊都要慢上一些。
對這位江湖傳言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的林大郎,世人抱有的好奇心不少,想著辦法探聽。可是河州至京城一線,往來車流如織,林淡的馬車和胡澈的如出一轍,沒有什麼特殊的標記,一直到了眾人看到胡澈某一日至城外等人後,才意識到林大郎回來了!
此時不比從前。當年林大郎在京城中風頭一時無兩,胡澈只能算是他的跟班小弟,另外還有後來的甄慢、寧明等人也是在此行列。
然而現在胡澈一人的官聲,就足以掩蓋住林大郎的光華。尤其是許多後進,只是聽聞林大郎的各種傳言,卻沒有如何感同身受,倒是出現頗多林大郎不自量力,拖累胡侍郎之類的言論。
這種說法在京城很有市場。要不然寧明也不至於大過年的,直接就從京城跑到了河州,就怕趕不及見好友的“最後一面”。
林淡剛到京城,就接到了許多類似的拜帖,一個個都是要上門送人的。有幾個做相難看的,甚至直接把姑娘給抬了過來。也有“體貼”的,給另外接了宅子,要給胡澈當外室。
林淡還沒說什麼,胡澈就拉長了一張臉,藉著各種由頭,把這群人給敲打了一番:“這是想幹嘛?一個兩個的,是想把人給氣死了才滿意?”
這句話實在太嚴重了。那些有心人也不能說自己好心,連說要給胡澈添上一兒半女都不敢說。胡澈家的那位就算沒當官,那也不是好惹的。林家難道是紙糊的不成?
胡高旻知道後,把小兒子叫了去:“這些不過是退出來探路的小石子,你和他們計較做什麼?”
胡澈猶自不消氣:“石子小就不磕腳麼?他們當自己是誰啊,想來試探就試探?我非得給他們一下狠的,他們才能知道天高地厚!”
胡高旻被小兒子給氣笑了,一個巴掌呼扇過去,被輕易閃過了之後也不追著打:“看看你現在這德行!外面還說你踏實誠懇喜怒不形於色。”
胡阿妮撇嘴:“那是在外人面前。”他年紀小,端著都有人在他面前擺老資格;要是再不端著,一群人能把腳丫子朝他麵皮上面踩。
胡高旻氣得不想理他,猛灌了兩口茶才想起來把人叫回來的目的:“你們兩個的子嗣問題,怎麼也該考慮考慮了吧?早兩年的時候,你們兩個年紀不大,身邊又是一堆的麻煩事,我也不去管你們,現在回京,可以安頓下來了。”他一看胡澈臉色僵硬,氣得一拍桌子,“你該不會連想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吧?”
胡阿妮還真的沒想過。一直以來家裡面從來不缺孩子。蔡大頭加上小七小八小九四個小不點,還得算上暖手捂和小棉襖,還有時不時多出來的一窩窩的小兔崽子,家裡面熱鬧得很。
胡澈的眉頭擰緊,抿著嘴踟躕了一會兒,終於鬆口:“我回去和蛋蛋商量一下。”
從內心裡來講,他十分不願意林淡在把精力分散到別人身上。他喜歡林淡的各種奇思妙想,然後他來負責把它們實現。可是京城這個情況比河州都要複雜,天家也不是傻子,雖說林淡當年的診斷那是請過御醫來看的,可是那又如何?他們現在能見著一個活蹦亂跳的林淡嗎?
林淡造一個書院,他都得藏著掖著……
胡澈撥出一口氣,沒什麼講究的自己一個人出了胡家大門,看了看兩邊的景物,只覺得和數年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周圍有人認出他來,但是不敢確定。當朝三品大員,太子身邊的大紅人,怎麼會當街一人,身邊連個隨從都不帶?
一直到胡澈拐進了自家大門,人們才肯定了他的身份,暗暗嘀咕胡侍郎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淡這位二老爺是不會出門來迎接的。他這些年過得比姑娘家還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不過胡澈今天還沒進自己院子,就聽到暖手捂的院子裡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很是熱鬧。
一個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