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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澈的書最終還是被出了出來。作為書院內第一批被抄錄並且販售的書冊,胡澈如今的臉皮也有些發燙。
白正清難得看到胡澈這樣,有些好笑:“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以小見大,故事簡潔明瞭,哪怕只是當成個故事聽聽也是不錯的。”
胡澈雖然胡扯瞎掰的時候極多,但多半是對著自家蛋蛋。林淡自然不會把這些拿去給外人看,所有的小故事都是精挑細選過的,最後白正清還校對了一遍。
就這樣,胡狀元的第一本書,就這麼推廣了出去。
換了正正經經的學問,胡澈要是出書,那肯定要被人噴死。這年頭的讀書人,一本書寫上一輩子那是十分正常的,甚至很多一輩子都寫不完,還是後來人慢慢補全的。
可是胡澈這書又不是什麼正經學問,不過是幾則小故事罷了,也沒有專門的雕版印刷,所有人都說不出什麼不對來。
白正清卻持不同意見:“誰說不是正經學問了?”
先生們辦公的小樓內,白山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來隔斷的屏風被摺疊起來靠在牆邊。午後的陽光正好,開著窗戶也覺得暖烘烘的。
除了在課室授課的先生們,其餘人全都人手一個手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閒磕牙。一群中老年伙食以及各方面都被照顧得太好,一個個都紅光滿面,一張張菊花老臉都熨平了不少。
前任禮部的一個小官,眯著眼睛呷了一口茶:“我一直覺著用來啟蒙的書太過深奧,小孩子們學起來比較困難。不如這些一個個小故事,簡單易懂。哪怕不是用來給孩子們啟蒙,勸人向善也是不錯的。”
“是這個道理。”另一位先生附和道。他手上捧著的是一杯藥茶。白河書院如今雖然沒有自己獨立的醫學院,但是卻把醫學院歸類在工學院裡面,用來教授的大夫一個不少。學醫這種事情,實踐非常重要。如今全體師生加上一些負責後勤雜事的人員,滿打滿算也就百多人,每隔幾天就要被幾個學醫的師生聯合著望聞問切一番,有病的自然得治病,體虛的也要調理,沒病的還得保健。
全院上下被這麼騷擾著,卻沒有一個不耐煩。換了別的地方,請平安脈那是什麼人才能享受的待遇啊?再說煎藥什麼的完全不用自己動手,他們只要喝就行了,甚至不用自己記,自然有學醫的學生們前來提醒。
“這個算得上是咱們書院的第一筆進項,書局給的分潤是一本一兩銀子,這筆錢……山長打算投在什麼地方?”開口的是商學院的院長。
其實書院成立至今,由於食堂和澡堂的存在,其實收支勉強是平衡的。尤其是食堂,許多學生訪友歸家都會打包上許多,更別提這些大部分在十幾歲年紀的學生們個個都是飯桶,吃得多餓得快,宿舍裡多半會備上一些點心。就算食堂賣得便宜,賺到的錢也著實不少。
白正清在庶務上完全不擅長,不過好在這個問題林淡早就跟他支過招。他想都不想就回答道:“撥給農學院買種糧。明年開春在即,咱們爭取明年秋收的時候看到成果。”
林和誠原本縮在角落裡面看書,完全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情,木愣愣地抬頭,慢了好幾拍才頓了一下腦袋,跟沒睡醒似的:“買種糧的錢……我有啊。”
白正清愣了愣:“我知道你有錢,可是書院的事情不用你自己貼錢。”
“不是,是書院的錢。”林和誠放下書本,從身邊一疊書冊裡翻翻找找,抽出一本賬本,“書院成立的時候不是給了每個分院一百兩銀子麼?咱們農學院也沒幾本書好買的。這方面市面上有的沒的書我都有,直接拿來讓學生們抄錄了就行。成本還不到十兩。剩下的錢僱了附近幾個村民蓋了幾間暖房,第一批的蔬菜已經賣出去了,你們沒發現食堂裡最近新鮮蔬菜多了麼?”
暖房種植並不是新鮮事。自古就有類似的技術。不過掌握了這項技術的人,基本上都不會拿出來。但是白正清在北地的時候,就看到林淡折騰過。北涼的冬天那是幾乎連一根草都不長的。河州這邊的冬天要好得多,但是冬天就是冬天,能夠留在地裡面吃新鮮的蔬菜就有數的兩三樣。
用林和誠私底下挑剔的嘴巴來說,那根本就是連燙個鍋子都嫌乏味。
現在暖房裡有了出產,不僅書院的師生能夠吃上兩口菜湯,也能拿出去賣上一點小錢。不過現在時間還短了一些,還有好多蔬菜沒能成熟。
先生們聽林和誠說,面露沉思:他們只顧著好吃,還真沒注意這些天有些新鮮蔬菜是吃不到的。
林和誠把賬冊繼續往後面翻:“我沒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