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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實際,乾脆放棄的好。
林金蛋的計算還沒有停下來:“按照咱們一開始擬好的章程,每年給先生的俸祿、學子的助學金、屋舍傢什的維護添置費用、然後還有筆墨紙硯的消耗等等,七七八八算下來大概五六千兩銀子總要的吧?還有研究……這個就不好說了。唔,要不也加上去算滿一萬兩。”他低頭默默算了算,每年一萬兩的數目,對他來說也不算是小錢了。不過這些錢也不需要完全自己出啊,還有書院如果運轉正常的話,他其實可以找出不少賺錢的地方。前期投資肯定大,但是後期做到收支平衡應該不算難。
三個剛才激動得臉色紅潤,這會兒直接就變白了。開一個書院就是一萬兩,要運作下去,每年都要一萬兩。這哪裡是辦好事,這根本就是他們合夥挖坑把自己給埋了啊!
白正清覺得自己這個內定的山長有點扛不住了:“要不咱們還是先緩……”
林淡還一心沉在怎麼用書院賺錢上面,想著想著直接就自言自語說了起來:“醫學院的醫館還是要開,種草藥還可以開藥堂;工學院不僅可以研究新東西,還可以幫忙加工和維修器具;農學院種植的糧食蔬菜,養殖的禽蛋肉類,對外賣也好自己吃也可以;商學院……商學院可以幫其他學院的同窗販賣貨物或者拉生意,或者直接在學院內開個院子低價租給學生作為買賣的集市,莊子在郊外,一些日常用品購置不易;書院的話……好像只能抄書了啊。”
胡·讀書人·阿妮媳婦表示不服:“讀書人還能幫人寫信讀信、寫春聯、作畫!”
餘·讀書人·道長表示不服:“讀書人還能幫人點穴堪輿,陰宅陽宅,修墓修園子都不是問題!我還會找井眼!”
白·讀書人·正清表示:“……蛋蛋,這些可以放在商學院講學。無論哪行哪業,首先需要做到的都是自食其力。”白山長說話不是很有力,靠著學生養著的先生覺得十分心虛。
“是。”
桌上的餐盤早就被清理了下去,下人們過來點上燈,過了幾個時辰又來換蠟燭,帶著熬不住睏意的蔡大頭去睡覺。幾個主人家卻始終沒有挪地方的意思,一直討論到了天亮。
直到有人來提醒胡澈還要上衙門辦公,幾個人才恍然驚覺熬了一個晚上。白正清年紀到底在這裡,這會兒精神頭過了,就覺得有些暈,草草梳洗過後,就睡了個人事不知。林淡和餘道長都是功夫不錯的人,難得熬夜倒也沒覺得什麼。
胡澈年輕力壯,熬了一夜跟沒事人一樣,照舊神采奕奕地去了衙門,然後被王知府叫了去。
王知府捻著小鬍子微微一笑:“聽說胡大人剛來河州,就有大動作啊?”
胡澈同樣笑眯眯地應對:“王大人哪兒聽說的?下官哪裡有什麼大動作。這河州的路,下官都還不知道該怎麼走呢。”
“哦?那本官聽說胡大人要開書院,是別人亂傳的?”王知府哪裡會放過他。人和人看不順眼,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偏偏這個胡澈打從上任以來,就跟泥鰍一樣滑不留手。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都滴水不漏,讓他抓不到把柄。現在好不容易有那麼一個大紕漏,或者說是大餡餅擺在面前,他豈能放過?
開辦書院當然是好事,可是區區一個胡澈何德何能開書院?而且竟然連商量都不和他商量,顯然是要把他剔除在外,既然不能一起分著吃餅,那他何必給胡澈面子?
胡澈表情一點都不變:“不過是幾句家常話,難道有人傳出去了?”
王知府聽他不否認,就想著乘勝追擊,卻聽胡澈繼續說道。
“家師有暇。下官本想著給家師找點事情打發打發時間,可是算了算銀錢,才發現開辦一個書院所費甚巨,恐怕還要作罷。”
王知府萬萬沒想到胡澈竟然會哭窮!吏部侍郎家的三少爺,還和吏部尚書家的嫡長孫成親的胡澈,竟然會哭窮!
咦?林大郎久病纏身,醫藥不斷,而且散財童子的名聲不小,雖然兩個人成親的時候,兩家都給了不少錢財,現在拿不出一個書院的錢,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這件事情要把胡澈完全拋開又不可能,畢竟白正清是胡澈和林淡的先生,不是他的先生……嗯,還是要分這個狐狸一口餅吃。
王知府想定,再開口的時候口氣倒是和緩了一些:“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胡大人有今日的成就,白先生教導有加。白先生一生所學,本官也是仰慕非常。若是白先生能在河州開設書院出任山長,本官也能有機會向白先生請教。”
胡澈自然是表示隨時歡迎王知府到家裡來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