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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就是敢想敢做。
胡家的情況也差不多。胡高旻看了看在他的教導下穩紮穩打的長子,第一次反省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一個家族的掌門人,沉穩是必備的品質;但是胡鈞是不是太過沉穩,反倒是失去了進取的空間?
不不不,他不應該這麼想。家族之所以是家族,那必然要相輔相成。穩妥之中進取,才是家族長盛不衰之道。
兩位大家長並沒有思考太久。不過半個月之後,白正清要在河州開辦書院看,並且還會首次設立四個學院的事情,就已經傳遍了全天下。
雖然書院是私人設立,但是這麼影響重大的事情,官府也不可能視而不見。
最起碼要都拿著這件事情,作為自己晉升資本的王知府,就不會坐視,早就寫好了奏摺,只待書院奠基就要遞上去邀功。
然而他沒想到自己還沒等來奠基,就先等來了一個坑,還恨不得把自己給埋了的大坑!
把農工商這樣內容放到書院裡,還提高到了和書院同等的高度,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說出去也不怕唾沫星子給噴死!可是他錢也出了,書院找到的那塊地還是他代表官府捐贈給書院的,他這個領頭人是當定了。
胡澈還是一副笑眯眯好脾氣的樣子,要不是一身官服在身,看著倒更像是京城的貴公子:“下官知道還是王大人氣度非凡遠見卓識,眼光決不能和那些短視鼠輩相提並論。書院如此運作,說是功在千秋,一點都不為過。”
王知府死魚眼看著胡澈。這小子論年紀能給自己當兒子,自家蠢小子還傻兮兮的一個,果然姓胡的都是狐狸?書院這麼運作,其中的好處,他怎麼會看不出來?怎麼說他也是戶部尚書的兒子。
戶部說得好聽是主管天下錢糧,但是戶部碰上一些強硬派,那就沒好果子吃。可是大商如今國庫空虛,上一年的稅收上來,今年的錢還沒花呢,填舊賬就已經差不多了。
一個書院的經營,他本以為收入也就是學生的束脩,但是胡澈給他的東西上,束脩只佔據極少的一部分,後期盈利的內容,他也當了多少年的地方官,看得出來可行性非常高。
如果將來天下真的多一些會自己賺錢,而不是整天想著找朝廷要錢的官吏,積少成多之下,大商將來應該也不至於如此窘迫吧?
王知府一不小心想得遠了一些,面前的問題還是天下讀書人的唾沫星子。書院建在河州,他這個河州知府是怎麼都躲不掉的,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一條道走下去!他活了四十多歲,怕過誰來著?!
胡澈嘴角一勾。很好,現在戶部也站在他們一邊了。
這件事情說和朝廷沒關係,那是因為這個書院建好了也不過是個民間組織。但要是說有關係,書院教出來的學生,講來必定是為大商做事的;真要說下去,他們還全都是大商的百姓官員,倒也真的不能算得那麼清楚。
王知府這樣的門庭裡出來的人,又做到了這個位置,眼界還是有的。當然,他更清楚現在自己的形象,根本就是一塊樹立在一群腐儒面前的盾牌!
他不過是想從小狐狸嘴巴里搶一塊餅吃,結果餅子拿在手上,還得銅皮鐵骨才能啃得下口!他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賠了還是賺了。
“你回去寫一封摺子,同老夫一起署名遞上去。”
胡澈拱手:“是,下官這就去寫摺子。”
在京城,讀書人中間最近最熱的話題,就是關於河州新書院。真真假假或褒或貶的說了一堆,但是相關的幾家人嘴巴都跟蚌殼一樣緊閉,根本談聽不出什麼來。
四皇子倒是比別人知道得多一些,畢竟他是林永長的學生,講課之餘問上一句半句是可以的。
林永長只能大略講了講:“具體的老臣也不太清楚,這幾天該有摺子遞上來,到時候殿下就清楚了。”
四皇子只是聽到一鱗半爪就激動了起來,只恨現在他的地位尷尬,不好多說,更加不好多做什麼,只是下定決心,等摺子遞上來之後,就要給自己未來的左膀右臂撐腰。
如果可行,這樣的書院何妨在京城也開辦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