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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在院子裡擺了桌椅,全都坐了下來。
這樣的排場,說的顯然不是小事情。
林家如林和頌等幾個人,不是已經得到了訊息,就是心裡面已經有了猜測,餘下一些紛紛心頭惴惴,不知道到底要說什麼事情。
胡澈倒是早有猜測,這會兒臉上不露聲色。
林濱左看看胡澈,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他一個*凡胎,哪裡能看穿對方狐狸成精?他再右看看林縈,得,三弟年紀越長,臉上的表情就越少,現在根本連一根眼睫毛都不動彈,還能看出個啥?
看來家裡排行老三的都不是什麼好料!就他一個實誠人啊……
小孩子們都在族學裡,老夫妻兩個在上首坐定後,下面也沒了聲音。
林濱看到林縈瞪了他一眼,他才注意到所有人都已經坐好了,趕緊也跟著正襟危坐。
林祖父看了看,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今天把你們都叫來,就是說一件事情。老夫等到了下個月就要致仕了。”
致仕兩個字一出,眾人的臉色丕變,唯有真正幾個有城府的,才能穩如泰山。
“陛下那邊已經同意了。”他的年紀不小,精力大不如前,小輩們如今出息,也用不著他一定得頂在前面。
老太太跟著發話道:“屆時家裡恐怕會有些變化,早作準備。”
林祖父一退下來,雖說家裡面還有個現在當禮部侍郎的林和頌,可是一品大員的氣象,怎麼能和三品相比?家裡面的變化,恐怕還是外界對林家的態度,多少總會有個落差。有些人能夠適應,有些人卻難免失落。
胡澈並無所謂。老爺子現在致仕,一來年紀是真的大了,二來未嘗不是給下一代讓位。按說以林和頌的資歷和政績,早就可以提上一提,可到現在還是個侍郎……去年林老二老三也都調回了京城,雖然兩個人天資所限,恐怕當不了多大的官,可到底也是個幫扶。他老丈人,恐怕很快就能當尚書了。
說完事情,老爺子也沒有留著眾人話家常的意思,讓眾人撤了,自己重新端著茶碗回到書房裡,叫上幾個人一起進屋:“等老夫致仕了,老夫就和老婆子一起去河州。”
“噫!”林和頌剛坐定呢,差點就跳起來,“爹,怎麼沒聽你提起過?”他忽然想到什麼,一扭頭就對上自己大兒媳婦,“阿妮,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胡阿妮低頭默默喝茶不吭聲。
林老三倒是出聲打了個圓場:“大哥,你怎麼怪起阿妮來了?這種事情他哪裡會知道?”
林和頌氣地哼了一聲:“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怎麼會把京城到河州的官道給率先修完了?”
修路不是小事。從京城到河州路途雖然遠沒有到吳州這麼遠,但這個距離也絕對短不了。而且涉及到這種牽涉了數個地方的工程,哪怕胡澈當上了工部侍郎,哪怕有著各種白河書院提供的新式建材,所需要的人力物力,以及和各方面的博弈都不是簡簡單單能夠搞定的事情。
明明胡澈可以慢慢來,譬如說先修京城的,接著修京畿地區的,接著再一個州一個州地往南面修過去,可是人家上來就直接幹了一件大家都不敢幹的事情。
官當到這個地步,胡澈哪怕再怎麼年輕,也不會有人信他會意氣用事。而作為老丈人老泰山,他難道會信胡澈這其中一點私心都沒有?
他原先還以為只不過是因為胡澈原本在河州當知府,又有白河書院在,才一力推進。現在一看,不說全部,但是其中讓老爺子舒舒服服地到河州,這理由恐怕要佔到三成!
“你怪阿妮做什麼?”林祖父當然是站在孫媳婦這邊的,“老頭子要去看看小七,他當那個山長,我總有點不太放心。”順便說不定他還能教教書?
提到弟弟,林和頌也不吭聲了,半天說了一句:“小八都考過童生了。”
是啊,小八都已經是個童生了,當爹的還是個山長呢,連年考連年落榜。他們現在心裡倒也沒什麼恨鐵不成鋼,更多的變成了看好戲。林老七身上雖然沒有一官半職,可是真要說一句話,說不定比朝中哪個大官還要有些分量。兩年下來,白河書院這一塊招牌,那是變成了真正的金字招牌。
就連白河縣那麼一塊在河州算不上什麼的地方,如今也繁華堪比府城。可是府城發展成這樣,那是幾朝幾代的事情?白河縣統共就那麼兩年。
見火要燒到自己身上,接下來也就是一些家常,胡澈趕緊告辭離開。
林祖父叫住他:“阿妮啊,你回去讓蛋蛋準備準備。等老頭子去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