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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府憤憤不平,哪怕很快就被邀請去書院下鏟子,也沒有高興一分半點。
奠基的鏟子好幾把呢。除了他之外,還有白正清這個山長,還有河州幾個名門望族的族長、耄老,他就算是搶到了鏟子,那也是敬陪末座。
奠基完畢,接下來自然是動工了。
不過動工的事情,和這些出錢的人沒多大關係。誰都知道一個書院的工期不會短,光是建房用的木料,恐怕都得不短的時間來籌措,更何況白正清……不,應該說是胡澈的胃口那麼大,竟然會一下子等於是要建四個書院,其中三個還是聞所未聞。
到了奠基當天,在河州籌措的資金已經達到了兩萬三千多兩。河州富庶,當地名門望族眾多,你家一千我家八百,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對他們來說這個書院教什麼的不是問題,要緊的只有兩點:一是這書院是掛在白正清名下的;二是,河州有書院。
反正書院沒個三五造不好,他們也就丟開不管了。
林淡讓羅掌櫃將所有人捐贈的款項日期,以及後續這些款項的用途和時間全都一一記錄,每過一個月,就把賬本抄錄之後,用白正清的名義,給捐贈的一家家送去。
那些人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反正都沒怎麼當成一回事情。建書院,說白了也就是造房子嘛,他們這些人家不說年年建房,年年修葺也是要的。這方面的經驗太充足了。不過白先生做事地道,其實他們出的這些錢,勻出一部分給白先生潤筆也是應當的。
就這樣過了三四個月,胡澈突然給了王知府一張帖子。
王知府莫名:“這是?”
胡澈臉上半點沒有被找了幾個月麻煩的憤懣,笑容依舊辦事妥帖:“書院已經建成,五天後是個黃道吉日,到時候書院會設宴。恰逢衙門休沐,不知道王大人是否肯賞臉出席?”
王知府:“!”書院建成了?!這不是才剛奠基沒多久麼?不是說路還要修麼?他也沒見河州最近有什麼磚石木料進出,不動聲不動色地怎麼就建成了?黃口小兒,敢逗老夫?
胡澈於是再三解釋:“書院的格局太大,先造起來一部分,好讓一部分學生先入學。”
若只是先蓋上幾間屋子,這麼點時間倒是也夠了。王知府點了點頭,可是書院又不是光造個房子就成的:“學生都招好了?”
“招好了。首批生源已經招滿,就等著入學了。”
“先生都請好了?”
“請好了。好幾位先生都是從別處趕來,下官已經安排妥當。”
王知府還是覺得這個事情不太對:“那個……你不是還弄了農、工、商學院,都有先生來教?”
“有的。幾位先生都是六部出身,商學院的院長還是得了令尊推薦……王大人,令尊沒跟您提起?”說起來,那位還是王尚書直接找到吏部硬塞的人。他內心還是覺得自家蛋蛋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王知府:沒有,完全沒有!家裡老頭子平時書信往來那麼多,竟然一個字都沒跟他提起!
王知府當天參加書院的宴席的時候,就有些蔫吧。
題字?
匾額是皇帝御賜金筆,和全河州都沒關係。
王知府看到匾額的時候差點罵出聲,總感覺全天下都知道了,他一個河州的一把手竟然完全不知道!可是他能說胡澈辦事不地道嗎?完全不能!
人家可是規規矩矩地每個月初五,準時把書院建設的賬冊遞交到他府上。是他自己不看的,能怪誰呢?
他再看看一眾懵圈的族長耄老,總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多少年的涵養到底讓他沒有失態,和眾人一起參觀起了這個白河書院。
說起書院的名字,倒不是因為白正清姓白,也沒有多大的講究,就是因為書院背靠的這條河叫白河。當然如果非得要扯什麼寓意之類的,別說是白正清,就是林淡也能給扯出長篇大論來。白正清不講究這些,讀書讀得好不好,和很多方面有關,但是和書院的名字能有多大關係?
書院兩邊的路重修過後,略微拓寬了一些,可供兩輛馬車並行。周圍一片白牆黛瓦的圍牆,站在牆外並不能看到裡面如何。
馬車在正門停下,有下人引著車伕從側門進馬廄。
白正清作為山長,今天嚴格地裝扮過,和平時在家的樣子十分不一樣,特別嚴肅嚴謹。他今天還要帶著整個書院的師生一起祭祀,招待客人的事情,他走一個過場就好。
蔡大頭今天打扮地和白正清幾乎一模一樣,同樣端端正正地站在正門口,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