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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說開了,林淡和胡澈兩個紛紛都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覺有些彆扭。
最起碼胡澈已經不再那麼理直氣壯地要求蹭床。晚上兩個人依舊肩並肩頭碰頭地溫習完功課後,他就慢吞吞地爬下床,慢吞吞地給林淡掖好被角,又慢吞吞地在林淡肩窩趴了一會兒,再慢吞吞地走出去:“蛋蛋,哥在東廂睡,你要是晚上有什麼就叫哥,哥聽得見。”
“喔。”林淡在被窩裡眨巴眼,“澈哥晚安。”
“蛋蛋晚安。”胡澈只能慢吞吞地放下床幔,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一個晚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最後勉強拽著被角睡了一會兒;但是卻睡得極不安穩,像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噩夢,天不亮就醒了。
他今天沒趕著先去練武,而是小心翼翼地先跑到林淡的屋子裡,看到被窩裡躺著個小臉睡得紅撲撲的林蛋蛋,他一邊感到心裡面酥□□癢,一邊又感到心裡面不痛快,手指頭輕輕戳了戳肉嘟嘟的臉頰,咕噥:“小沒良心的。”沒了他在身邊,竟然也能睡得這麼香。
林淡眉頭一皺,哼唧一聲,扭過頭就要翻身,不過因為腿傷,翻身的動作跟個翻殼的烏龜一樣。
胡澈也不幫他,就這麼笑嘻嘻地看他在床上扒拉,等他好容易翻過去,才重新走出房門。
在屋子裡打地鋪的阿樂,虎視眈眈地看著胡澈進來,又虎視眈眈地看著胡澈出去。他們家大郎對胡三郎真是太縱容,明知道人家對大郎不懷好意,竟然還沒一點戒備。偏偏大郎不說什麼,他一個做下人的,勸也勸過了,可惜沒用!
只除了兩人晚上沒再同房外,之後每天依舊按部就班地過。甄慢像是住出了興頭,壓根沒提回家的事情。秦國公府上又送來了兩車東西,也捎帶了一條訊息過來。
“你們兩個的事情,已經從書院裡傳到書院外了。”他看兩人沒吃驚,忽然想到林淡和書院往來頻繁的書信,心下了然,恐怕林淡早就已經知道這事情了。
聽著甄慢的話,林淡和胡澈都不意外,應該說這本來就是他們放任的結果。林淡之前對董師的懷疑,只不過是懷疑。哪怕董師的種種都透著不合理,但是林淡並沒有什麼證據,也找不到所謂的上線。
“山長為人正氣,書院裡的流言早就已經制止了,能傳到外面,無外乎有人控制。”林淡在讀書方面,就算再多一個腦子也比不過胡澈和甄慢;但是在人情往來方面,卻比兩個人都擅長的多。
打從他開始給書院的山長和先生們送禮開始,就沒有斷過。他從來不送什麼貴重東西,逢年過節的送點節令上的玩意兒,平日裡送點莊上的出產。他派人送東西的都是細心人,看到先生們家中有什麼不便的,當下就找人幫忙做了。
當然先生們也不會覺得白受了這份禮。能在書院裡教書的,在學問上或許比不得林家的一干長輩,但是教書的經驗上都有獨到之處。他們有些會出題,有些索性拿了自己的筆記出來交流分享。他們這樣一方出題,一方回答,往來書信交流,如今和林淡已經能夠說些閒話。
像是這則流言,林淡比甄慢知道得還早一些。山長是不會跟林淡講這些的,但是其他先生們會。
胡澈看他不緊不慢的樣子,忍不住抓過他的手捏了捏:“有頭緒了?”
林淡也不掙開,含糊道:“嗯,大概知道什麼辦法了,再看看吧。”
甄慢拿起杯子喝茶,完全不去看眼前的兩個人黏糊。他覺得再這樣下去,流言就不是流言,都快變成現實了。
說白了這件事情和他的關係不大,他就是覺得這事噁心,任誰被自己視為好友的人當做籌碼拿來交易算計,都不會感到高興。哪怕拿來被交易的人不是他,但是這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董師今天可以算計胡澈和林淡,明天為什麼就不能算計他?
更讓他感到在意的是:“先生們還會跟你講這些?”
山長並不是多嘴的人,就算是書院裡有什麼流言,除非是太過不像樣,他也就是稍微點一句,從來不會明說。山長都這樣了,書院裡的先生們,自然也是上行下效。再說先生們雖然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往來的圈子卻也不容易知道一些市井流言。
林淡狡黠一笑:“先生不說,不是有先生娘嗎?先生們少有打理家務的,家裡面都是先生娘在操持,有什麼不便,學生幫著做了,先生娘都記著呢。”
他送一把蔬菜幾個雞蛋,先生看到的只不過是桌上多兩盤菜,先生娘看到的卻是節省了家裡的伙食;這個天氣下,或許還能當個人情往來的節禮。加上林淡這些天讓人打著換季整